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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想了一上午,我还是准备开头。
“说。”等待吃食的空闲里,金希澈开始研究面前放着的已经卷了边儿的菜单,头没抬就那么随便应了一声。
“你,知道左翼不?”
“啥玩意儿?新的游戏?”
“……不是,是一人。”
“哦,姓左啊,够稀有的。”
“不是,那是人笔名儿。”
“还笔名儿?写字儿的?”
“恩。”
“……你认识这人?”
“恩,有过接触。”
“呦喝,成啊,啥时候认识文艺界人士了。”
于是接下来我把前段时间的事儿说了,我已经尽量的平铺直述别掺杂任何的主观感情因素,但坐在对面的金希澈听完依旧张着大嘴频频摇头。
“……悠着点儿,别把脑袋摇飞了出去。”我抄了口盖饭在嘴里,说话不太清晰。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跟那小作家就没什么了?”
“……他把手机号儿给我了。”
“人主动给你的?”
“不,我找人要的。”
是,的确是我找他要的。那是后半夜,我半托半抱地给他洗澡,他当时整个人看起来像被抽了骨,挂在我身上,半眯着眼睛任由我随便搓搓擦擦。可别说,透着浴室里朦胧的蒸汽看着挂上水珠的他的脸却让人觉得那么的好看,被热水熏得发白透微红的皮肤上镀着一层水膜,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掐一把。我这么想着就也这么做了,抬手对着他一边脸就是一把。
“啪”他反应更加得似雷像风,仰手对着我后背就是一巴掌。
“掐我,有病吧你。”他的声音扬在浴室的空间里伴着水流的声音,还有些许的鼻音。
“呵呵。”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只能对他笑笑。
“呵呵呵呵,你除了呵呵还会别的不?”他的声音提高了点儿,眼睛也睁大了,身高略到我鼻下却从下往上那么翻着眼睛看我。
“……你想要听什么?”
“有病,真他妈神经。”愣了一下,他没再搭理我只是走出了莲蓬头的位置到没水的地方拿着毛巾开始擦自己,等擦干了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耸耸肩,继续洗我自己的。
等我洗完开门出来正好碰见他要走,“喂,”我下意识的开口叫住了他。
他停住了脚步,但没搭腔。
“内个……”我要说什么来着。
他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微上挑的眼角在示意我他的不耐烦。
“手机。”
“恩?”他低头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抬头看我。
“我是说能不能告诉我你手机号。”
我知道他在思考,他在犹豫,虽然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我只能坐在床上等待着。然后我就看着他慢悠悠地晃了回来,脸上还挂着微微笑,这个弧度的笑容刚好可以显露出他嘴角的两个小梨涡,挺完美的。
“转过去。”他保持着这个微笑,说了三个字儿。
我依旧不知道他的用意,但我还是照做了。
我感觉他撩起了我身上的衬衣,接着是类似笔帽拔开的声音,再接着就是笔尖在我后背上的触感,由他的手带着在我后背上完成一定的轨迹。片刻后衣服被放下了,我转过身,他保持着那个微笑。
“号码我给你了……”说完这句话他抬脚走到门口,拉开门后他又回身抬起一只手把食指和中指放在额头处的位置摆了个美军的敬礼姿势,
“回见了您内。”
关门,走人。
我在他门关上的一刹那冲进了卫生间,背对着镜子站着,脱下衬衫。占据着半个后背的黑色油漆笔大字,11位数字,末尾还画了半个翅膀。我看着一后背的画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几个字到目前为止还在我背后留有淡淡的印子,油漆笔果然不是那么好洗的。
当然这些我不会告诉金希澈,问我为什么?你当我真的脑抽么?
“所以说你还没联系过他。”我和左翼的故事一直跟金希澈讲到了下午,隔着个电脑他还兴致盎然地不停询问。
“联系过。”
“哦,多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
“什么叫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没说什么。”
“……你他妈成心的吧?”有人被我绕烦了。
“没有啊。”我耸肩,一脸的无辜。
“我看你俩挺清闲的么?”老头儿的声音飘忽忽的从上空响起。
谈话在金希澈咬着压根儿骂“地中海”中暂时结束。
那天后我们确实有在联系过,可是说的却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准确点儿来说我都不知道我们说了些什么,到现在为止我除了知道他是个专业作家,笔名左翼家住在离我所租的地儿不远的一个小区以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甚至他的本名儿。我没有去问,而他也没有主动告知。要说感觉我不能否认,可是我却又不是那么急切,号码到我手上除了打过一个电话自报了一下家门,确定他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后,大多数的时候被我拿来发短信。短信的内容字数也不多,往往就一句话,而他的回应更加简短,一两个字有时甚至就一个标点或者表情符号。但我仍然乐此不彼,果真是魔怔了么。
和他的第三次见面又是一个偶然。那是星期天的早上,确实叫“早”上,因为那时候天还刚蒙蒙亮,我按照往常的习惯起来晨跑,只不过那天神经搭错线地往以往锻炼相反的方向跑去,保持着惯有的速度。在慢跑大概十二分钟后我路过了一个刚摆开的早点摊儿,几步跑回去觉得有什么不对,然后又倒着跑回来。没错,我看到了他,虽然背对着我,还微微地佝着身子,但我仍旧能肯定就是他。想了想,走了过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像没看到我一样,只是一心一意地对付着眼前盘子里的东西。
他盘子里的是本地的一种特色小吃,用糯米和油条做成。把糯米在一个长竹帘子上铺成饼状,然后洒上桂花芝麻白糖,再揪半根油条放上面,然后拿竹帘子把糯米和油条卷紧。制作的手法颇有点儿日本寿司的味道。我对这个东西不怎么有兴趣,不甜不咸,味道界限模糊混乱。我向老板儿要了碗豆浆再要了笼包子,夹一个放嘴里然后边嚼边继续看着他。他还是没抬眼瞅我,只是一手拿着一根筷子不知道要进行什么伟大的工程,我好奇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只见他拿着两根筷子把面前的吃食从中间往两边那么划,几下过后外面的糯米就被他给划开了,然后他接着两手拿着筷子把东西往两边拔,直到糯米完全的摊开,呈现出半成品的状态。这时他才把筷子重新拿手里,利落地夹起油条往旁边一放,夹起裹着桂花白糖的糯米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