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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些就差不多了。”
望舒问她,“你经常来这吃吗?”
正琢磨喝点什么好的林红随口回答,“对啊。”
这样啊。
望舒以为,这家店可能是他昏迷的这三个月开的,林红常常和朋友来,一时顺口说的那话。
他并没有往细想。
林红去吧台结完账没一会,点的菜便一一上齐。
望舒挨个尝了一边,别说,这红烧肉还真好吃,色泽勾人,肥而不腻,吃到嘴里有种让人浑身舒畅的满足感,望舒把一整块红烧肉混囵吞下,穿越回来后头一次感受到了现实世界的美好。
红烧肉把望舒给哄高兴了,他吃美了,脸上也显露出了笑模样,可说话的话,和那张笑盈盈的脸不太匹配,“小姨,你想出来散散心就直说,为什么还要唬我出去遛狗。”
林红低下头,明艳动人的脸蛋这会看着像霜打的玫瑰花,“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望舒给她夹了块肉,“我明白你的辛苦,生活习惯和消观念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我们循序渐进,慢慢来,你首先要意识到,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好比那个包吧,其实你买了也未必会用,不过是有种想要集的冲动而已,那个牌子的其他款式你都有了,就差这么一个,是不是很想买?”
林红重重的点头,眼睛里的单纯不像是三十六岁的人,或许正是这样一份单纯,让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秦钧中把她娶回了家。
“所以,我觉得你只要把家里那些卖掉,这种集的欲望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不行!我不想卖!”对于望舒让她卖掉那些奢侈品的提议,林红这个时候才表态。
“那可怎么办,我出来之前已经拍照片给二手回店了。”说完,望舒对着呆愣的林红弯了弯眼睛,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的极为阳光灿烂,惹的隔壁桌几个女实习生一直盯着他看。
望舒很少这么笑,因为这样笑起来,看上去憨憨的,傻傻的,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傻白甜。
“你们看那个小帅哥,笑的好可爱啊~”
“太甜了吧!”
“和对面的御姐是姐弟恋吗?”
“现在都流行甜系小奶狗哈哈。”
“嘘,小点声,他看过来了~”
望舒视线一过去,那几个看上去大学刚毕业的女实习生便没了动静,他转过头,看着还没回过神的林红,“小姨,如果你不想将来穷困潦倒,被秦钧中和他那些小野花嘲笑,最好还是听我的,这世界上,只有我不会害你。”
望舒的这句话戳中了林红,比起过正常人的生活,爱自己的老公,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些都不及她的尊严又或者说是面子重要。
林红三观不正,望舒也差不了多少,看她有了反应,望舒夸下海口,“小姨,你放心,将来秦钧中一定会哭着说自己后悔和你离婚。”
林红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吗?”
“当然。”
至于这个将来究竟是哪天,望舒也不知道。
他没有骗人啊。
之后林红没有回家,让她亲眼看着她那些宝贝被送走,无疑是要了她半条命,望舒只能辛苦点,帮她处理掉。
雇了两个素质好的家政,整整拾了两个小时,望舒给林红留下了一些特别昂贵的真宝贝来撑场面,还留下了一些平时要穿戴衣服首饰,剩下的全部一辆货车带走,这辆货车在京城三十几家有名的二手回店转了一圈,到黄昏的时候,车里才空了个干干净净。
望舒看着自己账户上的五百三十万,心里终于轻巧一点。
“小姨,我都卖了。”望舒打电话汇报。
那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颤抖的问,“多少啊?”
“五百万。”
林红哇的一声又哭了,那些东西的原价是五百万的三倍都不止。
望舒没安慰她,有时候哭出来可比憋在心里好多了。
挂断电话,望舒看了一眼时间,离和李清影约好的时间没剩多少了,他看着货车司机,“师傅,去格莱维酒吧。”
货车被包了一天,十二点之前,去哪都成,“得嘞~”
第5章
格莱维酒吧是写满望舒所有叛逆的日记本。
他十五岁时成为了这家酒吧的股东之一,虽然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分红也微乎其微,但是望舒把这里当成能让他兴风作浪的大本营,十五六的年纪,三天两头的要来这里玩,在格莱维,望舒喝过酒,抽过烟,打过架,调戏过姑娘,也曾行侠仗义拔刀相助。
现在,站在这家酒吧门口,听着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望舒的心里异常平静。
有些像做梦。
梦醒了,他还躺在热乎乎的土炕上。
望舒深吸了口气,大步走进去。
他们常坐的卡座里不止有约她来的李清影,还有秦朗,以及几个平时总在一起玩的酒肉朋友,“秦朗,你不是在外地吗?”
秦朗和望舒一般大,看上去却比望舒年长几岁,他皱着眉,一脸不爽的看着望舒,“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望舒笑笑,眼神清澈而无辜,“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他没说明原因,放任秦朗自己去脑补,果不其然,秦朗以为是林红不让望舒和秦家人来往,喝了口酒,便不在提这件事。
“哎~望舒,你身体好些了吧,你也是厉害了,玩手机还能被电的昏迷三个月。”
差点成植物人瘫痪在床一辈子这么大的事,到望舒这帮酒肉朋友嘴巴里,就只是一个笑谈,望舒也不在乎,他和这些人来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交情,“别提了,我最近看手机都犯怵。”
李清影熟稔的把手伸到他背后,往他身上靠,“望舒你怎么这么瘦啊,腰都比我都细,得多吃点啊。”
秦朗也凑过来摸望舒的腰,“真的挺细。”
李清影胳膊不长,手虚虚的搭在后腰上,秦朗就不同了,直接搂住了望舒,手指按在肋骨上,望舒那里碰不得,他哈哈大笑着去推秦朗,“滚开!痒啊。”
望舒的笑容特别好看,眼睛弯弯的,露齿不露龈,甜到人心坎里去,有些小文艺的李清影和他谈恋爱的那会曾在日记本上这样写他。
望舒笑了,风比前一秒柔,天比前一秒蓝,阳光比前一秒暖,我比前一秒更喜欢他。
“行了,别闹了。”望舒实在是受不了,越想着痒就越难受,他用鞋底蹬着秦朗的膝盖,不轻不重的把他踹开。
这样的程度足够让秦朗敛自己的玩笑,他坐直身体,笑着对旁人道,“望舒真的浑身痒痒肉,哪都碰不得。”
这种气氛下几个朋友都笑了起来,秦朗侧头,看着倚在沙发上眼角挑粉,内含水波正急促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