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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既没有人看见姜卫七盗宗印,也没有在姜卫七身上搜到任何有关宗印的东西。
流白眉眼忽然一横,冷声道:“式魂术乃禁术,唯有善渊宗保有,如今式魂印记现世,这寓意几何,用不着我多说,正巧江宗主和暮宗主在此,你们便和我彻彻底底地来查一次!看看这善渊宗内到底是何人胆大包天,偷习禁/术!!!”
场上众人皆惊,平时连他流白散仙的人影都见不到,如今竟开始管起宗内事务来了,这一棒子不知打蒙了三宗多少人。
流白命令一下,善渊宗全体出动。
流白大步迈向藏着所有禁/书的禁室,江离庸、江汨罗和暮九天、昭铭等人一同跟随。
禁/殿所在的位置较偏,隔着水寒狱,连着静崖,这禁室是一座大殿,由黑石所筑,唯有正北一扇大门,大殿周围布有结界。
这禁/殿外的结界大头来头,它是由三宗宗主以血为印,联手布设而成。
一干人等来到禁/殿之外,江离庸、江汨罗和暮九天三人自行上前,并列站成一排,三人齐齐祭出配剑,挥舞一阵之后,长剑离手,并列插于结界前的石板内,结界破开一个洞。
流白迈步而入,江离庸三人随其入内,其余弟子皆候在结界之外,心情还未平复的昭铭回头看了一眼,未见何佑的身影。
禁/殿之内,金碧辉煌,偌大的殿室中摆满巨大方格书架,一些方格亮着金光,表明藏有禁/书,且旁边留有书名,一些方格黑如漆墨,表明无书。
这禁殿中的每一本书都是江离庸亲手放的,哪个格子藏着哪本禁/书,他一看便知,如今一眼扫过,瞄着中间位置黑着的那一格,他眉头紧皱,记载式魂术的书卷不见了!
流白抬眸看了一眼,道:“三千六百卷,唯少式魂一本书。”
善渊宗守卫森严,且这禁殿的位置也十分特殊,外人很难接近这里,更不用说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盗走禁/书,如此一来,这盗书之人只可能是善渊宗弟子。
江离庸板着脸朝流白行了一个礼:“流白散仙,出了此等大事,江离庸有愧,我善渊宗弟子监守自盗,还请散仙应允,让我亲手处置了他!”
流白:“善渊宗的人,理应交由你处置。”
江离庸道谢,四人出了禁/殿,三人取回佩剑,结界再起,江离庸呵道:“即刻封山!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踏出璞山一步!”
弟子应声而去,十二名弟子并排立在那万级阶梯之上,齐齐扬剑调灵,十二道灵力横飞,天际拉下一道厚嶂,将整座璞山遮盖。
江离庸将璞山所有弟子召集到试炼场上,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排得整整齐齐,立得端端整整,恍如一尊塑像,场上弟子皆不敢发声,他们都知此刻稍有动作,就会成场上焦点,惹来嫌疑。
流白、江汨罗、暮九天等非善渊宗弟子通通站在一旁,江离庸板着脸,立在善渊殿门前,高声呵道:“到底是谁偷了式魂书卷!!!”
场上无人应声,江离庸又吼道:“偷盗禁/书,偷习禁/术,实乃大罪,此刻是最后的机会,若你肯俯首认错,我必会向流白散仙求情,留你一命,如若不然,休怪我不留情面!!!”
场下依旧无人行动。
“好!很好!”江离庸冷哼一声:“除去何融,所有人可都到齐了?”
站在最前面的何佑应声道:“场上弟子三万,除去何融,唯不见方育师弟的踪影。”
“方育……”江离庸的脸色更难看了,呵道:“且不管他,你们给我把衣服脱了!”
“啊……”场上弟子皆惊,站在江汨罗身旁的江晚秋惊得合不拢嘴,她往江汨罗身后缩了缩,抬手捂眼。
“式魂书卷薄如蝉翼,极有可能夹带在身,既然要查,就彻头彻尾地查清楚!给我脱!”
站在最前面的何佑率先放下佩剑,麻利地解着身前襟带,身后弟子见师兄行动了,也纷纷开始脱衣。
一眼望去,雪白的衣裳中尽是嫩白的肌体,惹人遐想不断,江汨罗回身看着江晚秋,见她自觉地捂着双眼,继而回身继续观看。
被好奇心驱使的江晚秋稍稍隙开一条指缝儿,哇塞!满眼的白/肉,她瞬间体温飙升,血脉膨胀,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羞得她急忙闭了眼。
不知是因流白在场还是怎地,何佑耳根子通红,他身后那群脱得只剩一条白裤衩的师弟脸上也泛出了不同程度的羞红色。
衣裳脱尽,没有发现,江离庸扬了扬手:“穿上衣服。”
众弟子齐齐穿着,悉悉索索声接连响起,江离庸又道:“你们可知方育的去处?”
快速穿完衣服的何佑应声道:“昨天一早,弟子见他去了半崖洞,而后不曾见过。”
江离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查人已毕,接下来便是搜屋。
为了避嫌,江离庸请流白、江汨罗、暮九天等人一同随行搜查,江汨罗把昭铭等十余名弟子一同带走了,毕竟搜查是个耗时耗力耗人的苦差。
江离庸领着流白等人从正殿查起,正殿查毕,众人又匆匆赶往偏殿,这偏殿是善渊宗弟子居住之所,江离庸夺门而入,那十余名善信宗弟子四下分散,开始翻找,经过一番胡掀海翻,屋内一片狼藉,凌乱不堪。
偏殿本宽,且殿室众多,眼前只有十余名弟子,人手根本不够,江离庸亲自上阵,撩袖翻找。
善渊宗为三宗之首,除去流白,它就是凡界众生敬仰的对象,如今禁/书被盗,不仅表明善渊宗能力不够,而且还体现出善渊宗弟子品行不端,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江离庸都觉脸上无光,颜面尽失。
翻腾了好半天,偏殿搜查完毕,却未见到式魂书卷的影子,江汨罗骂道:“我还不信那狗崽子能把书卷吃喽!”
流白凝神问道:“那半崖洞在何处?”
江汨罗和暮九天对视了一眼,欲言皆止,江离庸顿了顿,脸色微变,应声道:“流白散仙,请随我来。”
江离庸把众人领到水寒狱旁,流白脑海里自行浮现出姜卫七的面容,那一声声的哀求在耳畔浮响,流白愧疚难安,总觉得心头硌着一把刀。
江离庸拨开水寒狱旁的藤蔓,眼前出现一条藏在云雾中的石板小道,这条小道本就不宽,加之两旁藤蔓的侵袭,这道儿只剩一个日经月累踩出来的脚印,容一人通行。
江离庸在前开路,流白跟了下去,江汨罗和暮九天两人站住脚不动。昭铭忍不住问了声:“师宗,为何不下去?”
江汨罗应道:“去也无益,反正……也救不了。”
昭铭并不明白江汨罗这话的意思,但看他二人的神色凝重,想必不是什么高兴事儿,也没再多嘴。
流白沿着小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