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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着呢。”老太太一听就板下脸来。
“都怪我,没照顾好她。”秦忙道。
“这事不怨你,我清楚,怪她自己。三丫头那骄纵的性子,就是她正经嫂子的话都未必肯听,何况是你。”老太太看了眼邱清露,又朝秦道,“不过你脾气也过于柔顺,哪里压得住人,这样吧,过几日浩初那事定下后,你便随你清露嫂子学着料理府里事务……”
此话才出,堂下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秦心头砰砰跳起,嘴里却道:“老太太,不成不成,我对府里事务不熟……”
“没叫你立时上手,不过是跟着清露多看看学学,再加上眼下年关将近,府里事务繁杂,清露一个人料理着太累,也需要人搭把手。你是正经侯夫人,总要学着主持中馈。”老太太是说一不二的个性,本来就意让秦学着料理家事,叫她参加寿宴已是铺垫,如今哪容秦推却。
秦只得应下:“老太太说得是,孙媳妇记下了,今后就跟着清露嫂子行事,还请嫂子多指教。”
说着她站起来向邱清露行礼,邱清露回她一礼,嘴里勉强说着客气话儿,心里早就翻腾开了。满屋的人心思各异,小陶氏站在老太太边上倒是满脸喜色,几位姑娘都垂着头,只有三房的林氏仍静静坐着,似乎这些事都与她无关。
老太太令秦协理府务一事,转眼传遍整个后宅,众人看秦的目光立时就不同了。秦在老太太那儿坐到近午才回蘅园,一路上的丫鬟婆子见到她无不规矩行礼的,不再是从前散漫模样。
秦这人不太拘礼节,和丫鬟婆子常有说笑,并没架子,她们待她也多有亲近,突然间如此拘谨起来,她极不习惯。闷闷回到蘅园,正碰到奉嫂把午饭烧好,秦想到昨日沈浩初救了自己,便打算亲自跑一趟琼海阁,借送饭的机会去瞧瞧他。
这人身上鞭伤未痊愈,昨日疾行策马前来救她,也不知可曾扯到伤口,她可记得事后旁人议论,那时沈浩初距离她可有段距离,也不知怎么飞奔过来的。
还有坠台前那声警示,应该也是他发出的。
于情于理,她都该去看看他,更何况昨晚上他还……
秦一边走一边想,脸慢慢红了。谢皎拎着食盒从旁窥她,不明白她为何走路也能走到脸红。
不多时两人到琼海阁,崔乙守在外边,因见是秦亲自前来,便直接让二人进去。
琼海阁的窗子半敞,窗外的细竹被风吹出沙沙声,竹影婆娑落在地上,光影斑驳,沈浩初并不在这里,秦看了眼谢皎,她正将食盒打开,将饭食一碗碗取出放到桌,秦便往内室行去。
珠帘垂密,帷幔半落,内室的锦榻上坐着沈浩初,半褪了衣裳背对秦,窗外几缕阳光落在他裸/露的背上,将紧实的肌肤照得分明,也将青蜈似的鞭痕照得可怖。他手里正拿着蘸过伤药的布帛,双臂往后扭着,要给自己上药。
那伤毕竟在背上,再怎么折腾,总有他够不着的地方,沈浩初了一番力仍是徒劳。
秦悄然站在帘后看了两眼,已经转身本打算离开,可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回了头,缓缓踱到他背后,从他手里抽走布帛。
沈浩初心中一惊,转过身来,看到她站在斑驳光影间,疑似梦境。
“转过去。”秦撇开脸,目光不敢在他身上打转。
“你怎么进来了?”沈浩初飞快转回去,从耳朵开始红到脖子,声音如窗外风拂翠竹般沙沉。
“为何不叫人替你上药?”秦坐到他身后,他背上的伤果然迸裂了多处,渗出的血水已经干涸发黄,而他上的药涂了满背,却没多少擦在伤口上。
“不习惯。”沈浩初言简意赅地回答,也不知想起什么,又突然转身握住她的手,“我自己来,脏。”
秦用力把他的手掰开,道:“行了,转过去吧。”
她话也不多,只将布帛握紧,又蘸些药轻轻印到其中一处伤口上。
冰凉的触感从伤口处传来,很快便化作些许刺疼,沈浩初能感受到她动作间的温柔与小心,甚至于,她还怕他太疼竟轻轻吹气……
那气吹得他要化开。
作者有话要说:藏让我快哭了,唉。
对了,以后更新固定时间吧,晚上九点见。
第29章欲吻
女人与男人的差别,在这时体现得淋漓尽致。秦极尽温柔的动作,让他觉得自己回到被人小心呵护的幼年,没有铜筋铁骨的心,一点点的疼都被无限放大,用来吸引在意之人的目光。
“疼吗?”秦一边上药,一边吹气,一边问他。
沈浩初端直了背回答:“不疼。”
“嘴硬。”秦小声回嘴。
沈浩初只笑笑,最初的尴尬渐渐消散,他没想到平时毛燥迷糊的小丫头也有这般沉静温柔的时刻,像甜甜的果酒,尝一口就醉人。
没听到他的声音,秦又觉沉默得难受,便自己开口:“早上老太太让我协理管家了,等你进大理寺这事办妥,我就先跟着文大嫂子学去。”
“这是好事,一则老太太信任你了,你在府里地位更牢固,日子也好过些;二则你若能接掌府里事务,我们查起那事来更加方便。你也是该学学这些事,别老像个孩子。”沈浩初淡淡说着,语气里有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秦觉得他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却难得没有反驳他,竟还有些撒娇:“可是接掌府中事务,每天都要按时点卯,还得照管各院各人,每日巡园……”
光想想,她就头大。
要是嫁给她表哥多好,家里人口简单,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你表哥?”沈浩初蹙着眉转头。
秦闭上嘴,她怎么把心里想的事给说出来了?
“后悔嫁进镇远侯府?”他逼视她。
秦想了想她能不后悔吗?本来就不是要嫁进沈家的,无端受牵连罢了。
“秦,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沈浩初靠近她,唇几乎要擦过她的耳廓,“以后不要再想别的男人,因为,我不喜欢。”
重生而归,不管是他,还是她,又或者何寄,都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她拿着布帛,愣愣地看他,似乎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像个情窦未开的小姑娘,他只好再补充一句。
“你要想的男人,只能是我,你眼前的这个沈浩初。”
不是过去,只有现在。
秦打结的脑袋慢慢醒过来,总算意识到对面坐的人好像在和自己说情话,而要命的是,他的声音还那么好听,语气一半霸道一半温柔,模样长得又好,墨透的瞳孔只有她的倒影,好像有多么深情般,她中邪似的被迷住,忘记上辈子在他手里吃过多少苦,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