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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不说?他为什么不问我?”
姜木叶:“哥,流白散仙不问就算了,你也别再多想了,只是以后不要再那样做了。”
姜卫七像个做错事害怕爹娘责罚的孩子:“流白散仙肯定是生气了。”
姜木叶:“没有,没有,哥哥你别乱想,若是流白散仙生气了,他刚才就不会阻止善信宗的人带走你了,你先上楼休息会儿,待会儿找个机会向散仙道歉,保证你下次不会再犯了就行了。”
姜卫七失魂落魄地上了楼,在房里闷了不多久就急急来到流白门口,他没有底气地喊了一声:“流白散仙。”流白开门,姜卫七立马垂下了脑袋。
“即便是食妖魂,这也有背天道。”流白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气氛,姜卫七颤巍巍地抬眸:“对不起。”
“错了便改。”流白虽气姜卫七违反天道,但心头又有一丝庆幸,幸而他没有伤人,否则……
姜卫七连连点头:“我一定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流白右手微抖,他立刻藏于后背,姜卫七察觉:“流白散仙,你手上的伤……”还不待他说完,流白打断:“无事。”
姜卫七后知后觉:“那刺上有毒,怎么可能没事?”
流白眉头微皱,道:“我已是仙身,那毒会自解。”
姜卫七不想再惹流白生气,也就没再追问,他知道兰纫秋那女人的厉害,但也相信流白的实力。
先前昭铭所讲之言,一直在姜卫七耳畔回荡,‘如何向三宗、向天下苍生交代’,姜卫七心里深感愧疚:“流白散仙打算如何向……三宗解释……刚才的事?”
流白道:“你只需记着以后别再犯这错误就可以了,剩下的不用管,我自会处理好。”
姜卫七不忍:“这是我犯下的错,怎么能让散仙帮我承担?”
流白只道:“我说了,故人所托,代为照看,你的一切,我都会负责。”
姜卫七:“故人?我爹?”
流白点头:“姜清临终时,将你二人托付与我,我既答应,便会做到。”
姜卫七不再言语,道了声谢后回了房间,流白合上门,拉开袖子,右手手腕上有一排斜着的红点,红点周围都已起了大片红斑,流白面生难色。
房中的楼凡卿也一改之前的轻浮面容,待在房里,摆弄着玉笛,心里暗自问着:“得知他吸/食了/魂,流白你非但不罚,还如此袒护,姜卫七到底与你到底是何关系?流白散仙……我委实好奇得厉害。”
默了半晌,楼凡卿又自言道:“你能袒护他第一次,我就不信你还能袒护他第二次,流白散仙,接下来……我看你要如何处理。”
第21章魂命案指狐狸,流白护短中兰毒(六)
经过昨夜一战,流白受伤,姜卫七暂时将不死树笔一事搁置,第二日,天刚放亮,姜卫七就跑到流白房门,右手三起三落,想敲门而又不敢敲,急得在走廊来回晃悠。
小厮端了一盆热水,上楼,见姜卫七满脸纠结,便问道:“客官,你怎么了?”
“无事。”姜卫七低声应道,小厮没在多言,端着热水走到流白门前,当他欲腾出手来敲门时,姜卫七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小厮的手腕:“这水我帮你送。”
“好好好好……”小厮连连点头,姜卫七接过热水,道了声:“多谢。”
小厮一边揉着被姜卫七捏红的手腕,一边对着姜卫七苦笑,待他下楼后,姜卫七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敲着门,轻声喊着:“流白散仙。”
流白应声:“进来。”
姜卫七推门而入,流白正立在窗前看着远处的河流,姜卫七把热水放在盆架上,走到流白身旁,斜眼瞟着流白的手腕。
只可惜流白右手被衣袖遮挡,一点儿也看不见,流白见姜卫七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道:“你可有事?”
姜卫七支支吾吾,流白正色道:“到底怎么了?”
姜卫七:“流白散仙,能给我看看你手上的伤么?”
流白转身盯着姜卫七,脸上似有一丝惊讶,两人对视一阵后,流白抬起右手,露出五根骨节分明手指,白如漂染的手腕。
姜卫七面生惊讶,下意识地拉过流白的手,反复查看,他知流白修为高,但受伤至今,一天不过,竟没有留下一点伤痕,流白委实厉害。
“我说过,我乃仙身,一点小毒无碍。”流白回了手,理了理袖口遮住手,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姜卫七见流白没事,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应声道:“暂时没有什么其它打算,准备在周流待上一段时日。”
流白应声,姜卫七没再打扰他,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才那话都是骗流白的,如今流白无事,姜卫七自然是接着找那不死树叶子同借不死笔了。
夜幕完全落下后,姜卫七偷偷溜出了客栈,找不死树笔这事不能让流白知道,若他知道了,肯定也会知道自己想要取那龙骨妖剑,到时候就更难办了。
叶子同嗜酒,姜卫七专程买了一坛上好的竹叶青,捧着酒坛,出入于各大酒馆,酒馆内没有寻到叶子同,姜卫七就在街边游荡,路过一个小酒摊时,被风吹得不断摇摆的灯笼散着昏暗的光,一个瘦削的身影坐在角落捧着大过脑袋的酒坛子狂饮。
认清前人后,姜卫七快步走过去,与叶子同相对而坐,他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摆,豪声道:“叶前辈,一人饮酒,岂不无趣,晚辈姜卫七陪您同饮,如何?”
叶子同面颊通红,半眯着双眼,盯着酒坛子,缓缓吐出混着浓厚酒气儿的三字:“竹、叶、青!”
姜卫七一笑,掀开坛盖,道:“一百年的竹叶青,叶前辈可喜欢?”叶子同一边傻笑一边将碗推到姜卫七身前:“那要看它的味道如何了。”
姜卫七倒满,叶子同一饮而尽,砸吧着嘴,大笑道:“苦的!”姜卫七脸上的笑容一僵:“怎么可能?”
“苦的!苦的!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叶子同抢过酒坛子,自倒自饮起来,姜卫七也取过一只碗,饮了一口,这酒很烈,清香醇厚,带着丝甘甜,他没有尝到叶子同所谓的‘苦’。
姜卫七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酒苦,是他心苦,姜卫七提着胆子问:“叶前辈,您为何如此买醉?”
叶子同扬起苦涩的微笑,道:“买醉?若我真的能醉就好了。”
姜卫七:“叶前辈若是不嫌弃我,大可将烦心事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
叶子同起身笑着:“没人能帮我,没人能帮我……”他仰天大笑,迈着踉跄步子离开酒桌。
姜卫七紧跟在他身后:“叶前辈,您……”
不待他说完,叶子同扬手制止,呵道“小子!我已说过,我没有不死树笔,休要再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