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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主仆三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那盏灯笼滚到一旁,自顾自地燃烧着。
姜卫七缓步靠近三人,蹲下身子,伸手将那侧倒在地的仆人扳正,只见那人面如枯槁,双目凹陷,魂全失。
“姜卫七!”背后传来昭铭那凌厉的呵斥声,姜卫七转身,一眼便在众人中看见了那一抹白,他惊道:“流白散仙!”
只见那善渊宗何佑与善信宗昭铭分别站在流白两边,三人身后站了一群两宗弟子,流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他眼眸中失望,与今夜的月光一样,让姜卫七看了生寒。
姜卫七看着眼前这阵仗,还有那身后莫名失了魂的主仆三人,这才后知后觉,连声解释道:“流白散仙,不是我做的!”
何佑冷笑一声:“姜卫七,不是你做的你紧张什么?更何况,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呢!”
姜卫七慌了神,往流白面前走,那昭铭横剑相挡,何佑朝身后弟子扬了扬手,一白衣弟子上前查看完那主仆三人后,回转行礼道:“流白散仙,那三人命殒,/魂全失。”
昭铭呵道:“把姜卫七抓起来!”
姜卫七急忙后退:“不是我做的,他们自己倒下去的。”
何佑:“姜卫七,要撒谎也麻烦你把谎言编得真一点儿,你我们当傻子,难道你把流白散仙也当傻子吗?!”
姜卫七:“流白散仙,你相信我,他们真的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姜卫七再一次陷入绝望。
众人皆不言语,看着流白。
流白:“你手中是何物?”
姜卫七下意识地缩了缩手。
流白:“是何物?!”流白语气稍重,带了些怒气。
姜卫七:“没……没什么。”
何佑:“还愣着干什么?把姜卫七绑了!”
几名白衣弟子上前,姜卫七手腕上的命魂索躁动起来,像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铛铛作响。
姜卫七目光甚软,语近乞求:“流白散仙,你也不相信我吗?”
流白冷声应着:“我曾相信过你。”
“动手!”何佑一声令下,众弟子调灵欲绑,姜卫七飞身后退。
何佑见状,亲自上阵,那昭铭亦拔剑攻击姜卫七。姜卫七被两宗弟子团团围住,流白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那目光比剑锋还凌厉。
姜卫七哪里打得过三宗,才几个回合,他就被死死压制,但姜卫七迟迟不肯用那命魂索。
眼看那姜卫七就要被擒住,兰纫秋乍现,召出数万兰藤抵挡三宗,兰纫秋与流白对视了一眼,信手拽着姜卫七,消失在众人眼前。
昭铭欲带领弟子继续追击姜卫七,何佑道:“昭铭宗友,穷寇莫追!”
昭铭这才止步,带着弟子回转,何佑看着流白,轻声道:“流白散仙,这姜卫七……”
流白:“我会亲自抓他去善渊宗问罪。”
何佑嘴角上扬,笑意诡谲:“散仙明鉴。”
第42章散仙误狐拒解药,何佑作梗事多磨(三)
兰纫秋与姜卫七回到砻清窟,一进窟中,就看见那姜木叶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
先前姜木叶在大街上看见那一群三宗弟子,她下意识地转身,撒丫子狂奔,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她又担心哥哥姜卫七,便急忙跑回砻清窟,请兰纫秋帮忙。
看见兰纫秋将哥哥领了回来,姜木叶瞬间松了口气,心中那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哥哥,还好你没事。”
兰纫秋端起桌上杯盏,轻一口后,道:“把眉心血给我罢,三日之后,解药可成。”
姜卫七有气无力地掏出瓷瓶:“我还差三滴。”
姜木叶:“没事,我集了五十七滴,先前数着数着就数差了,多集了七滴。”
兰纫秋拿过姜卫七手中的瓷瓶,道:“这三日我要炼丹,不会出炼丹室,你们最好别离开砻清窟。”
姜木叶点头:“知道了。”
兰纫秋转身离去。要看这解药只差最后一步了,解药炼成,流白散仙有救,姜卫七应该是最高兴的人,可姜卫七一直阴着脸。
姜木叶提着胆子问了句:“哥,你怎么了?”
姜卫七:“我刚才……”
“刚才怎么了?”姜卫七突然吞吞吐吐,姜木叶心上一急,扒拉着他的衣服:“受伤了吗?伤哪里了?”
姜卫七拽住姜木叶的手:“没有。”
姜木叶:“那到底是怎么了?哥哥你快说呀。”
姜卫七:“我刚刚碰到流白散仙了。”
姜木叶:“那不是好事吗?流白散仙怎么不和你一起来?我也许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姜卫七:“他可能再也不会跟我们待在一起了。”
“为什么?”姜木叶这两天眼皮直跳,心头早就预感不妙。
姜卫七:“刚才我在街上碰到三具被吸干魂的尸体,流白散仙怀疑是我做的……”
姜木叶虽没有被诬陷的经历,但她也能体会那种百口莫辩的痛苦,她知道哥哥不会在意三宗之人信不信,他只在乎流白散仙信不信。
姜木叶:“哥哥,别泄气,你越难受那陷害你的人就越高兴,等兰纫秋把解药炼好后,我们就去向流白散仙解释清楚,再把那个多次诬陷你的人找出来。”
就眼前形势来看,这是唯一的办法。
周流镇到处都有三宗弟子,加上这兰纫秋又处在制药的关键期,姜家兄妹不敢乱跑,老老实实的待在砻清窟中,等待兰纫秋炼制好的解药。
那三宗弟子与流白在周流镇上待了两日,流白没有发话,也没有要去那砻清窟捉姜卫七的意思,众人捉摸不透,略显焦急。
只有何佑一人,悠哉游哉地喝着闲茶,赏着秋景,昭铭与何佑相对而坐,因何佑年长昭铭几岁,昭铭便向何佑行了一个礼:“何佑宗兄。”
何佑伸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推至昭铭面前:“这茶不错,你尝尝。”
昭铭:“流白散仙那边没有一点儿动静,师宗那边也没法交代,我怎么喝得下?”
何佑放下杯盏:“不着急,万事都有流白散仙撑着呢,你怕什么。”
昭铭:“流白散仙与那狐妖关系匪浅,只怕他又像上次那样包庇。”
何佑摇头轻笑:“不会。”
昭铭:“你怎如此确定散仙不会包庇?”
何佑摇了摇手中茶杯,笑意浅露:“流白散仙很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听过何佑的话,昭铭松了一口气,但不知为何,他眉宇间的愁意反而更浓了。
一白衣弟子推门而入,向两人行过礼之后,开口道:“师兄,流白散仙去周流镇外了。”
闻言,何佑脸上的笑意越发放肆了,高声道:“走罢,我们随散仙一起去看看!”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