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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回报的话几乎一样。
“今日回到府中后,他就在房中闭关了整整一日。”
“这一日,又闭关了一整日。”
“啧啧,那小子都闭关三日了。”
云霁抬手挥开它:“我要你盯着的是纪明,你跟我说九皇子干甚?”
不想听,为何要等它说完了才说这话?
雪狐顺势在床榻上滚了一圈,心底嘲笑女人都是口是心非,面上却是眨着无辜的碧色眼睛道:“纪明天天与那女人厮混,有什么可说的?”
云霁皱眉,旋即又失笑摇头:“且随他去吧,只要他能跟着使团安全离开景云国就好。”而后忽然想起一事,俯身问雪狐,“使团有说什么时候回国吗?”
“回国?他们还未去景云国的京城了,我来就是要告诉你,明日一早他们就赶往京城,说是去参加什么皇宫里的夜宴。”
“夜宴!”云霁噌地起身,面上闪过惊疑。
恰在此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云霁立时抓起雪狐朝窗外一丢,而后关上了窗户。
几乎同时,房门被推开,泾阳王走了进来,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最喜欢月光吗?为何要关上窗户?”
云霁朝隔窗与她对视的雪狐一个眼色,雪狐刺溜滑落,她才转过身,淡淡地说道:“天气暖和了,不时有蚊虫进来,所以将窗户关上。”
“是本王考虑不周,这就让人将这院中的蚊虫清理一遍。”说罢,不等云霁阻拦就唤来等候在门外的婢女,下令道,“立时清理蚊虫,若有一只蚊虫咬了王妃,本王就拿你们是问!”
侍女们顿时跪伏一片,高声应诺,但看向云霁的眼神透着惧意,云霁扶额,这个黑锅她是背定了,好在,这个锅也背不了多久了……
“那只雪狐了?本王这几日怎么都没看到?”泾阳王转身,目光扫了一遍屋子,忽然开口问云霁,将她从飘远的思绪里一下子拽了回来。
心底一跳,云霁敷衍道:“那只雪狐调皮得很,如今也不知跑到哪里……”
话未落,一道雪光从门口窜入,朝她直蹿而来,惊得云霁差点拂袖将它挥出去,好在最后关头醒神,伸手捞起它,朝它瞪眼:“都去哪里疯了?再敢乱跑,就把你炖了喝汤!”
“吱吱”雪狐委屈地叫唤两声,缩成一团趴在她的掌心里。
“咦,它的断腿好了。”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惊疑的声音让云霁心底又是一紧,面上配合地露出喜色,道:“真的好了吗?”
一边说,一边将雪狐拎起,雪狐吱吱叫唤,露出三条完好的腿,还有一条则少了半条腿,云霁刚刚托着雪狐的手心里一片湿润,她立时握拳背到身后,脸上带着伤感道:“原来是看差了,它这腿是好不了。”
“原来是本王看差了。”泾阳王微眯着眼,扫了雪狐一眼,朝云霁道,“你若喜欢雪狐,明日去皇宫时,本王带你去御兽苑挑选一只
腿脚完好的雪狐。”
似意识到失宠的危险,雪狐吱吱叫唤起来,云霁立时安抚它道:“别担心,我不要其他雪狐,我只喜欢你。”
肉麻的话一出口,云霁自己都酸掉牙,雪狐却欢喜地伸手粉色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痒得云霁差点将它丢出去。
被拒绝了好意的泾阳王也不生气,道:“不要雪狐也行,那御兽苑还有一头与本王的赤眼雪狮同血脉的雪狮,明日我带你去挑出来当坐骑。”
云霁转身面向他,对坐骑的话题不置可否,径直问道:“明日何时启程去往京城?”
泾阳王执起她的手,微微一笑:“辰时,我们与龙焱国的使团同行,日落之时即可抵达皇宫。本王来是想问你,明日你是与本王同乘一骑,还是坐车辇?”
云霁挣开他的手,想都没想地回道:“车辇。”
得了她的答案,泾阳王很快就离开了,但离开前他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云霁整个晚上都在琢磨,他是不是知道了她与龙祁相识之事,所以反复试探。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对龙祁出手?除非他想两国开战。
不过,有了这层疑虑在,云霁将明日的计划又反复斟酌起来。
“吱吱!”
雪狐的叫声打断了云霁的思绪,也让她的脸沉了下来,盯住雪狐道:“我不是让你回到纪明身边吗?为何当在那人的面回转,你是笃定我拿你没办法吗?”
雪狐立时摇头,眨着碧透的狐眼解释道:“那纪明既然已经入了使团,小白留在他身边已经没有大用,而小白原也不知道你明日也要去往皇宫,所以才想着留在主人身边,若是主人要办什么事,有小白在,也能方便不少。”
“你知道我想办事?”云霁凤眸微微一眯,上下打量雪狐,雪狐瑟缩一下,回道:“小白瞎猜的。”
“那你就先留下吧。”云霁忽然道。
雪狐噌地直起了上半身,满眼兴奋地道:“以后都不赶小白走了?”
“过了明日再说吧。”
雪狐一下子就蔫了。
……
翌日,太阳升起之时,泾阳王府正门大开,凤驾鸾车驶出,泾阳王骑着赤眼雪狮同行,身后是两队骑着虎狮的银甲护卫,耀得辰时的阳光都刺目了三分,整齐又响亮的兽蹄声随之沸腾了整个泾阳城,城民争相围观。
“景哥哥!”
凤驾鸾车行驶到城门之前,一声娇俏的声音响起,云霁心中莫名一紧……
昨日有事,今日补上,还有一更
第317章暗较
巍峨的城门下,少年一身玄衣,与身下的黑色象龙几乎融于一体,他背着光,云霁隔着凤驾鸾车的帘子,看不清他的脸,却也能猜到他的脸必然是冷峻的,一双眼也必然如冰湖一般毫无波动。
云霁忽然明白了,为何容貌同样俊美、身份同样尊贵的二人,泾阳王让人趋之若鹜,而龙祁身侧却无人靠近。
这般冷的一个人,但凡靠近就会被冻死吧。
云霁不由得有些恍惚,圣雪宫地宫中那温和的少年,那教她阵法的少年,那以身护着她的少年,似乎都只是她的臆想,而与城门下那冷峻的少年没有半点关系。
“王妃娘娘,可要撩开帘子?”
身侧婢女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