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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这个都知道?”
秦摇了摇头,叹道:“知道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利用?”
“利用?”秋璃惊道。
秦却不再向她解释。
为何沈芳龄能知道那张菜单,又闹到老太太那里?为的就是有人想把这事闹大,惹怒她。她若出头,必找厨房与常家的麻烦,与宋氏对上;若不出头,她这掌家的威信可就大减。
不管哪个结果,都如那人的意。
只可惜,秦不止寻麻烦那般简单,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拔了这颗碍事的钉子,正面向宋氏发难。
邱清露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
主仆几人慢悠悠地走到蘅园,才踏进园子,秦就见沈浩初陪着两个年近四旬的男人站在园子里,旁边的仆妇都在廊下围观着。
三个男人背朝园门站着,不知她进来。其中一个男人正抬着臂,指着蘅园的主屋比比画画,沈浩初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怎么回事?”秦唬了一跳,心道这沈浩初做得太过,怎将外男带进这里来?
“夫人。”蝉枝见状忙跑过来。
“侯爷这是在做什么?”秦带着丫鬟避到廊下,开口问道。
蝉枝“嘻嘻”一笑,道:“早上夫人前脚刚出去,侯爷后脚就去丰桂园,向老太太讨了示下,要在咱们园里给您建个抱厦。”
“什么?”秦没反应过来。
“侯爷说了,夫人迟早要掌家理事,老是往叙海阁那里去未麻烦,冬天冷夏天热的,不如在蘅园加建个抱厦,以后让那些管事婆子媳妇到这里来议事回话岂不方便。老太太允了,侯爷这不马上就请了工匠过来起图。”说着,蝉枝笑弯了眼,她觉得自己跟对了主子。
“……”秦忽然失语。
这一世的沈浩初,似乎让人无力抗拒。
半晌,她方道:“奉嫂的羊肉锅炖好没有?”
“早就好了,只等夫人回来。”
“走吧,咱们回屋。”
作者有话要说:小老虎发威……
唔,开这个坑时说的要双开的电竞文,臣妾办不到了……年后再说,谁来帮我加点预啊啊,话说想看电竞还是想看幻言?好几个坑排排坐,选择障碍。
第45章初吻
谈妥建抱厦的事,工匠离开蘅园自去起图,沈浩初搓搓双手进屋,看到奉嫂已将羊肉锅摆上桌。陶土炉里煨着炭火,上头架着陶锅,扣着刻了鲤鱼的盖,气泡自盖沿咕嘟冒起,香气满室弥漫,压去满室熏香。京里羊肉总是做得腥膻,沈浩初原不喜欢,前日奉嫂做这锅羊肉,口味重、香,肉烂皮弹,倒极对他胃口。
锅下另又放着三碟凉菜,香油拌三丝、醋泡藕尖与糟鱼,瞧着就馋人。
小丫头别的东西不上心,唯独在吃上面,真是花了十二分心思。
沈浩初看了眼时辰,朝蝉枝道:“你去看看夫人怎还没回来?”
就算事情多,也不该到这时辰都未归,别是被人刁难困住。
蝉枝捂唇窃笑,正待回话,里头帘子一动,清脆的声音传来:“我在这里。”沈浩初循声而望,瞧见秦从雀上梅枝的帘子下走出。她身上繁琐的簪环已去,只剩发间压的柄插梳,早上裹成球的衣裳也换成家常穿的桃粉纱面银鼠袄,虽简单,却干净俏丽。
“你几时回来的?我怎么没看到?”沈浩初奇道,他一直在院里,却没见到她进来。
秦仰起下巴,促狭道:“侯爷眼里没有我,哪能瞧见?”
沈浩初唇一抿,走到她身边,二话没说,伸手往她腰间就捏。秦“啊”了声兔子般跳起,往罗汉榻逃去,奈何沈浩初腿长,两步就追到榻前,口中只道:“让你别再说这种话,都抛到脑后了?”手却不停,指尖戳着她的腰,也不需要用力,秦就痒得受不了,鞋也没脱就跳上罗汉榻,蜷缩到角落里,抱着迎枕可怜巴巴看他。
“我不说了……不说了……”她喘着气,头发丝儿落下来,挂在额旁飘摇。
沈浩初见好就,伸手:“起来吃饭。”
秦看着伸到眼前的手,假惺惺地去握,可还没等沈浩初摸到她的爪子,她手修尔起,张口就咬。沈浩初忙把手缩回,她已像猴儿般窜下罗汉榻,嚷着:“我饿了。”
秋璃忙上前掀锅布菜,秦在桌旁坐定,这才发现秋璃正捂唇憋着笑,再看屋里其她丫鬟也都窃笑不已,她脸颊愈发红润,挥手道:“下去下去,都下去,不用你们服侍了。”
“那夫人是要我服侍?”
丫鬟尽数退出后,沈浩初才开口。
“我哪儿敢烦劳侯爷?”秦说着话,手已拾起镶银的乌木箸,在锅里捞起肉来。那羊肉锅打开后,浓香更厚,上面满满一层羊肉,底下堆的是莴笋、细粉、木耳等物,秦夹起两块肉,又往碗里挑面,竟一点都不招呼沈浩初。
沈浩初却慢条斯理从桌底下拎出一物,砰地搁上桌,问她:“要吗?”
秦见到泥封的酒坛,觉得极眼熟,不由道:“这是……”问完,不等他回答,便嚷起,“北安叔叔的酒?”
沈浩初拍碎风干的泥块,将坛口红布拆掉,闻言勾唇点头,也不言语,自取两只酒盅斟满,推了一只到她眼前:“服侍你的,尝尝。”
秦看看他,又看看酒,把筷丢开,双手拈起酒盅,仰头饮了半杯果然是记忆里的味道。
“你从哪里弄来的?”她既惊且喜,满目生辉。
“大理寺柿子树下挖的。”沈浩初道。
“你偷北安叔叔的酒?”她一边说,一边把剩余半盅饮下,又让他倒。
“怎么?你要报官抓我?”沈浩初自饮一盅,逗她。
秦却是“嘻嘻”笑开:“我早就想去挖酒了。”
“少喝些,这酒劲儿大。”沈浩初眉眼皆柔,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酒早就被这馋丫头给盯上了。
酒味清冽顺口,他总算也能喝个痛快。
推杯过盏一番,秦已经搬凳挨着沈浩初坐下,兴致越发高昂。
自打嫁进沈家来,她还从没像今天这般高兴过。
“沈浩初,谢谢你。”举着杯,她直呼其名,“干了这杯,我和你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我们有恩怨?”沈浩初与她轻轻碰杯,明知故问。
“嘿。”秦讪笑两声,未提前世之事,“喝酒,喝了就是朋友。你在侯府替我撑腰,我帮你查案,合作愉快。”
他略挑起眉只是朋友?
好吧,才四个月,能将她五年的怨气消弥,已是不易了。
心情大好,他将酒一饮而尽,道:“给你在蘅园建个抱厦,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都好,你定就是。”秦对这不在意,却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