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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剑宗创立很早,所以自古以来就是一个上流宗门,对学员来者不拒,统统招揽进来,起初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想要扩大宗门。
最近这几百年,招新的频率越来越低,学员质量更是越来越不好,偏生数量却越来越多。由于剑宗来者不拒的姿态,一大堆歪瓜裂枣不管不顾的加入剑宗。
剑宗一开始就知道以后一定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才会有三年一考核,考核之后,才是正经的宗门弟子,才能修习剑术。
考核之前一律挂名。
可是这庞大的宗门对外可能铁桶一般,对自己人就十分的松散了。
具体表现在,考核过程中利用裙带关系的一部分弟子与长老,这也就造成了剑宗有大量的不适合修剑的弟子存在。
故而如之前所说,形成了医药堂。
然而这方世界,是有丹宗,医宗或者两者合体的宗门的,你好好一个剑宗,开的什么医药堂!说白了,就是用来安置无处可去又不肯离开的辣鸡的。
宗主是最反对医药堂的那个人。
然而并没有多大作用,毕竟他上有长老,下有弟子。他的意见说出来,也只能是意见,宗门里还有资历比他更深的人。
那些长老为了自己不成器的后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缔医药堂的。
故而宗主只能退一步,建立了一个别的制度。
宗门弟子无论内外,每十年一次去外历练一年,并带回与其修为相称的丹药或法宝,三年一考核是打赢某个宗门指定的人,否则,一律清出宗门。
弥生最近也是才历练回来。
顺便说一句,阿朝同样是作为一个考核物品被带回来的,只不过还没等上交,就废了。
所以闲的长毛的宗主每一天的力都用在如何有效的利用这种考核,让宗门少更多的人,减轻负担这件事上。
今年,他在画风不同寻常的左君泽身上看到了宗门减负的希望。
“师叔要弟子如何做?”左君泽同样放下茶杯,看了一眼坐在门口的钟离行,轻轻的招了招手,后者就变成小奶猫大小,一路小跑后爬到他身上,然后安稳的窝在他的颈窝上。
“有些修剑的弟子就不过多刁难了,不过医药堂的弟子,就不能留了,我准备要弥生作为此次的指定人选。”宗主虽然依旧是一副笑面,武器却颇有些严肃。
他这样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弥生初来剑宗时,不过是一个莫名身具灵气却毫无妖力的妖族,一入剑宗不顾众人反对,一定要拜封渊为师。
这曾经也让很多人脑壳疼啊。
毕竟封渊已经万事不理很多年了。
没想到竟然意外的成了封渊的弟子,却在之后的短短百年,突破成长期进入成年期,成为同期弟子第一个成为真君。
被赐名镇妖真君。
有他镇场,那些不被宗主所喜的人,估计一个都留不下来。
宗主自己小算盘打的噼啪响,却出乎意料的被左君泽否了。
“弥生早晚已经成为道君,若是想成为指定一个人,必然会被压制实力。有所留手的人总是容易出错的。”左君泽看了一眼窝在自己颈窝里打着小呼噜某人,眼中不自禁的带了笑。
宗主眉头一挑。
“我如何不知道,可是弥生已经是能为我所用的,最合适的人选了。”宗主也是有着百般无奈,医药堂换一种方式来说,就是给那些组上有人的弟子一张死金牌,没多少本事,逢人就说「我可是开剑宗的人。」
不仅给宗门捅了不少篓子,还用尽吃奶的力气给宗门抹黑。
“弥生的确不合适,他年纪尚轻,那些弟子若是战败了还说得过去,若是弥生失手了,我亦是决不允许他出什么意外的。”左君泽低下头,拒绝的十分果决,他看了眼颈窝里的小东西,眼睛里闪过思绪。
最初,他决定弥生为徒,不过是这人曾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也就是上一世。他从未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上一世,即便是见到了本应认识的人,也没曾打过招呼。
但是却对弥生多了几分关注,这也让其他与他素来不和的发觉了,为了给他添堵,才会准备将弥生踢出去,他这才弥生为徒。
之后弥生也没露出过任何认得他的表情,左君泽虽然也想知道这两世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可是他没有丝毫头绪,所以为了不让给自己清除大半记忆的人发觉,他一直装作没有记忆。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弥生与他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就绝对不会让弥生去犯险。
弥生若是担任了指定之人,那么被驱逐的弟子背后之人,绝对不会去找宗主理论,而会对弥生撒气。
左君泽抬起头来,完全不在乎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师叔兼宗主,满眼的指责宛若实质一半投射过去。
“君泽…你即便是这样看着我,我也不会改变想法的,无论如何,弥生这份差事是做定了。”宗主突然起了脸上笑眯眯的表情,骤然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左君泽,用身体诠释着宗主的威压。
“既然宗主坚持,不若我来。”左君泽脸上同时也覆盖着一层冰霜,他肩膀上的钟离行也同时看向宗主。
那双与人极其相似的眸子里带着莫大的威压,看的宗主一愣,心底瞬间漫上寒气,怎么也想不通,不过一个畜牲罢了,怎么会有这样强势的目光。
“由你来于理不合。”
“用比「封渊仙尊判出宗门」要更合理一点。”左君泽用一种「天气尚好」的语气说出那样的话,成功的让宗主瞳孔一缩。
宗门有医药堂这一大堆蛀虫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给宗门带来的负面影响也不是一点,可以说,要是没有封渊仙尊这个半仙在这镇着,这几百年来早就有数不清的人过来找茬了。
若是真给他判出宗门去了,剑宗的千年和平也就到头了。
“不过是一个弟子!你竟然用这样的话威胁我?”
“与你而言,不过是个弟子,而我,并非如此。”
“你说这样的话,可对得起师弟对你的栽培!宗门对你的庇护!”
“若非师尊,我现在或许还靠着天道给的富裕,过着一生顺遂的日子。”
“若非师弟!你早就化为一黄土,不知埋葬何处!”
“认为长生是乐事的人,是你!”
“左君泽!你是用怎样的同宗主说话的!”
左君泽这是才缓缓站起身来,目光毫无波动的看着面前的老者。
不过是差了一个头的身高,宗主此时面对的仿佛是一座山一般的压力,他下意识的退一步,而后突然醒悟,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的窝囊。
“最初,想要把我从宗门中踢出去的人,就是师叔你,不是吗?”他的声音也染上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