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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跳水脱身之际,云霁乘机夺走了玉佩,虽然对方说要送她,但那阴晴不定的男人说的话如何能信?
云霁此刻脸色难看,一模一样的玉佩,谁才是害得阿娘一生悲苦的罪魁祸首?
阿娘去世的当日,曾跟她说过二十年前的事,那是阿娘还是苏家小姐,一个身份尊贵之人驾临苏家,被当时的家主迷晕送上贵客的床榻,那人夺去了阿娘的元阴,同时吸取了阿娘的修为。
当日阿娘问她,若是她遇到同样的事情,她当如何。
云霁清晰的记得,她回了阿娘一个字杀!
凤眸骤然一眯,云霁捏着玉佩,几欲将之捏碎,她仰头对着上苍道:“阿娘,你放心,我会找出那人,为你报仇!”
咔!玉佩上出现一道裂痕,云霁低头,松开了玉佩,目光一沉,拢入袖中,举步朝街市而去。
泾阳城最大的商楼里,曾经接待过云霁和泾阳王的掌柜,心惊胆战地捧着那枚当中有一道细微裂痕的玉佩,张口朝她问道:“姑娘,你真的要当这枚玉佩?”
墨发垂落,挡住了大半容颜,云霁淡淡地掌柜道:“你放心,玉佩主人知道玉佩在我手中,我要换十块元石,记住,我要的是上品元石。”
掌柜被云霁的狮子大开口惊得差点将玉佩丢出去,惊呼道:“十块上品元石,那可是一万下品元石!”
“你将玉佩送还其主,得到的元石会更多。”云霁撇了眼掌柜惨白的脸色,淡淡地说道,“你若是不敢,就把玉佩还我。”
掌柜骤然握紧了玉佩,盯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眼,而后慌忙移开视线,压低声音问道:“您可是上次跟泾阳王一道来买走云丝月氤轮的那位姑娘?”
想到云丝月氤轮,云霁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当日就把它丢到云霓院中某个角落,今日也不用拿泾阳王的身份玉佩来当元石。
她没有回应掌柜的问题,但对方却已经心领神会,以最快的速度给她取来了元石,还贴心地用袋子装好。
云霁道了声谢就走出商楼,在商铺巷子里几个拐弯,再出现,已经变成了一个姿容普通的少女,身上衣物也是最普通的青色布衣,混入人群中丝毫不显眼。
泾阳王府,泾阳王望着手中多出一道裂痕的玉佩,双眼一眯,掌柜顿时一哆嗦,双膝差点跪地之时,就听得泾阳王意味不明地问道:“她说,你只要将玉佩送还本王,本王就会给你更多的元石?”
噗通!掌柜真的跪了,慌张的说道:“那姑娘的确是这么说的,但小的绝不敢多要……”
“你不多要,岂不辜负了王妃的美意?”泾阳王忽地笑了起来,他转头对身侧之人吩咐道,“带他下去领元石,领一百块上品元石。”
掌柜听到这个数目,嘭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只不知是激动所致,还是被吓的。
等到掌柜被拖出去,亭中恢复安静,泾阳王盯着前方飘落地红音花瓣勾起的唇角,浓丽眉眼舒展开来,折射出危险的美丽。
“本王就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云霁,你最好不让本王失望。”
第306章二十年前
“景云国上任皇帝共有子女十三,除了当任皇帝外,最值得一说的,便是这第十三子,自出生即被封为泾阳王。他五岁启灵,十二岁就晋升至后天中期,二十五岁就晋级后天后期,而今三十五岁,据说已然临近先天之境……”
云霁换了装束,在泾阳城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的寻到了天机阁,天机阁遍布整个龙血大陆,是最负盛名的信息贩子,只要付得出足够的元石,几乎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这也是云霁为何当了泾阳王玉佩的缘故。
而她要打探的就是景云国皇室的消息,显然给她报消息的老者极为推崇泾阳王,对他从小到大的煊赫经历如数家珍,说了一刻钟都不待歇,甚至说到了迷得泾阳王昏头转向的神秘少女。
身为神秘少女的云霁,赶在对方说她是狐狸前,打断老者的话:“泾阳王可曾出过景云国,何时出去,又是何时归来的?”
说得正嗨的老者被她一打断,也没有不喜,神色也随着肃然起来,无偏无倚的道:“本阁目前得到的消息是泾阳王从未出过景云国,然则他在十四岁那年,也就是二十余年前,一直对外宣称闭关修炼,但事实如何,他闭关那段时日可曾离开景云国,还得本阁继续查探方可给出客人答复。”
老者说完这话,朝云霁掀了掀眼皮,云霁想都没想,将三块上品元石递了过去。
二十余年前,恰是阿娘出事之时,云霁自然要得到确切消息。
接过元石,老者满意了,继续道:“十日后你可再来。”
云霁眉头一皱,将剩下的五块上品元石一并递过去,道:“我想知道其他几位王爷,包括景云国皇帝,他们在二十余年前的行踪,确切的行踪。”
须发皆白的老者,这次却没有接过元石,他缓缓地掀了掀眼皮,扫了眼对面全身都拢在黑衣的身影,摇头道:“皇室子弟行踪本就不好查探,且还是二十年前之事,天机阁也只能查出个大概,具体行踪却无能无力,客人若是接受,请一月后再来。”
云霁皱眉,只沉吟了一下就点头,将元石放置在老者身前桌上,起身离开。
当她踏入泾阳王府大门时,恰好太阳隐没入城外的群山之后。
今日的府内似乎格外安静,护卫侍女看到她回来没有阻拦,也没有上前,他们甚至连脚步声和呼吸都轻了许多,这压抑的气氛,仿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云霁踏入云霓院,发现一个人都没有,眉心一凝,她推开房门,立时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而氤氲在酒气之中的是桌前那眉眼浓丽的男子。
云霁心中警铃大作,却没有退缩,而是提步走入房中。
“回来了?正好陪本王喝一杯。”男人一手撑着颊,醉眼朦胧地朝她举起手中的酒杯,意态风流。
“我喝了你就会离开这里?”云霁面无表情地问道。
“离开?”男人手撑桌面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云霁身前,云霁眉头一蹙,身形一退,躲开他伸过来的手,男人也没有继续,而是望着她轻笑一声,侧身指着床榻道,“你每夜都要在月下修炼,这房间,这张床,你可用不着,不如让给本王如何?当然,本王白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