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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菜,一派从容淡定。
她不禁在心底感叹,大佬就是大佬,哪怕泰山压顶,他自岿然不变。
吃完饭,盛延安对盛延熙说:“延熙,带素素先走,接下去的场面会有些血腥,别吓到她。”
盛延熙没拒绝,只说:“大哥,您若是应付不下,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有分寸。”盛延安轻声说,又转头嘱咐何书瑶:“你带着祺祺先回家。”
“有事一起面对。”何书瑶握了握拳,异常坚定的语气,旋即对盛延熙和沈安素说:“延熙,素素,你们俩先把祺祺带回去,等这边结束了,我去接他。”
盛延熙点点头,“好,电话联系。”
沈安素不放心,面露担忧,“能行吗?”
盛延熙一脸平静,抱起盛宇祺,语调沉稳,“别担心,他们能解决好的。”
大哥苦心筹谋了这么久,卧薪尝胆,小心翼翼,为的就是这一天。是他们盛家的,一丝一毫都要拿回来。何况某些人上窜下跳、肆意太久了,也是时候安静下来了。就怕对老爷子的打击会比较大。不过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长痛不如短痛。
三人并未逗留,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远远看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盛延安快速起身,语气沉冷,“趁今天大家伙都在,我有些事需要公布一下……”
第64章第64世界
第64世界
对于盛家所有人来说,这个跨年夜注定是轰动血腥,难以忘怀的。
一场风暴席卷而来,毁天灭地。
叔嫂苟合、私生子、财产转移、灰色交易,所有阴暗丑陋、不为人知的一面,一一被搬上台面,赤.裸裸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盛延安是布局之人,亦是讲述之人。他平静地叙述一切,配合视频、照片、dna鉴定报告这些证据,还原了一场令人作呕的内幕。
视频里交缠的男女,亲密无比的私照,dna鉴定报告,白字黑字,证据确凿。处于风暴中心的当事人,避无可避,逃无可逃,不得不接受道德与伦理的审判。
现场陷入死一般诡异的寂静氛围中,骇然澎湃,有人不可思议,有人气血翻涌,有人面如死灰。
盛延安手里捏着的这些东西都是第一手资料,最原始,最真实,也最赤.裸。
乔如烟坐在盛均身侧,早已经惊愕失色。璀璨明亮的宴会灯光下,致的面容煞白骇人。后背汗津津,无知无觉里冒出了冷汗;四肢僵硬,全身血液开始翻滚沸腾,羞耻感自心底升起,愈演愈烈。喉咙像是被人用力扼住,动弹不得,近乎窒息……
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就快要死了……
另一位当事人盛昀则是大惊失色,凉薄的镜片后面眼神凛冽,表情阴狠又毒辣,“延安,就光频这些你就想污蔑我了吗?未也想得太简单了点……”
她使劲儿抓住右手边的椅背,手指因为过度用力,早已泛白。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盛延安,你含血喷人……你根本就不是我……是你在污蔑我……你以为找人合成这些视频和照片就能打倒我了吗……”
下一秒又无助不安地扑向盛均,泪眼婆娑,“老爷你不要相信延安,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呀……是他陷害我……”
盛均全身上下的血液开始往上涌,直冲脑门,脑袋嘤嘤嗡嗡直作响。他用力扯掉乔如烟的手,站起来,指着盛延安的脸,怒吼道:“给我撤掉!”
对于盛延安呈献的这些,他似乎并不惊讶,他所有的面部表情和动作只能拼凑出一个信息他很愤怒。
而且是歇斯底里,语无伦次的愤怒。
盛均双手扶住桌面,支撑住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量。见盛延安不为所动,他又再次吼起来,“撤掉,立马把这些给我扯掉!”
整个现场,所有人目瞪口呆,惊讶出声,开始窃窃私语。
唯有盛延安夫妇,面容沉静泰然,一派平静。
盛延安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爸,跨年夜让您看到这些‘惊喜’,我很抱歉。”
盛均突然离开位置,跌跌撞撞地跑到盛延安面前,步履蹒跚,直接揪住他的衣领,怒目圆睁,“我让你撤掉,听到没有?!马上给我撤掉……”
“爸,您为什么就是不能认清现实?”
“撤掉!这个家就要被你毁了……”盛均急火攻心,滑倒在地,不醒人事。
所有亲戚都认为是盛均扛不住打击,血压升高,进了医院。
盛延安有条不紊地叫了救护车。
与此同时,警方的人适时出现在盛家。
为首的警官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说:“盛昀先生你涉嫌非法营运,请跟我们走一趟……”
“乔如烟女士,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从此以后,盛家不再是盛家,夫妻不再是夫妻,兄弟不再是兄弟,父子不再是父子,亲人亦不再是亲人。不用虚以委蛇,不用阿谀奉承,不用心口不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有的只有正面的对立。
***
晚十点,盛延熙接到大哥的电话。
盛延安在电话那头说:“老爷子突发脑溢血,你赶紧来趟医院。”
盛延熙低声应下:“知道了,马上就到。”
挂完电话,他快速套衣服,“素素,老爷子入院了,我去趟医院。”
沈安素当即决定:“我和你一起去。”
说着便去穿大衣。
盛延熙拉住她,“你留在家里陪祺祺,盛家现在一团糟,大哥大嫂一时间肯定顾不上祺祺,你照顾好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别等我,早点睡,门窗锁好。”
听盛延熙这样说,沈安素只能同意,“你开车小心点。”
“放心。”
十五分钟后,盛延熙赶到了第一军医院。
老爷子还在抢救室里没出来。
盛延安夫妇坐在椅子上,满脸愁容。
他迎面走过去,问:“进去多久了?”
盛延安回答:“快一个小时了。”
何书瑶紧紧盯着抢救室的灯,一脸焦急,嗓音带着哭腔:“我刚一直在想,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对老爷子太残忍了啊!”
一个是自己宠爱的小妻子,一个是自己的手足兄弟,这两人暗渡陈仓,连孩子都有了。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都是巨大的打击。
盛延安倒是一脸平静,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搂了搂何书瑶肩膀,安抚道:“瑶瑶,你别低估老爷子的抗压能力。这点事儿他还是扛得住的。与其等孩子大了,他再知道,还不如现在知道真相。”
盛延熙说:“当下或许对老爷子有些残忍,但从长远来看,这样做无可厚非。”
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