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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结账通道口的防护装置。坚硬的挡板,撞了个严实,不过倒也不疼。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便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素素……素素……”
那么焦急,那么迫切。他喊的是“素素”。
“我在这儿,我没事!”
下一秒,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直接握住她,低沉舒缓的嗓音在耳旁环绕,“跟紧我,别乱走!”
那一瞬间,沈安素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房坍塌了一角,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
一个小插曲,人群很快恢复如常。盛延熙快速结完账,拉着沈安素走出超市。直到呼吸上外头沁凉的空气时,他这才慢慢松开她的手。
从超市回去,两人的话明显变少了,彼此都很安静。两道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几步一致的脚步声,周边大城市的喧嚣声,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和谐统一。
站在楼梯口,两人打开各自家的房门,盛延熙把那束满天星递给沈安素,“花瓶里的花回去换换。”
“你为什么喜欢满天星?”她伸手接过那束花,抱在怀里。
头顶照明灯明晃晃的柔光打在他脸上,光影交错,他此刻的表情她却看得分明。温柔似水,像是在对待珍宝。
“这花像你。”半晌之后,她听到他这样说。
第41章第41世界
第41世界
盛延熙话音一落下,沈安素便不自觉抱紧了怀里的那束满天星,有些局促和心慌。她没料到这人会突然跟她表白一波。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她轻轻笑了下,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后天我要回一趟宛丘,我爸一直催我回家。”
自从她从九重天辞职后,父亲就一天一个电话不间断的催她回宛丘。她实在被磨得没办法了才在网上定了后天早上的飞机打算回家慰问他老人家一下。不过说真的,她也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了。
这姑娘又轻而易举的把话题给换了。盛延熙一点也不意外,他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这种鸵鸟的状态,一碰她就缩,再碰一下,缩得更厉害,一缩再缩。好在他也没想逼她,凡事循序渐进,心急不得,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周旋。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问:“机票买了吗?”
沈安素:“我已经在网上订好了。”
“几点的飞机?”
“后天上午十点四十。”
他点点头,“那我送你去机场。”
“好。”沈安素轻快地答应下来了,她自己或许都没察觉到这声“好”有多么自然和干脆。
回到家她立马就将新鲜的那束满天星给换上了。
花瓶里那抹素净的颜色,淡淡的,很漂亮。她盯着那花,突然之间觉得有些感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像是藤蔓在雨水的浸润下,疯狂滋长攀爬,占据了她整个心房。
***
沈安素十点四十的飞机,她九点钟起来洗漱,拾东西。她的东西很少,零零总总也就拾出一只21寸的小行李箱,一套换洗衣服和一些护肤品。
九点半的时候盛延熙来叫她过去吃早餐。他煮了小米粥,炒了两个小菜,很简单又不失温馨的一顿早餐。
吃完早餐,盛延熙送她去机场。
他的司机没在,他是自己开车的。九点至十点之间正值上班高峰期,去机场的那条路上一路都在堵车。车子开开停停,到机场差不多都快到登机时间了。
沈安素急急忙忙从盛延熙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箱,“我先登机了。”
“嗯。”盛延熙点点头,“落地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
“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确定,可能要在家待几天,陪陪我爸。”
“行,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从机场回去开慢一点。”
明明就是朋友间再普通不过的道别,对话也正常,可沈安素却恍惚生出了一种错觉,仿佛这场短暂的分别格外缠绵,谁都不忍心先走。
“从横桑飞往宛丘的ca1853次航班即将起飞,请还未登机的旅客尽快登机……”
两人站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机场的安检人员开始催促还未登机的旅客尽快登机。
沈安素知道不能再拖了,忙拉起行李箱拉杆,匆匆道:“没时间了,我走了。”
“素素。”盛延熙直接出声喊住她,朝她张开双臂,微微一笑,“要不要抱一下?”
男人今天依旧是业界英的装扮,白衬衫搭配黑色西装裤,一双澄亮的黑皮鞋,装束简约,却是满身贵气。
白衬衫的衣袖被他微微挽起,露出小半截小麦色的手臂,手臂处的线条无比流畅。那张俊颜一笔一划被勾勒地近乎完美,寻不见一丝瑕疵。
皮囊生得好,骨相更加是不可多得。这样一个男人,他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显得尤为扎眼。周围清一色全是注目礼。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朝她张开双臂,孩子气地问她:“要不要抱一下?”
沈安素心尖狠狠一颤,她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拒绝不了。她松开行李箱,几乎毫不犹豫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
怀抱一下子就满了,小小的身体就在他怀里,盛延熙从未像此刻觉得满足,手不自觉就搂紧了她。男人的嘴角勾起笑容,双目含笑,脸上写满了爱意。
他认为自己很快就能得偿所愿了。
格外短暂的拥抱,两人很快就分开了,盛延熙替她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短发,响起轻柔深醇的嗓音,“去吧,我等你回来。”
“嗯。”她再次拉起行李箱的拉杆,冲他摆摆手,转身往登机口走去。
***
飞机一个半小时后降落宛丘机场。
沈安素提前通知了父亲,他早早就派了管家陈叔来机场接机。
她有些歉意地对陈叔说:“陈叔,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陈叔是沈家的老人,从十八.九岁的年纪就开始跟着父亲沈万方做事,如今年过半百,不仅仅是管家,更是亲人。沈安素每每和他说话都规矩地用敬称。
“二小姐说的哪里话,您难得回来,我不得亲自来接您啊!”陈叔留着板寸头,前额饱满,古铜色的脸上笑容可掬,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我们这就回去吧,家里有客人,就等着您回家吃饭。”
两人一道往停车场方向走,沈安素听到陈叔提到家里有客人,不禁眼皮跳了跳,赶紧问:“都有谁啊?”
“老爷的几个老战友,你余叔叔他们。”
她紧张地看着陈叔,小心翼翼地问一句:“没小辈吧?”
她可真怕等会儿一推开家门,家里一堆适龄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