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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寒知道齐泽不怎么喜欢他,不过他也不计较,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不介意让着他。
毕竟他要年长些,在他眼里齐泽只是口直心快有些任性罢了。
陆白知晓齐泽认识官场上的好些人,不过他和林之寒也认识倒是让她有些惊讶,因为两人的性格的确是两个极端。
“他的父亲是我的恩师。”
林之寒看出了陆白的疑惑,于是开口解释道。
她早些年也在齐泽家的剑庄练了一段时间,因为只是学一些强身健体的招数,所以根本用不着劳驾齐泽的父亲来传授。
“原来如此。”
陆白点了点头,然后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身旁的少年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往他的那里带。
“离得太远了,阿白。”
“……”
只是半个手臂的距离……
“你们的感情很好。”
林之寒有些羡慕的看着两人拉拉扯扯的样子,这么感叹道。
果然是自己年长了的原因,不能像齐泽能够这样和陆白相处……
正在用力想要将身上粘上来的这块狗皮膏药给推开的陆白听到男人的话顿住了手上的动作,而齐泽倒是不置可否地,愉悦地挑了挑眉。
“我和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然感情好了!林之寒你休想把阿白从我这里抢走!”
“……十一,你帮我把你家少主从我身上扯下来。”
陆白感觉到周围看过来的视线越来越多,她无奈的看向了一旁静静站着的十一,这么求救道。
“你敢过来我就一脚踹飞你!”
齐泽恶狠狠的对着十一说道。
“……陆大人,对不住了。”
陆白被这两个家伙给气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的胳膊给男人抱得都酸了。
最后她想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对面林之寒的身上。
陆白眼眸直直的注视着他,清澈中投影着他的模样,溪水一般。本就生的好看致的五官因为带着请求轻柔放缓的眸色,变得温软美好了许多。
少了一些少年眉宇间的英气,此时多了的全是独属于少女的清丽温婉。
有那么一瞬间,林之寒被她这么直直的注视着。
心悸了一下。
他敛眸,不再和陆白的眼睛相对。
陆白看到他回避了自己的视线,已经做好了自己要被周围一群人像看猴一样看到散场的心理准备,她叹了口气,放弃了继续推开齐泽的打算。
却不想林之寒却在这时候起身走过来,伸手将齐泽拎起来,更恐怖的看起来丝毫都不劲的模样。
“林之寒!快把本少主放下!”
齐泽脸涨的绯红,这么咬牙切齿的对男人说道。
林之寒松开手将他放下,面上平静如水,然后极为严肃的开口对齐泽说道。
“齐泽,不要做让朋友困扰的事情,这样不好。”
陆白看着齐泽脸黑了一片的模样,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对啊,我很困扰的。”
言语之中是笑意,戏谑的语气让齐泽委屈极了。
林之寒垂眸淡淡的将视线落在了陆白身上。
“嘲笑朋友也不对,陆白。”
“……”
第七章
“依着规矩,我们只公布前三的诗词,而第一的那位将获得……”
“和雪虞姑娘共度良宵的机会!”
台上的人刚刚说完,陆白险些将茶水喷出来,她轻轻咳了一下,放下了茶盏。
“怎么?听到这个消息高兴成这样?”
齐泽挑了挑眉,看着身旁霜色衣服的陆白,满是揶揄。
“也是,这个雪虞本身就很有名气,在青川舞姿卓绝,而且长的也凑合,你动凡心倒也正常。”
林之寒听着,稍微思索了一下问道。
“陆白,放心,你刚刚的诗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陆白看着对面男人一脸严肃诚挚的模样,觉得有些心累。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然而她知道自己说的话在此时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在二楼边上坐着,她下意识的垂眸往下面看去,周围的人还在兴奋的议论,估摸着谁会有这样的能力可以抱得美人归。
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想这样出风头,入仕也并非她的本愿,但是既然没有拒绝的余地,便只得尽量装的像一点。
大部分时间她是不会借用前人的智慧的,只有迫不得已才如此。听着别人的夸赞陆白自己也是心虚羞赧不已,然而越是这样越会被人误以为谦逊。
到了后来,她干脆尽量少说话少出门,这样可以避很多来自外界的切磋,却不想给人们营造了一种淡薄名利的清冷孤傲的印象。
陆白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觉得麻烦。
“你不喜欢那个姑娘吗?”
林之寒看到陆白这样有些无奈的反应,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上面隐约有水波,看起来很是静谧。
“我也只是看过她的舞蹈罢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
“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你都十七岁了还是个处,在世家公子里面你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三四个侍妾环绕着?”
齐泽嘲弄道,伸手拍了拍陆白的肩膀。
“……你不也是没经验的吗?”
她斜瞥了一眼少年,淡淡的说道。
在齐泽说话的时候,林之寒眼眸抬起看向了对面坐的有些慵懒的陆白。
她的眉眼很清浅,提到了这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本就清冷的面容从眉宇之间都透着些许的淡漠。
“……总之我对那个姑娘并不感兴趣,到时候如果得到和她共度良宵的机会,我不介意你帮我去。”
她说着,起身准备离开。
“林大哥,我差不多有了一些思路对于试题,改日我再把拟写好的题目送达府上给你看。”
齐泽听后一愣,而林之寒也只是淡淡的颔首,然后也打算跟着她一起离开。
“喂,我也要一起!”
跟上了陆白,他有些不满的继续说道。
“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干什么要把她甩给我?我的眼光高着呢,她还没有阿白你好看……”
“……”
陆白听后脚下的动作一顿,嗫嚅了一下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这小子……
林之寒只是下意识的将视线落在了陆白身上,便瞥到了她耳朵上些微的绯色,长睫之下,隐约带着笑意。
果不其然,陆白的诗脱颖而出,然而她最开始写的时候并没有落下名讳,而周围的人大多数将视线落在了台上,也就未觉察到他们的离去。
此时台上的气氛尴尬至极,这首诗词是谁写的,那个人又去了哪里,全都成了一个谜。
雪色衣裳的少女静静站在台上,唇角带着笑意,眸色却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