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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剧痛之感,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在流白的白衣上,像极了那雪地中的朵朵红梅,妖艳而又苍凉。
流白一愣,命魂索趁机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高悬空中。姜卫七替流白挡下方莱兮那一鞭子时,少了牵制的命魂索似一把利剑径直贯穿姜卫七的右肩。
方莱兮笑着:“臭狐狸,你急于求死,我就成全你。”方莱兮手指微动,那命魂索裹得更紧了,穿过他右肩的命魂索扭动着,撕裂着他的肤肉,姜卫七面露痛苦,额上挂满冷汗。
流白神色微滞:“小七。”姜卫七勉强扯出一丝无力的微笑,轻轻“嗯”了一声。
殇谷见势急忙化为那朱雀鸟,抬足朝那巨人踩去,巨人双手顶下,喉咙里‘咕咙’了两声,反手拽着殇谷的鸟爪,原地转了几圈,借势将殇谷甩飞。
流白等人的处境越发不利,命魂索沾血,姜卫七的主魂正渐渐被命魂索之吸附。流白一手注灵阻止姜卫七命魂的流逝,一手化琴为剑砍着命魂索,可惜,两者皆无用处。
姜卫七一半命魂已入命魂索,流白弃剑双手护魂,姜卫七推开他的手,摇着脑袋:“没……事。”
方莱兮似玩够了,再度结灵,紫荆鞭上的倒刺又长了几分,她瞅准姜卫七扬手再次挥鞭,流白心念一动,诛仙琉璃剑一分二,二生四,四裂八……
剑阵生成,一半长剑截下了那一鞭子,一半长剑直逼方莱兮,残墟鬼弟见状挥动臂膀,铁链将琉璃剑打碎,碎块又自动生成一剑。
流白吐出一口鲜血,一边以心念强撑剑阵,一边灌输灵力阻止姜卫七命魂流逝。两年前,流白与黎诛大战一场,伤重,他身上的伤并未好全,如今久战,旧伤复发。
方莱兮、残墟鬼弟身上被剑划了数条口子。琉璃剑越化越多,方莱兮有些招架不住。
好巧不巧,楼凡卿带着狐狸姜木叶及时赶到,此地死伤无数,没死的小妖兵不断□□哀嚎,死了的就现形挺尸,东倒西歪躺了一片。
楼凡卿立即拔出腰间玉笛,对着命魂索吹起《安魂》一曲,笛声压制住了命魂索,却没有阻止姜卫七的命魂流散。
不知何故,残墟鬼弟突然愣住,挥舞着铁链的手停了下来,任那长剑在自己身上划着口子。
方莱兮扛不住了,欲回命魂索逃跑,可那命魂索没有任何反应,剑阵越来越厉害,她气的咬牙,呵道:“走!”
话音还未落,方莱兮自己化作一缕黑气飞向北方,巨人残墟鬼弟也散于无形。
命魂索仍在吞噬姜卫七的命魂,楼凡卿微微蹙眉。命魂索微微一松,流白抽出身子,绳索立马把姜卫七团团裹住,像包粽子一样,流白试图用灵力撑开命魂索,然而每次都被命魂索中的强力弹开。
“哥哥!”姜木叶一声惊呼,腾跃而起,刚靠近一点,就被命魂索弹开。
楼凡卿停止了吹笛,抬头看着姜卫七,心默默地念了几遍:“到底怎么回事?《安魂》曲能安世间魂灵,怎的无法阻止命魂流散,难不成是因为这命魂索?这也不应该啊!”
姜卫七的九条狐狸尾巴已经显露,流白不肯放弃,仍在结灵阻止。殇谷重伤,幽姒搂着殇谷低声垂泪,殇谷在幽姒耳边低语了几句。幽姒连连点头,眼泪淌得越发厉害:“娘亲放心,姒儿必定完成此愿。”
殇谷笑了一下,猛然化作朱雀腾空,只见她全身被红色火焰包裹,红光冲天,热浪灼人,楼凡卿等人不得不抬手遮挡。殇谷盘旋于众人头顶,扬颈嘶鸣,似在道谢告别。
烈火烧了一阵,在火焰最旺之际,殇谷俯身冲进了姜卫七的身体里,烈火蔓延数里,流白结灵生嶂,避开火焰。
待烈火停息,众人才看清现状,只见那姜卫七只剩八尾,且八条白尾已经变成了火焰红,闪着红光,命魂索已松开姜卫七的身体,自动围在他的身旁。
姜卫七缓缓下落,流白伸手将他接住,姜木叶快步奔过去,急声唤着:“哥哥!卫七哥哥!”
幽姒起身抹泪,道:“你们放心,他已无碍。”众人将目光投向幽姒,竟发现殇谷脸上的罪神纹印转到了幽姒的脸上。
罪神纹印只有加印者能解除,否则它会跟随受罪者一辈子,若有后代,纹印世代沿袭,若无后代,纹印会随其魂魄入地狱,除非魂飞魄散,无可寄托。
幽姒道:“我娘亲是朱雀,浴火重生,她已化身入体,养他命魂,此刻……他已无事了。”
流白软声道了两字:“多谢。”
“这是我娘的选择。”幽姒强忍泪水,咬唇道:“流白散仙,我娘尚有愿望未了,我怕是不能随您回三灵山了。”
流白微顿。幽姒知流白担心自己再走歪道,虔心道:“流白散仙放心,幽姒已然悔改,不会再作恶,待我完成娘亲遗愿之后,定会回山忏悔。”
幽姒已说此话,流白也不好再留,应道:“多加小心。”
幽姒行礼拜别,转身化作无数红光,消失在众人眼前,流白垂眸,看着怀中的赤尾狐,眉宇间生了几许难色,愣了几秒后流白转身:“先回三灵山。”
流白搂着姜卫七先行一步,姜木叶擦尽泪水,提着楼凡卿急忙跟了上去。
第13章夫夫携手把妖斗,命魂索出引永仙(八)
一行人回到三灵山,流白将昏睡的姜卫七置于竹床中央,他简单的交代了姜木叶几句,后独自入了山巅古潭中的幻境,流白盘坐于石上,幻境内的风云逐渐变动,灵气源源不断的从四方汇聚。
流白闭目,姜卫七的八条赤尾再次浮现在他脑海,这赤尾将流白记忆深处那个赤尾狐传说拉了出来。
三万年前。
亦是在这东山山巅的幻境中。
云济端坐石上,白须髯髯,衣袂飘飘,流白与他相对而坐,一身青衣,黑发被高高束起,此刻的流白脸上仍带一丝青涩之气。
云济柔声道:“徒儿,这次远游,可还顺利?”
“不太顺利。”流白摇摇头,声音尚带一丝稚气。
云济:“如何不顺,说来听听。”
流白道:“徒儿在太佛镇遇到一件命案,命案牵扯到江、刘、陈三家。”
“这刘家小姐刘雯香与陈家公子陈铭钰指腹为婚,双方父母见两人都已到适娶适嫁之龄,便计划按约定成婚,眼看这婚期已近,陈家突然遇灾,家道骤落,这刘雯香便毁婚不嫁。陈家多次上门说理,却遭刘家强拒,最后这婚事作罢。”
“而后一年,陈家都未再打扰刘家人,那日刘雯香在街上碰到落魄的陈铭钰,两人因婚事争吵,刘雯香便命家丁将陈铭钰打了一顿。
“江家小姐江小婉与刘雯香是密友,两人携家丁逛庙会,那晚人多,家丁被人群冲散,独剩江小婉和刘雯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