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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陶知常,她竟然这么直白就说了。
陶知常见谢长安看着自己,以为她不信,便道,“长安,我说的是真的。我练了十多年的琴,我是专业的钢琴家,能不受影响弹出相关的曲目,可是我不想弹……”
她说完低下头,有些难过地说,“我知道,我是个自私的人。”
谢长安看去,见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黑白的琴键上,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便走几步,站在她身后,伸手按在她的肩膀山,“我信你,阿常。你是最棒的钢琴家,我信你的。”
陶知常不住地点头,泪水打湿了黑白的琴键。
过了一会儿,她伸出手指,去触碰落在琴键上的泪水,低声说,“你说,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复杂,为什么不能像琴键一样,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呢?”
“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会很单调的。”谢长安说道。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安慰陶知常,她知道心里难过的感觉,知道这个时候,听再多话也没用,只能靠自己想开。
陶知常却听进去了,点头说,“也许是吧。我以前心中只有黑白,所以弹琴总是谈不好。老师也曾说过我,说了好多次……后来,我的钢琴有了颜色有了感情……”
她的声音虽然哽咽,但却又带着一股坚强,“也好,我感受过这个世界的颜色了……”
她心中实在难过,所以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
谢长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又安抚了她一阵。
陶知常听了一阵,表示自己会尽快想开的,就开始弹琴。
谢长安于是拉着青姨出去,低声问她,“临时改曲目没事吧?会担什么责任?会不会很严重?”
“放心,就算有责任也不会很重的。还有,你别看任姐骂得凶说得难听,但她在外时,会维护阿常的,放心好了。”青姨低声道。
第107章
陶知常和总政歌舞团的人次日中午就启程离开了。
这个时候,军营军训的新生刚吃完午饭,因此很多人都跑去围观。
谢长安和章不见去送陶知常,也没说什么,抱了抱就分开了。
青姨拿出一大份报纸递给谢长安,看了一眼陶知常,说道,“都是想带进来给你看的,但是这两天事多,我就给忘了。”
“好好照顾阿常。”谢长安接过报纸,下意识看向陶知常,见她正带着隐隐的期待看向四周,知道她是在找谢平安,便假装没看到,又继续和青姨说话。
章不见在旁边站着没说话,伸手接过谢长安手里的一大叠报纸。
快要上车了,陶知常没等到谢平安,失望地回目光,看向谢长安,“你下次出来担任翻译,记得给我电话,如果我在国内,就出来和你一起吃饭。”
谢长安点点头,见她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仿佛在哭泣,就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陶知常又用力抱了抱她,就转身上车。
谢长安挥挥手,满心惆怅地看着车子启动。
就在这时,陶知常从车窗里探头出来,一双带着泪光的眼睛仓皇地看着什么,可最终还是失望了回去。
谢长安看见了这个眼神,失落地对章不见道,“她这一路上,可能要哭着回去了。”
“慢慢就习惯了。”章不见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
谢长安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和章不见往回走。
走出一段,就看到谢平安从树丛里钻出来,俊美的脸上带着不忍和矛盾。
谢长安看到他,到底生不起气来,说道,“既然决定了不来送她,怎么偷偷躲在这里了?”
“我以前答应过她,无论她去哪里我都来相送。可是我又不想她越陷越深……”谢平安的脸色很复杂。
谢长安叹口气,“这事也怪不得你,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她也没心情再逛了,就回宿舍楼。
到楼下拿了章不见手上的报纸,又冲他挥挥手,就飞快地上楼了。
报纸是她之前和安德烈一起吃饭被拍到之后的舆论反映,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各大报刊上,几乎都是支持她斥责记者无中生有的!
谢长安放好报纸,有些感慨。
没想到只是见过一面,就有这么多人愿意支持她。当然,有些甚至是没见过她的,都拿起笔支持她了。
时间过去得飞快,转眼就挨近过年了。
谢长安、谢平安和章不见从军营中离开,搭乘飞机南下过年。
回到家之后,谢长安一边翻译,一边看港岛那边的报纸和杂志。
几个月时间的报纸和杂志很多,但她阅读速度快,很快就将报纸都翻了一遍。
这一翻,她就看出和许家有关系的报刊在安德烈事件中对自己的各种抹黑,心情就不好了,打算还击,便拉着章不见低低地咬耳朵。
临近过年,许舒如的心情越发暴躁了。
章贲对她很好,可是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对自己好,完全是折磨。
但是为了将来能在娱乐圈发展,她只能忍耐着。
可是还有更过分的,章贲他竟然时时在称赞谢长安,说她不愧是蒋家的表小姐,大陆曾经的世家谢家的大小姐,人靓嘴甜又聪明,和章不见是天生一对的郎才女貌。
许舒如没有心思挑他话里的语病和刺,她冷冷地说道,“什么人靓嘴甜?她虽然生了一对小梨涡,但也只是长得甜美,和嘴甜一点关系也没有。”
如果谢长安那表现也能叫做嘴甜,那她的话就叫蜜糖了!
就算要吹谢长安,也不用吹得这么夸张吧?
章贲听了,用一副你不懂的语气说道,“我说的嘴甜不是指她对待媒体,而是对待自己的朋友。你看看港岛的报刊和杂志,再看看大陆的报刊和杂志,看出什么没有?”
许舒如冷笑,“能看出什么?不就是被她控制了么?”
“舒如,你说长安控制了舆论这是不正确的,长安这不是控制了舆论,她是让舆论为她所用。为什么她能做到这点?就是因为她嘴甜,会说话,能让朋友相处着舒服,下意识就愿意维护她。”章贲仿佛一个长者一样,认真地教导者许舒如。
许舒如听着却觉得厌烦,马上就道,“你别吵着我儿子,马上给我滚!”
章贲见她确实生气了,就道,“这样吧,我又去让报社写你是最美孕妈之类的,说你为了孩子一直在看相关的书籍,为即将做妈妈而准备着。上次出了一期相关的报道,效果很好。”
“那赶紧去啊……”许舒如的脸上马上露出笑容来,“你如果时时都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烦你?”心里却说,还是烦的,要是年轻些还好。
章贲摸摸许舒如的脑袋,柔声道,“那你不要再生气了,我这就去忙。”
“去吧去吧……”许舒如很反感他落在自己头发上的老手,但为了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