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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看了看表,
“怎么都没怎,十二点了,灰姑娘该回家了,要不车该变南瓜了。”说着他就往起轰我。
我很想骂他两句,或者继续跟他抬杠,可是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这样,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于是我很听话地跟着他走到门口等车,我回家。
上车前他跟我说,
“你有时候胆小腻腻歪歪得就像个姑娘,改改吧。”
然后,门关上了,车,开了。
我回到家,客厅的灯还亮着,那个人在给我等门儿。见我回来了站起身貌似想跟我说话,我挥了挥手直接就走进了卫生间。等我出来的时候人已经进了卧室,我突然觉得很累,我昨天才跟一个男人奋战了半夜,我今天见了很多人,我又说了很多话。很多人想跟我说什么,但他们都还欲言又止,看着我就累。我累了,我躺在床上望着吊在房顶的灯愈发觉得刺眼,刺激得我眼睛直流泪。我侧躺,我趴着,我仰躺,我还是不舒服。
然后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没敲门我就闯了进去。我飞快地走到床前掀开那个人的被窝我就钻了进去。
在被搂进一个结实的怀抱中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数遍,
“我斗胆,这是最后一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个。”
八强仁
我说,两个人同时往前一步,距离就加倍的近。
送上门儿了一块儿肥肉。
上帝看着我,慈爱地说,“拿去吧,拿去吧,不拿白不拿。”
可我还是在困惑,我是拿呢,还是不拿?馅儿饼就算从天而降也有几率会被砸成脑瘫,所以就看我有没有冒着脑瘫的风险充满勇气继续伸头去接。怀里抱着那个温热的身体,那人还一个劲儿地往我怀里拱,我抬眼望天花板,研究吊顶的条理纹路和整个屋子的布局搭配,手条件反射地去搂。半晌,我才出声,
“喂,咋了?”
“…………”
“你屋鬼压床?”
“…………”
“闹耗子?”
“…………”
“喂,喂……”
“…………”
人,睡着了。
睡得那个香,微微张着嘴,轻轻打着糊噜,衬着窗外隐约的亮光嘴角还有亮晶晶的口水。而我却一夜无眠,真正印证“不是孤枕,依旧难眠”。你是在可怜我,还是示弱可怜你自己。
下午他的突然到访,在乱哄哄的当口他就这么来了,这无疑让我又惊又喜。但我表面倒是挺波澜不惊的,不是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欣喜若狂还真不是我的作风。他的到来在事务所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的女性同胞都对他表示出了极大的好感,并且蜂拥上前倾诉对他众多作品的赞美,崇拜之情犹如黄河泛滥。我这时才意识到,我真认识了个名人,而且不仅在同一个屋檐下,昨儿晚上还在同一个被窝里。不过他总共也就待了那么十几分钟,用他的话说是顺道来看看我,他说,我要去趟出版社,晚上可能晚点儿回来,不用等我。说完还笑笑,于是我也笑笑,然后我俩面对面就那么笑笑笑。用金希澈后来的话说,我的眼神儿就跟眼珠子脱了框长了脚,一直就扒人身上了。金希澈的眼神儿不停地在我俩身上扫,等人走后很严肃地跟我说了句话,
“哥们儿中毒深了。”
“恩。”我特赞同的点了点头。“基本上晚期了。”
“唉,得了,放弃治疗吧。”
说完他摇头叹息还拍了拍我的肩,一水儿的动作那个顺溜。
身后两个女同事,脸微红,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
“那个,强仁……”
“…………”
“刚才那个左翼……”
………………
我花了四十分钟才打发走那两个女人,回答了诸多类似于“他喜欢吃什么,喝什么,看什么,睡觉什么姿势,有无东西过敏”等等奶妈式问题。我不知道这到底是喜欢他的书还是单纯在八卦他这个人,可很多答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在喝了半个月的鸡汤后跟我说他发誓这辈子再不沾那玩意儿了。那,我可不可以说,我起码知道他讨厌吃什么。
他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让我不要等他,他的确没有说谎。我再次见到他,已经到了快转钟的时候,跌跌撞撞进来我见势要上前,可人连正眼都没瞅我一眼,就直接奔了卫生间,我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又自讨了个没趣儿。我耸肩,抬头,深呼吸,告诉自己我已经晚期,所以可以不用在继续垂死挣扎做无谓的抗争。然后瞬间心理好受许多,我去睡觉。
再然后,如你们所见,那个没拿我当回事儿的人自己又投了过来。
接,还是不接,这的确是个问题。
理性告诉我,我最好的方式应该伸手拍醒他并告知他跑错了床。可本能却让我搂着人半睡半醒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我起来,他理所应当继续地睡,如果叫醒他除非是天大的事儿,要不很可能我今儿晚上就得被扫地出门睡马路崖子,所以我连发问的机会也一并被剥夺了去。我认命了,我真认了,如果老天从天而降了这么大个馅儿饼来考验我,我躺地上也就随他砸了。
我们从肉体开始接触,神却迟迟不相交,他在我面前示弱服软也只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儿,也只有在晚上,就跟童话故事里过了十二点就恢复原态的小姑娘。从那天后每天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就听耳边一阵急速的脚步声“蹬蹬蹬”,然后紧接着就是被子“唰”被人一掀,一个人“噌”就蹿了上来。入了冬,正是最冷的时候,我闭着眼就觉着人带着冷气儿就贴上来了,那个透心儿的凉,而且还变本加厉的缠手缠脚。
“冷死了,冷死了……”还嘟嘟囔囔。
我闭眼抓过那人的手往胳膊底下一塞,腿把那人的脚一夹,简单果断的命令,
“睡。”
一般情况下人蹭一蹭就会安安静静地酣然入梦。偶尔的时候手脚不老实的往衣服里伸,嘴里哼哼唧唧地一个劲儿叨咕,睁眼还能看见他一脸特天真无邪的笑。人都这么主动了,我当然配合,我又不傻。
他抛弃了他那个主卧,现在开始选择跟我每晚挤客房,我搂着人开始寻摸着冬天确实挺取暖,夏天,我是不是得考虑装个空调。不知不觉间,我开始规划未来时间段的人事物,而且还是以两人的姿态,这个看起来有些不妙,大大的不妙。
日子开始规律,规律得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时而沉思时而雀跃,自己都弄不清到底在干嘛。金希澈说,喂,魔怔了你?我告诉他,快了,真快了,说不定哪天还就飞上极乐世界直接走火入魔了。我自我感觉就像分裂成了两个,一个站在圈儿外纷扰纠结还有些不甘愿地看着一切的发展,一个在圈儿里,每天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