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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弹飞数米。
那红光仍旧拽着命魂往外拖,姜家兄妹已完全变成了狐狸,疼得浑身颤抖。流白反手甩出一道灵力压着那红光,红衣女人气极了,吼道:“流白,多管闲事!”
红衣女人斗不过流白,结灵召开命魂索,那命魂索松开姜家兄妹,直逼流白,流白扬剑砍挡,命魂索上扭下动与流白缠斗,刹那间,利剑与命魂索碰撞的‘铛铛’声传遍林子,妖气四散。
摔到地上的两只狐狸蜷缩着身子,不断哀嚎。躲在远处观战的何佑一脸邪笑,碎碎道:“我倒要看看,是这命魂索厉害,还是你的诛仙琉璃剑厉害。”
两方飞上跃下打得昏天暗地,两狐的嚎叫声已然小了下去,命魂已被抽出一大半,一阵凄凄玉笛声从林子深处传来,那散着妖气的命魂索疯狂抖动了起来,姜家兄妹体内被强行扯出来的命魂也慢慢回体。
流白挥剑欲发大招,红衣女人见势不妙,赶紧撤退,她反手呈出一个小木盒,打开盒子,那命魂索自行变小飞入其中,红衣女人哼了一声,转身化作一团红光,飞向天际。
流白拾起两狐,搂在怀里,看着那两张疼得接近扭曲的狐脸,流白脸上除开那一丝心急便再无其他表情,不紧不慢,楼凡卿吹着长生笛缓缓现身。
姜卫七趴在流白怀中,双眼隙开一条缝儿,看了一眼流白,又微微偏转脑袋扫了一眼楼凡卿,轻嚎了一句,流白不知其意。
一曲终了,两狐睡了过去。
楼凡卿将长生笛别回眼角,礼貌地喊了声:“流白散仙。”并顺手捧过他手里的姜木叶。
这两兄妹化人的时候不怎么样,变成狐狸怎么就这么好看啊!楼凡卿捧着姜木叶一面暗自嘀咕着,一面不停地顺着她全身的毛。
“长生笛,安魂曲。”躲在远处的何佑脸色一沉,后又笑了起来:“看来、你比我想像中还有趣!楼凡卿……”
流白与楼凡卿回了客栈,楼凡卿将狐狸姜木叶送回房后,自觉的转进了流白的房里,他依旧恭敬的行礼唤道:“流白散仙。”
流白立在床侧,微微转眸,应了声:“你倒自觉。”楼凡卿脸上挂着浅笑:“我想着流白散仙必然会误解凡卿,因此不敢耽搁,前来解释。”
“说罢。”流白初见楼凡卿时,并未察觉他身上有什么妖魔之气,只认为他是一介凡人,现如今这长生笛在他手中,安魂曲吹的如此熟练,叫人不由得怀疑他的身份。
楼凡卿敛去浅笑,正经道:“凡卿自幼体弱多病,十岁那年害病厉害,即将死去,一位高人赠送此笛,并教我刚才那曲,还要我十八岁之后到三灵山中寻流白散仙,并拜为师父。”
流白眉宇微蹙,面露疑色:“你可还记得那位高人的相貌?”
楼凡卿摇头:“起初记得清楚,但后来那张脸越发模糊,如今……亦全然记不得了。”
流白顿了顿,未再追问,只扬手道了句:“我已知晓,你回去歇着罢。”楼凡卿行礼:“流白散仙若有什么需要大可叫我,凡卿就在隔壁。”
流白应声,楼凡卿出门身子一转,溜进了隔壁姜木叶的房间。那只小狐狸蜷缩着四肢,趴在床上,九尾微颤,狐狸脸上满是痛苦。
楼凡卿顺了顺姜木叶脑袋上的毛,取下腰间长生笛,指尖微动,再次吹响了那支《安魂》曲。
这长生笛原是妙音上仙所有之物,妙音进入凡世之后与一男子相识,两人通音律,日久生情。
奈何凡人肉躯,不了生老病死,妙音所恋男子大病将亡,妙音违反天命,强以《安魂》曲使他留世,后而妙音被捉回仙界,那男子携着这管长生笛与《安魂》曲隐埋于世……
两只狐狸在安魂曲的抚慰下,神色平静了不少,安安稳稳地睡到了半夜。
姜卫七率先醒来,他睁开狐狸眼睛,流白那张俊美的脸庞映入眼帘,姜卫七张口一喊,不料蹦出一串长嚎,他下意识的垂眸一看,自己还是狐狸身。
正当姜卫七欲化人形时,坐在床侧的流白柔声道:“你修为本低,现如今又伤了命魂,暂时不要化形。”
姜卫七半惊,呜呜猜着流白是不是会读心术,流白听不懂姜卫七那嗷嗷狐语,只扬嘴轻笑,那一抹笑容如春风般温暖,姜卫七忍不住激动,拖着九条狐尾趁势上前,往流白怀里钻。
屁股刚蹲下,门外便传来叩叩敲门声,小厮压着声音唤了声:“客官。”流白先前估摸姜卫七兴许会在半夜醒来,故而在黄昏时吩咐店家备了些菜食。
“进来罢。”流白应声,抱起姜卫七绕过那面嬉游百景屏风,小厮推门进屋,将饭食一一摆到桌上,他见流白怀中的狐狸,毛白胜雪,两只眼珠子宛如墨玉,不禁夸道:“客官怀里这狐狸可真有灵性呀。”
“多谢。”流白脸上的笑意越浓,姜卫七听了乐得合不拢嘴,姜氏九尾白狐一族,如何能没有灵性。小厮退去,转身合门那一刻还不忘瞄一眼姜卫七,碎声念道:“这狐狸可真好看。”
流白将狐狸放到桌上,软声道:“凡世尘杂无灵息,你只有多多进食补身,那伤才可好得快些。”狐狸眯着眼睛,一脸笑意,不就是吃嘛,简单。
姜卫七动了动双耳,轻轻嚎了一声,埋头伸爪扒拉肉片,肉片没扒拉起来,却沾了一爪子的油,他急忙舔着爪子,生怕晚一步那爪子上的油就弄不干净了。
都说狐狸爱干净,如今流白是实打实的见着了,他拿起筷子夹起肉片送到姜卫七嘴边,狐狸张嘴一口含住,心满意足兼受宠若惊地嚼着。
“小七。”
姜卫七神色半僵,咀嚼肉片的狐嘴半天合不上,小七?是在叫我罢?从三灵山笙湖见他到如今,流白不曾唤过他名姓,如今开口一声‘小七’喊得姜卫七懵逼摸不到方向。
“你不喜欢我如此唤你?”见姜卫七半晌没有动静,流白又抬手挠了挠狐狸脑袋,姜卫七急急摇头,胡乱的摆动九条狐尾,轻嚎:“喜欢,喜欢,喜欢……”
流白听不懂狐狸,见姜卫七这般模样,只当他喜欢了:“吃这个。”流白又夹了一片肉送到姜卫七嘴边,狐狸痴楞楞的傻笑着,外露的獠牙甚具喜感。
隔壁房间的姜木叶仍在呼呼大睡,闲得无聊的楼凡卿趴在床边伸手戳着她的狐狸鼻子,刹那间,一双如星星般闪亮的眼眸乍现,姜木叶张嘴猛力一咬,霎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
吃肉吃得正香的姜卫七闻声猛然抬起脑袋,流白眉眼间挂了一弯浅笑,柔声道:“姜姑娘醒了。”姜卫七点头示意,继续嚼着嘴里的肉。
姜木叶死死咬着楼凡卿的食指,全身紧绷,九条白尾像孔雀开屏一样,立得整整齐齐,嘴里发着恶狠狠的声音,像极了猫儿打架前的那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