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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几回,想出去劝他离开又没那个胆子,流白散仙那处他又不敢去求情。
流白不愿见,狐狸不肯走,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小猫妖木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从树丛间挤了出来。
姜卫七一见木之,眼中突然多了一丝光亮,急声问着:“可是散仙让你来带话?”
木之摇摇头:“狐狸哥哥,你别跪了,流白哥哥如今正在气头上,他是不会出来见你的,你走罢。”
一听这话,姜卫七眸子里那一点点星光,瞬间黯淡。木之伸手欲扶姜卫七,姜卫七半怒道:“走开!”
木之急忙把手缩了回来,一脸委屈。
姜木叶把木之拉到一旁,摸着他额前那撮毛,柔声道:“木之乖,狐狸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别生气,也别害怕。”
木之点点头,姜木叶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你快回山去罢。”木之又看了一眼姜卫七,转身跑回山中。
姜卫七的性格姜木叶最清楚不过了,执拗一根筋,如今看这情形,他怕是要跪到流白散仙肯见他为止。
正午过后,云层大面积汇聚,天空渐渐暗了下来,不多久,绿豆儿般大小的雨便纷纷降落人间,打在树叶上,滴在泥土中,淅淅沥沥的,似在替姜卫七鸣不平。
姜木叶急忙拽他:“哥哥,别跪了,快起来啊,若是淋雨着了寒,会加重伤势的。”
姜卫七一次又一次地甩开姜木叶的手,不说一字,活像一具丢了魂魄、失了性命的行尸走肉。
姜卫七不肯起,姜木叶也陪他一同淋着雨,先前乌云汇聚那会儿,木之就知道大雨将近,他便用竹叶条儿做了两把简易伞,刚刚做完,这雨就落了下来。
他急匆匆地撑着一把伞跑下山去,由于他个子较小,那伞相对较大,那竹叶伞将木之的上半身全部盖住,只留了两条小短腿在外边,远远看着就像像一个行走的绿毛蘑菇。
木之跑到姜木叶面前,将怀中那把伞递给她:“木叶姐姐,遮着罢,能少淋些雨。”
姜木叶接过雨伞,道了声谢,后连忙撑开伞替姜卫七遮着雨,大雨一直下着,姜卫七与姜木叶两人的半个身子已被打湿,时不时吹过的凉风夹杂着微微细雨,扑面而来,那寒气犹如凛冬时节的小冰碴儿,打在脸上,刺骨地疼。
天色已暗,低洼处已积了一洼泥水,姜卫七的膝盖已被泥水全部浸没,身上满是雨水溅起的泥污。
大雨未停,暮色已至,流白在竹屋中闭目调息,木之坐在他身旁,满脸疲惫,双眼半睁半合,浑身瘫软,好像整个身子要陷入那竹屋的缝隙中了。
木之最终还是没敌过那睡意,身子一斜,倒在流白腿上,彻底睡了过去。
流白睁眼,将木之打横抱在怀里,轻轻放在了竹床之上。
这一熟悉的动作似闪电般击中流白的心,自己曾多次像这样抱那狐狸……
不经意的转眸,流白又看见那几枝插在青瓶中的白粟花。
如今细细想来,流白已与那狐狸生活了数月。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流白一直用灵力养着瓶中那几枝白粟,至今它们还呈现着最初的娇嫩模样。
流白想着往事,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流到了唇边,他抬手一摸,鲜红的液体——血。
流白将带着血的手伸到屋外,雨滴打在他手上,将那鲜血洗尽。
后半夜,三灵山的雨……停了。
姜卫七又继续跪了两天。多日不吃不喝,淋雨受寒,身上伤势加重,姜卫七面色惨白,双眼无神,微风一过,他的身子就哆嗦起来。
姜木叶红着眼眶跪在他身旁恳求着,姜卫七仍旧一言不发,只将那解药紧紧攥在手心,呆呆地望着那东山山巅。
那罩住三灵山的结界突然散去,木之从山中跑了出来,边跑边喊:“狐狸哥哥!狐狸哥哥!”
姜木叶连连说着:“流白散仙撤了结界,定是原谅哥哥了!”
姜卫七激动得竟说不出话来,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木之气喘吁吁地跑到姜卫七面前,口水飞溅:“狐狸哥哥,流白哥哥愿意见你了!你可要好好向他解释,别再惹他生气了。”
姜木叶伸手扶着姜卫七,因为跪得太久,姜卫七的双腿早已麻木,起身起到一半,姜卫七的那条腿没有力气,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姜木叶:“哥哥!”
木之亦上前搀扶:“狐狸哥哥!”
姜木叶:“哥哥你先坐一会儿,等腿稍微有些力气再进去。”
“不行,不能再等了。”姜卫七一面应声,一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姜木叶没有办法,便同木之搀着他往三灵山上走。
由于木之个头较矮,那小家伙便踮起脚尖去搀那姜卫七,走到半山腰,姜卫七的腿便恢复了些气力,那麻木感虽然少了许多,但那膝盖处又多了一份酸疼,好像那膝盖上长了一根刺耳,走一步便扎一下。
姜卫七艰难地走到东山,姜木叶与木之两人识趣地退到一旁。
看着相思老树下那熟悉背影,姜卫七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会儿,姜卫七才慢慢往前走。
姜卫七在离流白三步之处停了脚,轻轻唤了声:“流白散仙。”
流白仍旧背对着他,不应声,姜卫七稍稍屏了屏气息,心中慌乱不已。
流白望着那什么白茫茫的远方,冷声道:“我在等你的解释。”
姜卫七:“我没有杀人。”
流白回过身来,一脸失望地盯着姜卫七,那目光中仿佛藏了一把刀,看得姜卫七心中刺痛:“这就是你的解释?!”
姜卫七:“我承认,最开始我是想靠着吸/食//魂提升修为,自从散仙那次以台桑剑暗示我以后,我就没有再做这种事,那夜我只是路过那里,没真的没有取/魂,我没有杀他们。”
流白:“那夜你手中攥着的是什么?”
姜卫七:“是……”‘是’字出口,姜卫七就卡在那里不作声了。
流白冷哼了一声:“妖魔本无两样,我还自以为能将你引上正道,如今想来还真是可笑!”
流白拂袖欲走,姜卫七伸手一拉。
流白愤然甩袖,灵力随心中怒火爆裂,姜卫七被震退数米,险些跌下山崖。
“哥哥!”躲在一旁的姜木叶急忙冲了上来,流白自顾自地往前走了两步,不想喉中涌上一股铁锈味儿,流白心口一阵刺痛,吐出一滩暗红的毒血。
姜卫七奔过去扶住流白,连声喊道:“流白散仙,解药,解药在这里。”
流白甩开姜卫七的手,姜卫七跪在流白面前,将解药捧在手心,呈到他面前:“流白散仙,您不原谅我没关系,但是请您一定要吃了这颗百魂药,那兰草之毒不能再拖了。”
流白的脸色越发难看:“你就是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