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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道:“流白散仙,您这是何意?”
流白瞥了一眼何佑:“难不成我还去不得璞山了?”
何佑强笑道:“去得,去得。”
流白迈步追了上去,何佑咬牙甩了甩衣袖,眸中露出一丝狠光,自言道:“自找苦吃,这可……怨不得我了!”
……
……
北方魔宫:
宫中众妖皆变了脸色,个个提心吊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本在闭关期间的魔尊黎诛突然破关,风急火燎地去,气急败坏地回,把自个儿关在房中不见任何人,整座寂荒山的生灵都因他爆裂的魔气而瑟瑟发抖。
黎诛的房间很是素雅,白珠帘,铜烛台,室内以一些简单图纹装饰,里屋摆着一张茶色罗汉床,床上雕有许多忘忧花,□□着上半身的楼凡卿面如死灰,没有一丝生气儿。
立在床边的黎诛灵,长长吐出一口气,再一看,楼凡卿胸前的那个大窟窿已然合拢。
黎诛拉过床内的锦被轻轻盖在楼凡卿身上,侧身坐在楼凡卿身旁,轻抚着他那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颊,心头已经想好了千百种方法,预备弄死打伤楼凡卿的姜木叶了。
那方的何佑等人回到北方璞山,江离庸听闻流白随行,不敢怠慢,领着众弟子来到山脚迎接。
何佑连同身后弟子见江离庸,纷纷行礼,唤道:“师宗。”
江离庸则朝流白行了一个礼:“流白散仙。”
流白微微颔首。
江离庸瞟了一眼被弟子架起的姜卫七,抬手相迎:“流白散仙,请。”
流白迈步上阶,众人紧随,善渊宗是三宗之首,这殿室装潢与其他两宗稍有不同。
善渊宗的殿室更显恢宏,装潢奢华,整体而言,更具傲气,好像急于体现出自己高于其他两宗。
善渊殿门前,江离庸驻足转身道:“先把他们关进大牢。”
“是。”几名弟子架着姜家兄妹,应声而去。
流白以余光瞟了姜卫七一眼,很快转正眼眸。
两人入殿,弟子奉茶,客套了几句,江离庸便命弟子拾好房间,送流白下去休息了。
江离庸愁眉不展,他虽不曾下山,但关于流白与那狐妖的事,他多少也听说了一点,如今流白竟追着他来到了璞山,江离庸仰天自暗:此妖不除,必成大患!
第二日,流白一早便去到善渊殿,弟子见到不苟言笑的流白散仙,再加上外界对他的不善传言,弟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奉好茶点之后就溜之大吉了。
一名弟子害怕怠慢了流白,咻地一声溜到江离庸面前,喘声禀告。
江离庸心中早走打算,不紧不慢地摇向善渊殿,快到殿门口时,他故作匆忙,快步迈进殿内:“哎呀!流白散仙,怠慢了怠慢了!”这头话音还未落,江离庸又转身呵斥弟子。
流白放下手中白玉茶杯,嘴唇微张,吐出两字:“无碍!”
江离庸入座,有意用余光瞥了一眼流白,江离庸心里明镜似的,清楚流白心中所想,他亦知那两只狐狸不容易灭掉。
江离庸沉默了一会儿,两指轻轻叩了叩楠木茶桌,最后还是决定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流白,他道:“流白散仙,您近来可好?”
流白:“好。”
江离庸嘴角一抽,流白散仙,您就这么直接么?……,江离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我就知那定是谣传,流白散仙,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呀,妖界竟传白水山遗狐缠上了您……”
一听到这话,流白转过脸来,打断江离庸,道:“那是谣传。”
“呵呵呵呵…”江离庸做作地理了理袖口:“我就说嘛,怎么会有妖不知死活来纠缠您呢!”
“他没有纠缠。”江离庸的笑容突然凝固,流白接着道:“我有意带他们同行。”
“流白散仙,您……”江离庸原以为流白会藏着掖着,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方承认,这出乎他意料。
流白心知江离庸那不曾说出口的后话,无非就是什么仙妖有殊,妖为祸成患,应及早灭之,天下苍生方可兴焉……
流白一副‘我说的都是对’的傲娇神色,转眸道:“江宗主可还记得白水山姜氏一族?”
江离庸点头:“记得。”
“那妖王姜清统领一方,所辖之地太平清明,比某些地方好太多。”流白故意将‘某些地方’的语气加重,江离庸不知是惭愧还是怨恨,稍稍垂了头,流白接着道:“白水山被屠,姜氏一族只剩下姜卫七与姜木叶两子,姜清临终前将他兄妹两人托付于我,应人之求,必忠于其事。”
江离庸算是理清了这前后关系,道:“可这姜卫七多次害人性命,于情于理都不能再留……”
酒吧脸色微变,眸中似藏了一把刀,那凛冽的寒气不禁让江离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流白盯了他好半天,开口道:“姜卫七犯错,一半责任在我,我自请十日鞭魂之刑,至于他……留下性命便可!”
江离庸默了良久,脸上表情带着一丝嫉妒:“流白散仙既然这样说了,我照做便是!”
“姜卫七杀妖害人,姜木叶助邹为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为给无辜亡灵一个交代,判,毁其妖丹,永禁寒水狱。”
流白心头微颤,却也没再反驳,算是默认了。
江离庸的决断一定,这消息就像长了腿儿的风,很快就传遍了妖界、凡世,就连那仙界也起了些许波澜。
北方魔宫:
黎诛脸色发黑,双手攥拳,眼珠子里似要冒出火来,看样子,魔尊大大这是心火、肝火齐动呀!
这也难怪,黎诛一心挂念楼凡卿,这次为保住他的小命又耗损几百年的修为,谁知心上人儿在昏迷中念叨的竟是‘姜木头’。
气!生气!很生气!
看着那张已烙进自己心头的容颜,唤着那个已经融进骨髓的名字,黎诛忍不住拉起楼凡卿的手,轻轻摩挲着他那修长的手指。
这双手为他沾了许多血的手,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我与你的相遇,不管是命中注定,还是上天刻意捉弄,如今……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留住你,杀了她。
“卿儿…”
黎诛右手缓缓上移,贴着楼凡卿的脸颊,大拇指划过那两片苍白的薄唇,黎诛咽了咽口水。
“细细想来,这已是你的第三世了,我竟还停留在起点,这会儿……让我稍稍前进一点罢!卿儿……”
黎诛身子下俯,单手撑在楼凡卿脑边,他将楼凡卿的头发拨到一边,慢慢印上了他的唇。
嘴唇触碰的那一瞬间,黎诛的双耳似染了色一般,霎时间就红到了耳根子。
黎诛虽心狠手辣,平日里杀人不眨眼,但他在这方面完全就是一个小白,女人未曾碰,男人……也是第一次。
黎诛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