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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找的那家店铺“霓居”。
只是,那店铺门前围了一群人,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姚仙依他们预感到不好,连忙赶上前去。
刚到人群外围,就听到一个男孩沙哑的哭声:“掌柜的,你别让他们打我爷爷奶奶了,我不走,会好好干活的。”
本已紧绷了脸的叶靖行脸色一变,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姚仙依和兰身小力薄,被挡在了外面。
“你们干什么!”叶靖行愤怒的呵斥声传来。
姚仙依心急如焚,“前面的姐姐能让一下吗?里面的人我们认识。”
正垫着脚抻着脖子看热闹的年轻女子转过身来,刚要让开,突然看到姚仙依身后兰的容貌,脸色一下拉的老长,白了他们一眼,“里面还是我家亲戚呢!”
说罢便转过身去看热闹,甚至身子堵得更严了。
姚仙依又急又气,正忍不住想采取暴力手段的时候,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尖叫,接着就发现头顶一道人影跃过众人,摔到了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围观的人群惊吓之余,手忙脚乱地退后,布铺的门口霎时空了出来。
姚仙依一眼就看到了叶靖行身后满脸鲜血的柳爷爷,还有满脸泪水扶着他的柳奶奶和一个瘦骨嶙峋的少年。
“爷爷!奶奶!”姚仙依分开人群扑了过去。
“妞妞!”柳奶奶看到姚仙依嘴唇颤抖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店铺内响起了一道趾高气扬的声音,一个留着三绺老鼠须、穿着金钱纹绸衫的中年男人从阴影中慢慢的走了出来,指着叶靖行问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着里撒野?”
叶靖行咧咧嘴,“老子管你什么地方?谁欺负人,老子就揍谁!”
“吆!”老鼠须啧啧称奇,“刘三爷我再鱼跃城混了这么久,头一次遇到你这么横的主,你有种。圣灵山的买卖也敢动,你活的不耐烦了?”
人群中听到圣灵山三个字,立马安静了下来。
老鼠须见报出名号镇住了场子,得意的扫了众人一眼,看着叶靖行嚣张的说到:“我圣灵山天下仙门之首,也是你这乡野鄙夫敢来放肆的?”
叶靖行微笑,“如果圣灵山就是一间布铺的话,我是不敢放肆。”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因敬畏圣灵山而凝滞的气氛陡然无存。
老鼠须气的满脸通红,手一挥,从店铺里出来一帮满脸横肉坦胸露膀的恶人,便把叶靖行围了起来。
这几人不怀好意的看着叶靖行以及他腰间的破剑,刚要说几句风凉话。
就眼前一花,小腹一痛,纷纷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老鼠须脸色发白,浑身冷汗、抖若筛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这种畏强凌弱的小人,叶靖行懒得搭理。
他转身搀起满脸血的柳爷爷,对那个瘦弱的男孩说,“我们走。”
姚仙依扶起柳奶奶,见男孩还有点恍惚,便拉着他的袖子,“你是大牛哥吧?我们是柳奶奶的朋友,跟我们走吧!”
出了布荡街,坐上马车,给柳爷爷包扎好伤口。
姚仙依才知道,原来早上柳老夫妇和他们分别,便一路打听着来到布荡街,找到了霓居,进去说明来意后,便被一脸嫌弃的伙计带到了后院,见到了一年未见的孙子。
本来老两口奔波几百里的路途,一路上坎坷多难都咬牙坚持住了,谁知见了孙子,立马撑不住,痛哭了起来。
一年不见,他们壮结实的孙子竟然瘦的皮包骨,以前开朗朝气的孩子,现在竟然畏缩怕人,看到大牛受到如此虐待,老两口老泪纵横,立即就要带大牛走。谁知那老鼠须的掌柜却不让,并说柳大牛在他们这里,吃他们的住他们的,要走也可以,必须赔十两银子。
柳老夫妇只是寻常农户,他们连路都舍不得花,千里迢迢一路走着来看孙子,哪有那么多银子。
掌柜威胁拿不出银子就别想走,柳老夫妇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了掌柜,连柳奶奶祖传的银镯子也给了他,可还是不够。
那老鼠须就让打手把两个老人赶了出去,但不让柳大牛离开,柳爷爷上前理论,就被打破了头。
如果不是叶靖行他们及时赶到,柳爷爷他们性命恐怕都将不保。
叶靖行听完大怒,“这群黑心肝的!”
姚仙依忧心道,“那个掌柜的说他是圣灵山的,如果所言非虚,这样的门派……”
兰明白姚仙依的顾虑,“圣灵山仙门大派,出现几个打着幌子为虎作伥的屑小,也不足为奇。”
姚仙依点点头,发现柳老夫妇旁边的大牛欲言又止。
柳大牛也就十四五岁,面庞枯瘦,身上更是枯杆般单薄,洗的发白的布衫袍子穿在他身上直晃荡。
看到他眼里的胆怯,姚仙依温声问他,“大牛哥,你有话要说吗?”
柳大牛偷偷瞄了兰美丽的面容一眼,受惊兔子般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用少年成长时特有的公鸭嗓子嚅嗫着说:“有圣灵山的仙人经常来店铺的。”
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众人一窒,有些不安。
“我去看看,你们不要出去。”
叶靖行沉声说完,便提着破剑下了车。
透过掀开的帘缝,姚仙依发现车前站了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手执一柄崭新的宝剑,身着飘逸长衫。本来一派高手风范,只可惜被他一脸的脂粉气给破坏掉了。
来者不善,姚仙依暗自着急。
柳家三口也吓的面色惨白。
“别慌!”兰握住姚仙依的手,她的镇定自若让姚仙依心神平稳了下来,凝神听车外的动静。
来人是个修士,果然是为了霓居的事而来。
“敢到我家铺子找麻烦,你小子真是活腻歪了……”
那修士言谈咄咄逼人,不但要求他们交出柳家三口,还要让叶靖行磕头赔罪。
叶靖行嫉恶如仇怎会答应他们的无理要求,一言不合两人就动起手来。
这个修士显然不是桃花夫人那样的高手,叶靖行与他交手竟然不落下风,很快就听到外面咔嚓一声,一阵杀猪似得惨叫响起。
“就你也配称修士!”叶靖行唾了一口,吩咐车夫,“咱们走。”
飞马振振翅膀,喷了口气,绕过躺在地上疼晕的男子,继续前行。
回到小宅,安置好柳家老弱三口。
一路上一直惊慌不安的柳爷爷拉着一家人噗通跪倒在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柳大牛更是哽咽道:“多谢仙人的救命之恩。”
叶靖行连忙拉起他们,“我还未入修行之门,只是一介武夫,你们这样可折煞我了。”
“恩人呐!”柳爷爷哭成泪人,“我们两个入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