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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也生得更好,一眼就能让人瞧见。宋如云也不差,体态匀称,温柔可亲,亦有了美人风韵。
晋国公夫人道:“念姐儿,上回你落了锦娘子的面子,正好今天来人家府上做客,你就去给锦娘子道个歉吧。”
原本也不用这般低声下气,只不过如今皇长子封了太子,忠勤侯府作为皇后的娘家,已经不能等闲视之了。
待宋如锦走近了,殷念才不情不愿道:“……对不住,宫宴那天是我说错了话,妹妹不要跟我计较。”
宋如锦落落大方道:“不妨事。”
二夫人听说晋国公夫人来了,连忙赶了过来。刘氏把她和宋如云介绍给晋国公夫人认识,略谈笑了几句,便渐渐点明了目的:“听说贵府的七爷还没有定亲?”
殷景行排行第七。晋国公夫人一听就明白她们瞧上了殷景行。
宋如锦亲事既定,她是知道的,那就应当是替剩下那个宋如云参详了。
晋国公夫人是晋国公的继妻,殷景行对她没有多少“长嫂如母”的尊敬与孺慕。她面露难色,道:“你们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形……七弟的亲事我怕是做不了主。”
刘氏道:“不打紧,你回去问问你家七弟的意思,说不定他也想成家安定下来,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
宋如云也不傻,听了这来回几句对话,就猜到她们是在替自己商量亲事,面色不由一红,忽地有些羞怯,悄悄对宋如锦道:“二姐姐,母亲们谈话,我们还是走吧?”
宋如锦没在意几个大人说了什么,想到再过一会儿就要用晚膳了,便不是很乐意来回跑,也小声道:“没事儿的。”她从荷包里找出一根绳,道:“她们说她们的闲话,咱们玩咱们的花绳。”
宋如云欲哭无泪。她们说的不是闲话啊!二姐姐!但她又不好意思独自一人跑开,只好同宋如锦玩了一会儿翻花绳。
倒也渐渐松懈下来,不似方才那般羞窘了,只不过少女本性,仍旧有些不自在。
知女莫若母。二夫人看出宋如云有些拘束,便道:“云姐儿,我来之前小厨房还炖着汤,你回去帮我盯着点。”
宋如云如蒙大赦,应了一声,微微红着脸跑开了。
刘氏也道:“锦姐儿,你带念姐儿去园子里折几枝梅花来。”
几个姑娘都走了,夫人们的对话也变得直白了许多。
晋国公夫人道:“我也不瞒你们,前几日太后也提起了七弟,问他可曾定了亲事。”
刘氏和二夫人不由一愣。太后好端端的怎么会过问臣下的亲事?八成是想给昌平公主挑驸马。
二夫人急道:“昌平长公主都二十岁了,殷七爷还比她小两岁呢!”
刘氏连忙拧了她一把。面上仍旧笑道:“太后随口问问,同昌平长公主有什么相干?”
天家的事不能随意拿来议论。二夫人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笑道:“大嫂说的是,是我想左了。”
晋国公夫人也只当没听见,微微笑着不应答,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刘氏出言缓和气氛:“殷七爷是个拔丛出类的人物。”
晋国公夫人投桃报李,赞道:“你们府上的姑娘,也是个个出挑。”
这话说得刘氏和二夫人都很高兴。二夫人笑道:“都是皇后娘娘开的好头。话说回来,若殷七爷果真和我们云姐儿成了,那他可算同圣上做了连襟!”
话虽如此,但刘氏听着便不怎么舒服我女儿进了深宫,虽换来一家人的富贵,但我一年都见不了她几面。你沾了我闺女的光,偷偷摸摸乐着不好吗?非要堂而皇之地说出来,这不是给我添堵吗?
二夫人还浑然未觉,继续同晋国公夫人聊得起劲。
半月后,夏军凯旋而归,盛京城门大敞,迎接诸位兵士将领。
靖西王府的老王妃每日都在家等着长子长孙回家,结果等到最后只有靖西王回来了徐牧之自请戍边,没有随军回京。
到了中午,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华平县主已经嫁出去了,徐牧之又没有回来,饭桌上便显得有些寥落。
老王妃拉着大儿子问道:“这都要过年了,牧之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儿回来?”
靖西王实话实说:“这不是怕您逼他退亲另娶吗?”
老王妃顿时又气又恼,“那也不能不回家啊!”自作主张请命打仗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家都不回!
年节快到了,老人家心底盼着一家人团圆,终于松口道:“罢了罢了,我也不逼他退亲了,你赶紧修书一封,让他早点回盛京!”
作者有话要说:徐牧之:我要回来了!(兴奋地搓手手)严肃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是喜欢我和锦妹妹多一点,还是喜欢姐姐和皇上多一点?
☆、久别重逢(上)
入了腊月,天寒地冻,宋如锦便不是很乐意出门。不上宗学的时候,就一直待在屋子里,搬来椅子摆上软垫,坐在青铜熏笼边上,抱着瓜果点心坐一下午。
贺兰恬托人给她送来了一幅小小的绣屏,倘若叠起来,便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展开来共有八面,正反都绣着白墙黛瓦的房屋,屋子前是涓涓河流,沿岸栽着依依杨柳。绿树夹花,倒也不觉得那黑瓦白墙过于素淡了。
贺兰恬附信说,表姐曾问她江南是怎样的风光,她不知如何描述,只好把姑苏风光绣出来,赠予表姐一观。
江南的冬日湿润寒冷,这副绣屏连带着书信都裹挟着淡淡的潮气。苏绣针脚细密,整幅绣品形神俱在,犹如画作,确实了一番工夫。宋如锦很喜欢,连日来都摆在手边把玩,心里琢磨着给贺兰恬回一份礼。
此去苏州府山高水长,路途遥远,送吃食是极不适宜的。正好贺兰恬信中提到她近日正跟着兄长学吹笛子,宋如锦便寻来经年的冬竹,打算亲手做一支笛子赠给贺兰恬。
她书读得不好,于这些奇技淫巧倒是上心。刘氏也不拦着她,反替她请了专门做笛子的老师傅来教她。每一个笛孔,都是宋如锦拿着刻刀亲手磨出来的。
如此消磨了一段时日,很快月娘的百日就到了。
二房一家子能拖则拖,到现在还没有搬走。年节将至,刘氏想安心过个好年,便也不再催他们。二房就继续心安理得地住了下来。
因还在孝中,所以月娘的百日没有大办,只是换了身新做的衣裳意思了一下。月娘不爱哭闹,性子安安静静的,大多时候都闭眼睡着,醒后也不吵闹,见了人便弯一弯嘴角,很是讨喜。也不认生,谁都能抱着哄一哄。
宋衍尤其喜欢同月娘玩。原本他在家中是最小的一个,现在添了月娘,便恍然觉得自己成了“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