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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想去开封了,要跟我回陷空岛玩。”白玉堂笑得像捡了什么大便宜,“你得认啊不能反悔。”
就这啊,展昭心说。“没问题,我跟小五他们说一声。去了你请我吃海鲜。”反正早几年去开封玩过,以后要去机会也多的是。陷空岛应该海鲜很多挺好玩的吧。
“放心吧,喂猫管够。”白玉堂眼瞳中顿时染上了浓得化不开的笑意。
两人既商定了去陷空岛玩,便去问殷鸿盼儿和江离要不要一起。盼儿说刚从流风岛跑出来没多久不想回那一带,殷鸿也更好奇开封,江离则说着急回家。白玉堂问江离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却笑着混过了。于是送别了三人,又去向包拯公孙策辞行。
包拯公孙策他们还有不少后续事宜要处理,比如缴销毁无忧散,整顿雄州吏治什么的。他二人对展昭白玉堂又感激又喜欢,尤其是觉得展昭聪明能打还谦逊有礼貌,白玉堂虽然不谦逊没礼貌但确实聪明能打,于是极力撺掇他俩加入开封府豪华团队。
展昭觉得有点突然,还没想好怎么婉拒,就听白玉堂说:“不了,谢谢,江湖再见。”被他拉住了就往外拖,连忙拱了拱手权作告辞。
“这样不太好吧?还没和包大人、公孙先生好好道个别。”展昭和他并辔而行,不多时已出了城。夭夭和白玉堂的踏云相处得挺好,时不时头挨头交流着什么。
“猫儿,你跟他们这么投缘,指不定哪天就碰上了。”白玉堂不以为意道。
“你就打算这么叫我了?”展昭觉得挺郁闷,像白玉堂这个年纪的小孩一般叫他展大哥的。
“是你抓着我非要当我的猫。”白玉堂信口雌黄道,“不过只有我能这么叫啊,你不要被别人拐跑。”
“对了,”展昭忽然想起来一茬,“江离小兄弟也叫你泽琰。”
“朋友之间不都是以字相称的?”白玉堂笑道。
展昭忽然觉得有一点讪讪的,牵着马缰绳不说话。
“不过你不一样。”白玉堂转过脸看他低头不语的样子,心中却莫名就有点轻快,“你是我的猫,自然是不同的。你就叫我的名好不好?”
“玉堂?”展昭便微微偏头浅笑。
“哎,乖猫!敢不敢和我赛赛马?输了也别哭,爷请你吃鱼安慰你!”
一白一蓝两个身影,纵马驱驰,一路并肩。
夜行要穿夜行衣
展昭和白玉堂一路相携南行,正逢北国草木荫深,天气和暖,左右无事并不急着回陷空岛,倒走走停停四处游历起来。两人一个使刀一个使剑,武艺招式路数不同,内家功夫也各有所长,每日切磋较量着共同修炼自然得趣良多,只觉时光飞度如水。
除了游玩练功访个民间机关师傅什么的之外,他二人也不了行个侠仗个义,惩治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凑到了一块形影不离,这件事江湖人多有耳闻也偶有目睹,大多觉得当今武林最为佼佼的两个年轻后辈这样投缘,是个挺巧合也挺自然的美事。
江湖多传言白玉堂年少华美却为人冷傲脾性恶劣,但他在展昭面前常常不自觉就特别皮。展昭是出了名的性子温和通情达理,又觉得自己比白玉堂大了近两岁应该让着他,不愿与他计较。但他越是温文一笑而过,白玉堂越是来劲紧追不放,非撩拨得他炸毛反击回去才算舒坦了。几个回合下来展昭已摸着他脉搏,索性了老成持重的秉性,每每与他针锋相对,看谁先挺不住先给对方顺毛。
总体而言,两人虽然日日刀剑相对、时时口舌争锋,甚至关于在哪投宿、点几个菜、开几间房都动不动吵一架,但其实相处得还是很和睦很舒服的。譬如一开始展昭提议省点银子拼房睡,白玉堂声称银子有的是非要开两间,但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常常跟展昭聊得晚了就一处歇了,回自己房间睡觉反而空荡荡的没意思,也就顺了展昭的意只开一间了。所以说这些矛盾都很好解决。
当然也有真产生分歧的时候,譬如那天白玉堂将一个掠夺民女的恶霸一脚踹得半死,刚要再补一脚被展昭拉住了非要送官,两人一言不合就抽刀拔剑干了一架。又如某日他们端了一窝强征保护的地头蛇,展昭主张把小混混们就地遣散,白玉堂非要挨个割一只耳朵让他们长长记性,两人双目一对就运气拼起了内力。
其实这些也很容易得到了解决。那个恶霸被他二人飞沙走石、刀光剑气逼得受不住,磕头哭求别打了他这就去自首改过。看到展昭挺欣慰挺开心的样子,白玉堂也就消了气懒得要那恶霸的命了。那群小混混则是由当地里正监督着义务劳役一月后再行遣散,因为他们当时被这二人内力外泄震得差点吐血,展昭见状自责不迭,白玉堂忙提议折个中让他们劳役一月权作教训。
唯一一次两人真动了气,是因为从虎口救了个俏丽女子。送她回家的路上,展昭将爱马夭夭让给她骑,自己步行跟随,那姑娘却似乎对展昭很有好感,羞答答玩着裙带倾身与他攀谈个不住,言语间满是倾慕。展昭温和地与她说着话,还在她夸赞夭夭毛色漂亮时对她笑了笑,跟在后头的白玉堂却突然骑着踏云赶上来,与那姑娘并辔而行还聊得火热,眄着桃花眼笑得特风流。一离开那姑娘家,白玉堂就沉下面孔给展昭甩起了脸色,展昭还憋闷着呢,见状一股邪火涌上来冷脸不理会他。一直冷战到晚饭时,白玉堂点了条一斤半的嫩笋尖配胭脂鲤鱼还主动给展昭布了大半条,两人这才缓和过来。
这日行到禹州地面,他们顺手救了两个被地痞欺负的流浪儿,给了些银子要离开时却听那俩对泣道:“也不知哥哥被掳去后怎么样了,有他在咱们还能少挨点打。”
展昭便回身问:“你们哥哥被谁掳去?这里有贩卖人口的?”
“不是人贩子,是被城外西北边鸠山上的寨子掳去的。”那俩孩子哭道,“这两年那寨子断断续续掳去好些讨饭的逃灾的人,我们中间稍壮实点的都被掳走了。”
“你们可曾报官,官府不去平剿吗?或者找江湖门派主持公道呢?”
“报官都被撵出来的,官老爷巴不得少几人我们这样的人碍眼呢。那寨子只掳难民流浪汉却没抢劫过百姓,所以江湖人也不待要管的。”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都有些纳罕,少不得好言安慰两个流浪儿,多赠银两打发他们去了,商议要管一管鸠山这桩闲事。流浪汉也是人,总不能任杀任宰没个道理,况那寨子听起来好像有所图谋似的。
若论起剿灭匪窝山寨,两人各有各的经验。
展昭一般约着朋友一块去帮忙,先制服匪首,再细细闻讯出为非作歹的大小头目,或送官或处决则视当地长官品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