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那就麻烦……”
“不麻烦盛先生了,我们俩打车过去很快的。”冷冷清清的女声冒出,截断许诗的话。
盛延熙:“……”
许诗:“……”
许诗不解地看向沈安素,眼神像是在说:“有顺风车搭不好么?干嘛拒绝?”
沈安素挽住许诗的胳膊,微笑着对盛延熙说:“盛先生您先忙,我俩就先走一步了。”
又是这种笑容!冰冷而没有温度的笑容!
盛延熙掀起眼皮,懒懒地看她一眼,清淡地问:“沈经理什么时候把西装还给我?”
沈安素:“……”
盛延熙话音一落,周遭的空气瞬间凝滞。
沈安素像是被人抓住了软肋,气结,只能揣着明白跟盛延熙装糊涂,“西装?什么西装?”
男人轻而易举就能看破她那点小伎俩,似乎故意和她作对,毫不客气地戳破,“那天我落在沈经理家的西装,藏青色,阿玛尼的牌子,沈经理忘了?”
沈安素:“……”
这个贱人!明明是她不小心带走的,他竟然睁眼说瞎话,说是落在了她家里。哼,这人还敢不敢再无耻点?
一个男人的衣服落在一个年轻女人的家里,这怎么看就怎么不对劲啊!这人分明是要许诗误会。
果然许诗一听,瞅瞅盛延熙,又瞅瞅身侧的沈安素,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捅了捅沈安素的胳膊,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素素,你们俩这进展也忒快了点吧!”
沈安素:“……”
沈安素咬了咬牙,狠狠瞪了盛延熙一眼,一把拉开车门,“我们去天成大厦,麻烦盛先生了。”
许诗:“……”
这画风转变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盛延熙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大好,吩咐司机:“小张,去天成大厦。”
这个女人就是需要逼一逼!
不过天成大厦还是没有去成,许诗临时有事,接了个电话就走人了。华丽丽地扔下了她,让她和盛延熙大眼瞪小眼。
沈安素觉得头很疼,老天爷好像是在故意和她作对,越是想远离盛延熙,越是离不了。
“我的西装的呢?”盛延熙旧话重提。
沈安素说:“在我家,一直想还给您,可一直就是记不到。”
他特自然地说:“那去你家拿西装吧。”
沈安素:“……”
沈安素胸腔堵了口气,郁结得厉害,冷笑一下,微讽:“盛先生您还真惦记着那件西装。”
盛延熙却像是听不懂似的,理所当然地说:“我不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有错?”
沈安素懒懒地靠在后座上,双手抱臂,以牙还牙,“那盛先生什么时候把我的伞还给我?”
盛延熙:“……”
两人较着劲儿,俨然两个半大的孩子,幼稚的可爱。
盛延熙挑了挑眉,睨她一眼,悄悄靠近她,语气暧昧,“你的伞在我家,沈经理跟我回家拿吗?”
第18章第18世界
第18世界
《围城》里这样说:“女人不肯花钱买书,大家都知道的。男人肯买糖、衣料、化妆品,送给女人,而对于书只肯借给她,不买了送她,女人也不要他送。这是什么道理借了要还的,一借一还,一本书可以做两次接触的借口,而且不着痕迹。这是男女恋爱必然的初步,一借书,问题就大了。”
明明两人都不是故意的,可怎么就陷入这种“借还陷阱”了呢?
男女之间其实最忌讳这种“借还陷阱”,一来二去的就牵扯不清了。
不过沈安素当时的想法就是下次把西装还给盛延熙,至于自己那把伞她就索性不要了。从此以后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敬而远之,相安无事。
即便没有大哥的耳提面命,她也知道盛延熙是自己不能招惹的男人。盛家是横桑四大家族之首,显赫富贵不说,家族内部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错综复杂。
宛丘沈家军政世家,历来独善其身,和西南边境所有的世家大族都保持安全距离,不与任何家族亲近。相较于那些家族“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沈家可谓是一股清流。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家显贵,却也孤独。
这样的家族最好岿然不倒,永远占据制高点,高昂着头颅,睥睨一切。不然一旦失守,连根拔起,轰然坍塌。没有人会伸出手救你。
这样有好,也有不好。但不论好与不好,这是沈家世世代代奉行的生存原则,她唯有遵守,不好评判。
所以,断然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而打破沈家一贯的生存原则,父亲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所以盛延熙,她接触不得!
五点以后正值下班高峰期,一路都在堵。迈巴赫以龟速前进着。
天气超好,明晃晃的日头还未完全降下,一点一点往下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会儿话。
车厢里有些闷,沈安素摇下车窗,押了一道窄缝,外头凉风飘进来,沁人心脾。
车子路过一家花店,盛延熙扬了扬手臂,“小张停一下。”
“好的,二爷。”司机小张踩下刹车,车子稳稳停在那家花店前。
片刻以后,盛延熙回来,手里捧了一大束满天星。浅浅的紫色,颜色格外清新。
沈安素暗中瞥了一眼,心里转过一个念头,面上却不动声色。
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家楼栋下,沈安素拿了自己的包,对盛延熙说:“盛先生,您在这儿等我一下,我上去给您拿西装,很快的。”
盛延熙却捧起那束满天星,直接打开车门,格外自然地说:“我自己上去拿。”
沈安素:“……”
这是盛延熙第二次来沈安素家里,可这人却分外自来熟。防盗门一开,他便自己从鞋柜里拿了拖鞋换上。
沈安素随他去,回房去给盛延熙拿衣服。
盛延熙把手上那束满天星放在餐桌上,取了花瓶里早就枯萎的那束扔进垃圾桶。然后去水池清洗干净花瓶,插.上新鲜的满天星。
沈安素从卧室拿了衣服出来,盛延熙正在插满天星。
外头的夕阳渐渐西沉,整片天空布满火烧云,橘红晕眩。宽阔的大马路上,川流不息,人来人往不断。
将晚未晚的十分钟火红色,是一天中最温柔的时刻。所有人都在低头匆匆赶路,步履不停。仿佛不同处,总有人在等。
傍晚时分,客厅里有日光洒进来,将男人的身体轮廓镶嵌了浅浅的金色,说不出的低柔与优雅。
长得好看的男人,不论做什么落在他人眼里,都是赏心悦目的。
他静静地插好花,好似察觉到她打量的目光,他微微抬头,冲她柔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