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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宋如锦扶了起来,问她:“可摔到哪儿了?”那些打理花园的下人真是太不尽责了!这么大的碎石块竟然留在了路中间!一群蠢货!他一定好好罚他们!
宋如锦说:“似是摔着了膝盖……但也不怎么疼。”
“妹妹能走吗?”
宋如锦点点头。
徐牧之便小心翼翼地搀着宋如锦走,宋如锦半边身子倚靠在他怀里。徐牧之忽然觉得那些打理花园的下人们蠢得可爱,也没必要同他们斤斤计较。
但回了屋子,卷起裤腿,看到膝盖上大片的淤青时,徐牧之还是很心疼的。宋如锦就比他镇定多了,一点也不娇气,神色如常道:“过几天就能好了。”
秋蘅拿来滚烫的花椒酒浸过的帕子,给宋如锦热敷在膝上,反反复复敷了好几回。效果倒是显着,到了晚上,淤青已经消退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掐指一算,还有十来天就能完结了!
目前打算写两个番外~一个写男女主,一个写姐姐和皇上。大家还想看谁的番外可以留言呀(不一定写)
☆、三朝回门
临睡前,宋如锦问徐牧之:“后日就要回门了,你说带什么礼回去好?”
这种内宅琐事,徐牧之自然不甚了解,但也命人取来了库房的册子,递给宋如锦,大大方方地说:“妹妹随便挑,若想多送一些贴补娘家也行。”
随后又想到忠勤侯府亦是当今皇后的娘家,几乎每月都有中宫赏赐,哪儿用得着“贴补”?便又道:“妹妹看着添减吧。”
靖西王府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之家,库房里的御赐珍品数都数不过来。宋如锦翻了几页库房册子,感慨道:“你家倒是真富贵。”
徐牧之神态自若地说:“我家不就是你家?”
宋如锦抬首一笑,拿笔勾了几样小件的金玉摆设。
徐牧之又吩咐秋蘅:“去十婶那儿讨库房的钥匙来。”
秋蘅领命去了,没过多久就回来了,道:“世子爷,十夫人已经睡下了。她贴身的丫头说,明儿一早就跟十夫人说这回事,到时再把库房钥匙送过来。”
徐牧之点点头,又同宋如锦说:“时辰不早了,我们也睡吧。”
宋如锦便拆了发髻,洗脸漱口上床。徐牧之在她身侧躺下。屋子里伺候的丫头们替他们吹灭了一半蜡烛,换了安神助眠的熏香,然后纷纷默不作声地退下。
待人都走了,宋如锦才好奇问道:“库房钥匙怎么在十婶婶那儿?”
徐牧之也不瞒她,细细说道:“十叔好色风流,纳了不少姨娘,其中还有出身国公府的贵女。但十婶的娘家没落不显,手上能支使的银子甚至没有一个妾侍多,十叔……也不给她脸面,膝下还没有嫡子,便把庶子庶女生在了前头。我娘见十婶处境尴尬,便给了她一把库房钥匙,让她撑撑门面,管教那些贵妾的时候也能挺直腰板。”
宋如锦颇为同情:“十婶婶好可怜呀……”
她还记得新婚那夜十夫人拿着帕子掩嘴而笑的模样笑起来那般温柔可亲的人,背后竟是这样难堪的苦楚。
“十婶又是十分软弱的性子,一向不争不抢的……便是拿着库房的钥匙,那些妾侍也敢欺到她头上。”徐牧之道。过了一会儿,又郑重其事地说:“我永远都不会辜负妹妹。”
宋如锦抬起一双亮晶晶的杏眼看他。徐牧之莫名觉得她的眸光潋滟动人,便探身过去,对准她的脸颊,试探般地亲了一口。
见宋如锦没什么反应,徐牧之胆子便大了起来,捧着她的脸细细地啄吻。宋如锦觉得闷热,扭着身子躲开,徐牧之立时把她抱紧,手摸到了中衣的系带,便顺势解了开来。
身上只剩一件亵衣,宋如锦吓得直往后缩,漆黑的杏眼里浮出了一层水汽。徐牧之本能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轻轻吮吻她的耳垂,声音不可抑制地低沉喑哑起来:“妹妹别怕……”
暮春的晚风带着几分熏暖,徐徐吹过屋后枝繁叶茂的树木,繁密的树叶“哗啦哗啦”作响,渐次连成一片,如江潮一般起伏涌动。夜风潮热,裹挟着初夏的气息,从窗棂吹了进来,热浪一重叠着一重。弦月西移,悄然掩于云后,月色迷离而晦暗,万籁终于归于寂静。
次日,直到日高三丈,宋如锦才渐渐醒了过来。迷茫地盯着帐顶看了一会儿,意识慢慢回笼,听见有人问她:“妹妹醒了?”
宋如锦偏头望过去,便对上徐牧之缱绻而专注的目光。
徐牧之望了她半晌,靠近了些,啄了啄她的眼角。宋如锦立刻裹紧被子,凶巴巴地说:“你别过来!”
她现在浑身骨酸肉软,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徐牧之便从善如流地退开了些许。
宋如锦又闭眼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黏腻得难受,就睁开一双沾着水光的眸子,软软地说:“我想沐浴……”
徐牧之披衣下床,说:“我帮你备水。”
宋如锦一脸警惕道:“不用你来!”
徐牧之便说:“那我唤秋蘅进来服侍。”
宋如锦道:“也不要她来……让采苹伺候就行。”
徐牧之就替她唤了采苹进来。片刻之后,采苹已在隔间布置了木桶和热水,走来服侍宋如锦起身,瞧见她一身红紫的印记,便小声埋怨了一句:“世子爷手上怎么没个轻重,姑娘膝上还带着伤呢。”
隔间内点了鹅梨香,水汽氤氲,宋如锦浸在热汤里,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采苹给她端来早膳,她拈起两块红豆糕,将就着吃了。过了两刻钟才出浴,穿戴稳妥之后,听闻十夫人已把库房钥匙送来了,便领着采苹暗香一块儿去库房搬东西。
这一日风平浪静地过去,到了晚上,徐牧之把玩着宋如锦的头发,两眼放光地看着她,宋如锦理直气壮地说:“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回门呢!”
徐牧之迟疑道:“忠勤侯府离这儿又不远……”见宋如锦一双含羞带恼的眸子瞪过来,便住话头,笑着说,“也行,都听妹妹的。”
宋如锦斜乜了他一眼,搬来两床被子,义正辞严道:“我们分两条被子睡。”
她现在对徐牧之的人品非常怀疑。以前她一直觉得徐牧之很听她的话,尊重并且爱护她,直到昨天晚上,她呜咽着求他停下,他却毫不理会……她便不怎么信任他了。
二人各自歇下。宋如锦特意背过身,朝床的内侧睡了,就留给徐牧之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墨发逶迤在枕畔,纤细的背影柔顺而袅娜,徐牧之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发顶,而后才翘着嘴角睡下了。
第二日,刘氏一大早就在侯府门前等着,远远地瞧见靖西王府的马车辘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