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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野心勃勃之人,甚至还能看到他对头上之位的贪婪,总不该是这般卸磨杀驴的人。”段阳皱着眉头。听了钟离行的话,他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
钟离行与他相处了几个世界,虽然时间不怎么长,以他的眼力还是有些了解这个人的。
看到他的表情钟离行再也不怕什么落人口实了,直接指明了说“申晓辰之所以被端王杀害,不过是撞倒了他不久之后将要起兵造反的谋论,故而遭到了灭口,拒绝当初已经过了近一年了,我怕是端王再过不久,也就会有所察觉了。”我怕也是,再过不久就又要同你告别了。
钟离行把后面的话咽下去,勉强依旧爽朗,眼底却带着几分落寞。
“他怎么敢?先帝是他长兄!他怎么能夺位!”段阳一脸难以置信,甚至不知觉得握住了钟离行的手,企图用摇摆的方式获得否认。
然而钟离行却缓慢的点了点头。
还未等段阳接着在说什么,通传的士兵一声急促又响亮的“报!”就传进了帅府。
段阳先一把抱起钟离行放在床上,随后自己随手在衣柜里撤了一件外衣,推门,看到的跪在门外的士兵。
“何事这般急切,蛮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来?”
“报大帅,并非蛮人之故。”
刚听到了钟离行的话,段阳下意识心头一跳,随后便听士兵说出了他最不愿意听得事情。
“是京中来报,说是…说是端王谋反!已经困住皇城足有三日!京中的人冒死前来,召大帅回京!”
竟然与夫人说的丝毫不差啊,段阳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让士兵先回去,告诉他自己随后要召集所有上层军官,有要事要商议。
他目送着士兵离开,而后转身进了屋。
屋里的钟离行同样吃惊,他料想到自己这一世可能走的要过分的早了,却无论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按照大军的脚程,不出五日就能会朝,与端王的斗争也出不了几天,粗略算下来,他在这人身边还能待的日子,竟然还不足五天。
他叹了口气,下定了决心,要在走之前做点什么。
随后还是从柜子里取出两套他们的衣服,放在床边,段阳随后进来,也没说什么先是换了衣服,就杵在那。
沉默了有一会,才闷闷的开口。
“你会不会被那申晓辰影响?”
“这话从何说起?”
“那申晓辰年纪轻轻就拼了命的帮端王,总归不可能是什么知遇之恩吧。”
“呦呵,旁人的事你倒是看得清楚,到你自己身上怎么就看不清了呢。”
“要不怎么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会不会被影响?”
“会又如何?不会又怎样?”
“若是会,自然就不带你回去,若是不会,那就得把你拴在我身边了。”
“呵~你啊……放心商议你的大事去吧。”钟离行硬是把他推出门去,笑着看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帅府,然后大步离开。
钟离行慢慢的回脸上的笑容,唤来了弥生。
弥生乐颠颠的跑回来,最近立功了,到处都有人投喂它,日子也懒惰的不行,却在见到他老爹的时候,整条狗都一愣。
钟离行把手按在狗头上,给他输送了大量的灵力,这些灵力带着穿梭过世界之后的浩瀚之力,足以让兽龄不足两年的弥生化形。
“弥生,今天我说的话,你要记牢了。”钟离行越发的觉得自己有些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早就已经恢复了蓝色,头发已经被同化了一大截。
弥生的脑袋里已经有了担忧这样的词汇,它哼哼着,用自己的头蹭着他老爹的手心。
“我走之后,你就变成三四岁的小孩,记住无论如何都要让段阳你为义子。他今后的人生可以不为将不做官,但一定要让他安稳,你也不要同他提起我…”钟离行顿了顿,随后还是说了出来“除非他自己问的,想要害他的人,你化为原型处理掉,记得,不能让任何人危害到他,即便是你也不行…”钟离行摸着弥生的狗头,最后的话用灵力传进他的脑海里。
段阳迅速的整合了军队,将一部分伤带伤的士兵都留在守边城里,包括段青山。而后简单的告诉大家,我们要回京平乱,不要以为我们返乡是享福,其实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士兵们兴高采烈的应着,因为旅途算不得远,拾行囊的时候,也没装多少东西,简单的拾之后,众人就决定连夜上路,等到了京郊再短暂的修整。
……
段阳正准备回帅府,半路上却被段青山拦住了。
这是肯定的,段青山自然不愿意留守边疆在。
“你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受了点伤!我从军男儿这点伤还影响不到我战斗!”段青山扯着段阳的领口,仰头冲他吼。
身高不够,踮脚来凑。
“你他娘的影响我战斗!”段阳生硬的把他扯下来甩到一边,不解释也不管这人撞到墙上伤口会不会裂开,随后大步流星的往帅府走去。
段青山气的想骂娘,随后一想到他娘是自己的姨妈,那些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段阳回到家的时候,钟离行已经睡着了,头发已经用灵力强行变了回去。段阳仔仔细细的看了他的睡颜,脑袋里却止不住的冒出另一副模糊的样子。
影影绰绰的一个金色的人影,铺天盖地的金色长发。
他望了一眼窗外,简单的拾了一些东西,就报上钟离行随大部队出发了。
钟离行醒来的时候,段阳正压低了声音同不远处的士兵们交代事项,回身时,见钟离行醒了,就快速的结束了谈话,回到他身边。
“你还说你身体没有伤,那你怎么会睡的这么死。”段阳直接走过来,把睡在地上人人抱回自己怀里。
钟离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却不再困倦了。
“大哥,毕竟是为你医治了一次致命伤啊,换言之,就是用我的命替换了你的命,能不累吗。”钟离行扯过这人的手垫在自己的头底下。
嗯,果然更舒服了。
“这事情果然是你做的,那护心镜上的花纹是什么?”段阳用空闲的手给他扯了一下盖着的斗篷。
“嗯?你不知道?你手心里应当也有一个才…”钟离行直接坐起身,抓过段阳的两只手,却见他手心干净的只剩下老茧。
几乎是一瞬间钟离行就明白了,多半是界外之人切断了他们的联系。
毕竟是能够抓走赋予他一切的女人的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并没有什么。钟离行有点失落,却也知道再定下契约也没什么用了,就悄咪咪的又躺了回去。
段阳一脸的不明所以,却也不在多问。
不多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