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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过的朋友,也不会因为他出身王公贵族而有所偏见。”白玉堂缓和了语气,神情仍有些不快,“这件事总要问清楚的,依你,寻个妥当机会吧。”
晚间王爷有旁的事务,他们小辈设宴相叙,王妃前来关照了一下,让展昭等人得以拜会。他原想着,能让王爷这么多年厮守她一人,还把大师兄生得如此英武非常,不知是怎么样一个大美人,却见王妃美则美矣,十分的苍白纤弱,似有不足之症。
猝不及防
“表哥,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宴间殷鸿附在耳边对展昭说,“这两天我见了王妃不过几面,总觉得她待盼儿很客气也很慈爱,可眼神有那么点怪怪的。”
这点展昭确实不曾留意,胡乱猜道:“可能是看盼儿可爱想留下认干闺女,也说不准是和流风岛的人有旧吧。”
“可是东方岛主隐居不出,能和深宅大院的王妃有什么旧?”殷鸿不置可否,“还有啊,我总觉得离哥一路上待盼儿有些不同,常悄悄打量她,还逗她讲小时候的事。”
“盼儿是个小姑娘,忘远兄弟怎么可能待你二人一般无二呢?”展昭虽如此说,却忽而想起盼儿被毒镖擦伤而暴露了百毒不侵体质时,赵离那个复杂难辨的神色。
“殷小五,你该不是吃味了吧?”白玉堂听到这边咬耳朵,凑过来轻声调笑道,“你若不是常打量他们俩,又怎么会发现忘远常打量盼儿呢?”
不应该吧,小五这孩子一向不开窍,况且知道盼儿心里装着美貌师兄。展昭看这俩孩子投缘也曾试图点拨撮合,见俩人做了义兄妹便不思进取也就放弃了。
然而看殷鸿的样子,竟然臊红了脸闷头吃饭去了,展昭就又开始愁。那边美貌师兄是正是邪还没个着落,这边赵离是忠是奸也搞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人都比殷鸿机灵会撩。
“对了盼儿,”忽听那厢赵离言道,“我打听到你那位小于师兄的消息了。”
美貌师兄的消息,与赵离的出现一样来得猝不及防。
赵离狐朋狗友不少,竟然真打听到了线索,却并非来自江湖。皇宫新选的侍卫入宫前都要细细搜查,他听某个太监朋友提过一嘴,不久前新来的那一批中有个顶俊的侍卫,小臂有个顶好看的小鱼纹身。因为该侍卫生得格外清秀,那太监便记住了名字,正是于枭两个大字。
“我已打听好了你那小于师兄恰好明日休沐,咱们去盯个梢把他请回来如何?”赵离一脸求表扬的讨好神情,盼儿果然开心得差点搂他。
“此人出身江湖怎么投到皇宫当差?”白玉堂不以为然,“既已安身立命却不去接盼儿,是否记得旧盟尚未可知,咱们还是问明白再让他与盼儿见面为好。”
展昭怕盼儿听了刺心,忙对她言道:“谁也不知他这些年遭际,说不定是想好好安顿下来才去接你呢。总之等哥哥们问清楚了再作打算。”
“我听哥哥们的,也省得猛地吓着他。”盼儿却仍喜笑颜开,“反正我相信小于师兄自有他的道理,不可能忘了我的。”
见她这欢欣样子,展昭更忧心了,一看旁边白玉堂也蹙起了长眉。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倘若于枭真变了心,不知到时候如何哄她。
“他要敢忘了你,我就狠揍他一顿装麻袋里扔回皇宫,回来再给你挑一个好他千百倍的。”殷鸿信誓旦旦道。他此言一出,展昭等人就决定明天不让他去了,否则把大内侍卫领来雍王府揍一顿扔回去,这不是找麻烦吗。
商定了第二日一早展昭白玉堂和赵离三人一起去皇宫右掖门截于枭,赵奕去兵部当差不提,大嫂狄婧和殷鸿陪着盼儿等待消息。
那小太监与赵离说好了,找由头在右掖门附近追上去找于枭闲话,好叫他们认出来。三人细细盯着,见那年轻人与展昭差不多年纪,一身朴素黑衣,却秀美得几乎雌雄莫辩,一看就很合盼儿的审美。
三人尾随他至一处稍显僻静的巷陌,于枭忽而停住了,背对着他们开了口,声音清凉而柔和:“是何方英雄,尽请明面说话。”
“我等并无恶意,有要紧事请于侍卫到雍王府一叙。”三人见此处不至于惊动他人,便现身行礼,赵离上前笑道。
于枭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他们一番,施礼道:“二公子,我随你们走一趟就是了。”
展昭想,这侍卫如是新进宫应该未见过赵离,听到雍王府之名便凭他年龄气度猜出身份,倒也是个乖觉的。
来至雍王府会客花厅,三人也不赘言,向于枭表明了名号,便问他可还记得流风岛东方盼。
于枭眼光流转,面上显露出惊异之色,他急切问道:“盼儿?盼儿可在此处?”
“她在,她离开流风岛就一直在找你。”展昭笑道,“只不知于侍卫可还记得旧盟。”
“记得,自然记得。想不到她也没忘。”于枭低语含情,说话间竟红了眼眶,“离开流风岛后我辗转江湖,改投他派习武,如今刚刚得了稳妥差事,想着安顿下来再去问她的意愿。”
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笑,彼此都很欣喜,感觉心下卸下一个大包袱。两情相悦自是好事,不用安慰伤心欲绝的盼儿了也是喜事一桩。
“敢问白五爷,如何会结识盼儿?”于枭忽然问。展昭闻言含笑瞟了白玉堂一眼,敢是于枭见他长得最俊因而起了提防心?
“江湖道上有缘结识。”白玉堂懒怠详叙,简单答道。
“于某也曾听闻白五爷与展南侠在雄州协助钦差办案的义举,这几月可是一直与盼儿在外游历?”于枭闲话道,微微露出醋意。
展昭觉得挺有趣,打算替白玉堂证个清白:“我们本是要去陷空岛的,并不曾与盼儿同路。”
“你们还不曾去过陷空岛?”于枭问得挺不经意。
白玉堂不知为何有此一问,随口答道:“不曾,此间事了大概就回去吧。”
“有多少闲话,先见了盼儿再慢慢叙吧。我去叫了她来。”赵离笑着起身出门去了。
展昭端详于枭相貌觉得和二嫂于鸢还真有几分相似,想着若他真是玉面哑魔之子日后还可与二嫂相认,更觉得心下轻快。白玉堂一般不喜与生人多言,此刻由着展昭与于枭闲谈,自己端了茶盏低眉慢慢啜饮,其实心情也颇不错。
论起警觉性,展昭毕竟比白玉堂多闯了两年江湖,平日里总比他多提防一分。他虽随意叙谈着,却忽而察觉到花厅屏风之后有异,似是多了不少武人的内息,诧异之下不屏息辨认。青天白日的,王府之中怎么会设伏?心中惶惶闪过一个念头:来至这前后通透的花厅或许不是巧合,赵离借故离开或许也是有意的。
正当他一分神,对面客座上的于枭猛然出手,一掌向着正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