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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与姐姐情同兄妹,说与你知也无妨。开春之时姐姐落水之事,今已查明,是四妹妹动的手。”
何寄眉目顿时紧蹙,盯着她冷道:“你说什么?”
为了这件事,他整整恨了秦五年。
因为见着父母,秦心情大好,才刚在秦老太太屋里受的委屈也没妨碍到她的好心情。罗氏在院里置了一桌席面,拾了几道好菜招待沈浩初,秦少白与沈浩初见过几面,越来越喜欢这个女婿,觉得全然不像外面传言的那般一无是处,便兴致很高地拉着他浅酌了两杯。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秦少白拉着沈浩初去了外书房谈进大理寺的事,端安园里就剩下秦与罗氏两人说体己话。秦胃口大开多吃了半碗饭,正捧着消食的红果茶懒懒倚在母亲屋子的锦榻上歇息,听母亲唠唠叨叨的声音在耳畔不停绕,格外享受。
“你啊,一点心计都没有,就算不求老太太给秦雅点教训,也不该说原谅就原谅,她可差点害得你没了命啊。”罗氏已经听说了瑞芳园时发生的事,正后悔没和秦一并过去出这口恶气。
“娘,你知道什么……这事你别掺和了。”秦闭着眼随口回了句,后脑立刻挨了母亲一掌。
“什么叫我知道什么?你嫁人这才几天,就在我面前拿起架子来了?”罗氏气道。
秦马上坐起,把茶搁下,挽起罗氏的手哄道:“没,我是见娘最近烦心事多,所以不想你操这些心。反正我也没事,嫁进侯府也还好,就没必要为了这事和老太太置气了。”
罗氏闻言叹口气,知道女儿在替自己着想,近日秦老太太又寻思着往秦少白那里塞女人,想要他再生个儿子,她正烦心着。
“说来说去,都怨我,怨我没给你爹留个儿子,没给你留个娘家倚仗。”她抚上女儿的头,想起被抢走的尚在襁褓中的儿子便红了眼眶,“小儿,咱们这一房总没个子嗣也不好,日后我与你父亲辛苦积累的家产叫他们分走不说,你也没个倚靠,娘这心总是悬着。要不娘让你爹过继个儿子?前几天你二妹妹来看我时说起她那三弟弟……”
“不要!”秦一听这话,哪还容母亲再说下去。
秦家虽说世代为官,面上风光,但若论家产,大房二房全加起来,都比不起三房,所以那时所有眼睛都盯着无子的秦少白。而上辈子就是信了秦舒,罗氏同意过继这个儿子,结果养了只白眼狼,帮着秦舒一家把他们房的家产尽数骗走。最后两房绝裂,那白眼狼还是回了大房。
“怎么?信不过你二妹妹?秦舒那丫头是个好的,你不在这几日,多亏她常来看我,排遣烦闷,在老太太那里也帮我说了好些话。”罗氏笑道。
“娘,你有没想过,哥哥也许还在。”秦忽道。
秦舒的事她一时半会无法向母亲解释清楚,但过继这事这辈子她肯定不会容许再发生,而让母亲放弃过继这个念头的最好办法,就只有她孪生哥哥秦望。事实上关于寻找秦望这个想法,秦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
“怎么没想过?我想了十几年……可……”
年年想月月盼,盼来的都是失望,久了便化作绝望。
“娘,我近日重遇掖城故人,她是掖城王曹启苏的嫡长女曹星河。哥哥当年是在去往掖城的路上被贼匪掳走,那地方在曹王辖下,如果我求星河帮忙,以曹家在西北手眼通天的能耐,也许可以找回哥哥。”秦握住母亲颤抖不止的双手。
寻回儿子,是他们想了一辈子的事。
夕阳渐沉,秦窝在屋里与罗氏说了一下午的体己话,成功说服了母亲放下过继嗣子的念头。时间悄然而去,转眼又到回沈府的时辰。
秦盘腿坐在榻上,看着母亲拾出一大桌子要她带回去的礼物。
“娘,这些沈家都有,你别拿了!”
实在看不过去,秦出声阻止母亲。
“沈家有是沈家的,这是我给你的。”罗氏压根没理她。
屋里丫鬟来来去去地拾,正满屋吵杂,门口珠帘响了几声,秦少白带着沈浩初进来。
“爹。”秦忙从榻上跳下,知道沈浩初来接自己回家了。
秦少白却板着脸,指着秦骂:“你这丫头,委实不像话!”
秦一愣,好端端怎么骂上她了?连罗氏也上前奇道:“怎么了这是?”
“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做了什么?才嫁过去两个月,就要给女婿纳妾!”秦少白气坏了,“浩初是要成大事的人,你说你每天撺掇这些做什么?一纳还要纳两房?”
“……”罗氏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秦。
秦傻眼,只拿目光窥沈浩初。沈浩初耸耸肩,笑得无辜。
好半晌她才回神这男人居然告状!
居!然!向!她!父!母!告!状?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话要说,但还是想打两个字,啊你们遇到一个唠叨的作者……
第33章命案
先被父亲义正言辞地教训了一番,再被母亲骂得个狗血淋头,秦才灰头土脸地坐上回沈府的马车,整个人蔫茄子似的瘫靠在车壁上,只用目光狠狠戳沈浩初。沈浩初看那恨不得将自己剜下二两肉的眼神,抿着唇没忍住笑,唇角高高翘起。
马车驶了整路,秦愣是半句话没说,到了沈府门外,车没停稳她便跳下车,冷着脸吩咐下人该搬的搬,该抬的抬,一路急匆匆往蘅园去,也不搭理沈浩初。
沈浩初摸摸下巴,快步跟上,随她进了屋子。
屋子里已站了几个丫鬟,热烫的饭菜刚摆上桌,正是满屋香绕的时刻,不料两人前后脚进来都不说话,秦更是虎着脸,进屋后就奔去次间。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却无人敢上前问沈浩初。沈浩初知道秦气狠了,也不着急哄人,自己拎壶倒了半杯茶,岂料那茶还没沾唇,珠帘撞响,秦已经抱着一大撂物什冲到他身旁,往他怀里一塞。
可怜沈浩初茶没喝着还差点翻洒,只得急急放下,将那些物什一抱,才发现是自己在次间的被褥枕头。
“出去,回你的琼海阁去睡,你就该一个人过日子。”秦这时方出声,咬牙切齿,两腮气鼓,把被褥塞给他还不过瘾,又开始推人。
大约是没见过哪家夫人会这样往外赶丈夫的,屋里丫鬟看傻了眼,也不知如何上前劝解。
幸而沈浩初下盘够稳,未被她推离半分,他倒也不急,只朝两边丫鬟悄悄打个手势。秋璃领会其意,带着人默不作声地出了屋子,再把房门掩紧。
“我不会照顾人,给你找个可心的你也不要,我侍候不了爷了。”秦连被带人一起推他。
“不过被说了两句,你气性怎么这么大?”沈浩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