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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人质作威胁算什么道门中人,我们圣灵山什么行事如此猥琐难看了!那个人不是传说中的大恶魔吗?和华箬芊客气什么!为什么不用那个什么秦衡要挟华箬芊放人!”
薛乘风见她又急又气,声音越来越大,不得已只好捂住兰的嘴,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这样敌我不分,乱嚷嚷,小心被玄直真人听到耳里。”
玄直真人,圣灵山修身堂执纪长老,专门管理圣灵山门规教训,也是紫阁峰峰主,此刻一身高冠大衫正在峰顶待命。
圣灵山强敌来袭,睿明掌门已经命令各峰弟子回峰待命,但兰担心姚仙依说什么都不肯走,薛乘风无法只好待她来了最用意看清天衍峰形式的紫阁峰。
想到玄直真人正在峰顶,兰一个激灵,立刻闭口不言,看向天衍峰的眼神却怒气不减。
***
两个凡修的争执自然影响不了什么。
姚烬站在圣灵山上空,看了插天而立的天衍峰一眼,一步一步的接近圣灵山。
当走到圣灵山上空漫天金色符纹禁制罩住的巨网前,他停住了。
圣灵山上众人立刻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万峰护山神阵能不能拦住这人。
姚烬伸出白玉般的右手,贴上了金光流动的禁制,刹那间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响起,无数蕴含着恐怖力量的闪电从金色禁制中凭空出现,万蛇出洞般噬咬向姚烬。
姚烬身形一动,连连后退,左手一晃,一张云气凝结成的巨大冰盾出现在他面前。
那冰盾大如小山,但却薄如蝉翼,无数的闪电如密密麻麻接连不断的劈到它的盾面,却都没有急碎它,直到最后一丝闪电消耗在空中,姚烬才让它恢复成云气飘在周围。
“变态啊!这样都没事!”
见过君小雏带着魔仆天牛星闯入圣灵山的兰喃喃道,当时那魔仆可是抢了好几枚峰主令牌,才能到达首阳峰的。尽管如此,那魔仆也被圣灵山的禁制追杀的一身狼狈。而今姚烬只是随手用云气化了一枚盾牌就能全身而退,这得修炼到什么样的境界才能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啊!
姚烬做出试探性的一击之后,心中有数。
双手一挥紫色魔气汹涌而出,覆盖了圣灵山的整个上空,魔气所到之处,飘荡的云气皆被炼成一根根闪亮的水晶银枪,雪白锐利的枪尖,闪着寒光,如同上古最忠诚的武士,排成最严密的方阵,只要主人一声令下,他们就能会呼啸着射出,撕碎他们面前的一切敌人。
如果,圣灵山此刻没有万峰护山神阵的保护,只要姚烬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会被扎成筛子。
此刻圣灵山各峰的凡修,胆子小的早就吓破了胆,又哭又叫,那些还沉的住气的,手脚冰寒,面灰血冷。
此刻他们都想知道,却又怕知道。
万峰护山神阵能护住他们吗?
当无数根水晶银枪将圣灵山围了个密不透风之后,姚烬双手一挥。
上亿跟银枪如流星般划出白芒,呼啸着扎向了圣灵山的漫天金色禁制。
迎接他们的是神阵禁制放出的无数耀眼的闪电,在轰天巨响当中,所有的水晶银枪顶着雷霆电光,扎向了护住圣灵山的金色禁制。
接着,就如同,重锤击在鼓上,又或如,金针刺入面团,无数根银枪,抵上了金色的禁制,顶着禁制往圣灵山的群峰上压去。
而禁制虽然看似如琉璃般透明薄弱,却顶住了漫天的银枪的攻击。
而且,银枪扎进的越深,触发的禁制就越多,引来的雷霆也越多,雷电劈下的声音,如同爆豆般在圣灵山各处响起,有的银枪甚至离峰顶的人只有一臂的距离了。
不断有道心不稳,意志薄弱的修者受不了这恐怖的压力,奔跑下山,想逃出圣灵山。
但万峰护山神阵一旦开启,便再无自由出入之便,这些人聚在圣门峰,哭喊之声震天。
就在剩余的众人心神也要波动之时,突然咔嚓咔嚓的声音传来。
原来那无数柄银枪终于忍耐不住雷霆之力开始破碎,众人神一震,屏息等待,很快就发现那水晶银枪上的裂纹越来越多,越来越密,数息之后,金色禁制上符纹搅动,万柄银枪在不间断的雷霆轰击下,霎时碎为冰屑,被弹上高空,再落下时,已化为星星雨滴,飒飒地落入了圣灵山。
“防住了!”
各峰弟子都开始欢呼起来。
逃到圣门峰的那些弟子也带着一身冷汗躺在了地上,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在这片欢呼的余波中,那些心神镇定还能洞悉明察的修者,脸色的凝重却没有消失,因为他们已经发现,圣灵山上漫天层层的禁制,已经少了一层。
而那人。
气息平稳,丝毫没有虚耗劳累的迹象。
***
就在圣灵山众修忧心忡忡之时,紫阁峰上的四个人此时却顾不得去看天上了。
叶靖行的那柄破剑“残光”出了问题。
原来,自那天魔来到圣灵山,叶靖行就抖的厉害,一开始他只是以为自己看见强大的敌人紧张了,但当那亿万柄水晶银枪如乌云压顶般罩在他们头上的时候,抖的胳膊都开始乱跳的叶靖行这时才发现,真正抖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那柄救过他命,一直陪伴着他,来历不明的神秘破剑“残光”。
叶靖行惊讶之下,将破剑抽出剑鞘,发现破剑起了变化,往日布满裂纹的黝黑剑身上的斑斑锈迹,开始化成粉末掉落,露出光滑如镜的剑身,与寒气凛然的剑刃,剑身靠近剑柄的地方显现出两个古朴难辨的文字。
发现异常的三人围在残光旁边,圣灵山三人都辨别不出这两个字是什么,倒是白山的澹台生,因为师父是铸器大师,所以对法器上的金文有所涉猎,他仔细一看发现那两个字竟然是用上古神文刻篆的“浮生”二字。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浮生剑!”澹台生被自己的发现吓着了,腿脚一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了?浮生剑有什么来头吗?”兰和薛乘风修道尚浅,对神仙、凡修们的往事典故所致不多。薛乘风虽觉得耳熟,但此刻头悬利刃,匆忙之中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听过浮生剑的名头。也看向澹台生,但这修者却像没听到他们的问话一般,跌在石台上,口中不断的喃喃道,“这绝对不可能。竟然是浮生剑!怎么会是浮生剑!不可能,我一定看错了,一定是我错了,对!一定是这样的,一定!”
叶靖行见他魂不守舍,刚要把他拉起来,问个清楚。
却发现兰和薛乘风都看向了他,不但他们两个,应该说此时圣灵山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
“怎么了?”
叶靖行紧紧的握住手里的残光,心里有些发毛。
兰直直天上,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