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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画面,漫不经心的抬眸看着她。
“我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能够如实回答我的话,我便可以答应你。”
她说着,眼神少有的严肃。
这听起来有些像是谈判交换的一样,但是陆白并没有觉得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她只是想要确认一下眼前的少女是否是和她一样都来自于二十一世纪。
燕卿听到陆白的话之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也正好抬头看向了少年。
“燕子,我有些饿了,你可以帮我去厨房把我之前让人放在上面的糕点给我拿来一下吗?”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立刻会意过来。
虽然燕卿只要是对于陆白的事情都很想要去了解,去知晓,但是这是基于少女愿意告诉他的前提之下。而这一次显然,她是有自己的顾虑。
有些失落,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
会有那么一天,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自己的。
等到燕卿走后,陆白敛去了面上原本的温和,她朝着花夏那里迈了一步,在距离半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少女比她要矮上些许,此时的陆白微微垂眸,便将她紧张不安的颤抖着的睫毛看得一清二楚,她抿着唇,隐隐约约知晓陆白要问什么。
“你……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陆白并不想怎么拐弯抹角,她淡淡的开口,视线却像是粘着一样,紧紧的注视着花夏。
果不其然,少女身子僵住了,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了陆白,脸上的无措慌乱尽眼里。
今日来见陆白,她应该蒙上面纱为好,这样不至于一下子就被少女给看穿了。
陆白勾了勾唇,眼里带着些许笑意。
“果然,你不是青川,哦不,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那你,来自哪里?”
是和自己一样的二十一世纪,还是她也不知道的朝代和未来?
花夏脸色煞白,她也没想到陆白会比那个宁安王还要敏锐,魏暮也只是怀疑她的来历,而陆白,已经推测出来了只需要伸手便可以碰触到的真相了。
“我,我不知道陆大人在说些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垂首,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脚尖,没有朝着陆白那里再看去,似乎这样做便能够让她变得轻松镇定一样。
然而,无济于事。
陆白眼眸微闪,然后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这么笃定的质问你来自哪里对吧?”
“……为什么?”
花夏下意识的接住陆白的话,疑惑的抬头看着她,不想接下的这话直接坐实了她不是来自于青川的事实。等到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捂住嘴,这一次再也不让自己开口说话了。
陆白笑着,心里已经确确实实的肯定了花夏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事情。
“那首诗,你以为是我写的对吧?其实不是……”
既然花夏不知道那首诗的真正的出处,就说明她所来自的世界和自己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是,或许和青川的联系更大一些。
“我原以为知晓那首诗句的,可能只有我一人,但是直到你的出现。那首诗的创作者,已经在历史的河流之中永远消失了,不过这诗却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这么说着的陆白,眯了眯眼睛,伸手扣住了捂住嘴的花夏的那只手腕,直直的注视着她的脸,然后风轻云淡的开口。
“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未来吗?”
在陆白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花夏直接瘫软的差点摔倒在地上。
陆白原本只是排除了一下可能性之后,选了一个最有可能正确的猜测问出了口,没想到,直接中了。
看来,是来自青川的未来世界。
“没想到被我猜中了,你放心吧,我也只是好奇而已,这一次暗花坊的事情你可以回去给你们家公子复命了。”
虽然也有些失落少女不是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但是这样也好,至少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这个时空唯一的旅人。
花夏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缓过神了好一会儿,才真正的抬头直直的看着陆白,而不是仅仅的只是靠着固有的历史的轮廓来看待着她。
半晌,她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来自未来,那你……不好奇自己的未来吗?”
此时得到答案的陆白已经坐回了原本的位子,手中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听到了花夏的话一怔,抬眸看向了她。
少女眼眸沉着,用一种极为复杂深邃的眼神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害怕改变什么又欲言又止。
“我对于事物一向没什么好奇心,活在当下就好了。倒是看花夏姑娘的脸色,感觉像我活不了多久一样。”
陆白这么调侃着,弯着眉眼看向了清丽面容的少女,发现她并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而是诡异的沉默了。
“……喂,我不会真的活不了多久吧?”
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着,噎住了一下。
花夏抿着唇,斟酌了一下句子,尽量让自己不要改变历史,不要过多的透露。
“不是,陆大人活得很好,一生喜乐。”
只是,你的一生在史书上,只短暂的记载到了二十五岁。
在那本厚厚的历史之上,你所有的事迹都熠熠生辉,很是美好。
那这样,也算是喜乐了。
第三十六章
花夏回暗花坊的时候还是有些恍惚,一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被陆白给看穿了身份,二是震惊于……
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燕卿的眼神,似乎在看向那个白衣少年的瞬间,所有的冰雪都消融成了春水,心悸而柔和。
原来史书上记载的,并不是胡乱编纂的空穴来风啊。
“同意了?”
公子旌余听到了花夏的话之后愣了一下,就这么顿住的瞬间,浇水不由得多了些,他不慌不忙的回手似乎没有任何失误一样。
少女微微颔首,垂眸瞥见了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上沾染上了些许的水渍,将一旁的白绸递给了他。
他如墨般的眸子闪了一下,接过花夏递过来的白绸布,淡淡的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手指。
“下周。”
旌余薄唇轻掀,说了这两个字。
花夏跟了男人这么多年,大致上能够立刻会意他的话。
意思是下周便开始教学。
明白了指示之后花夏便退下了,垂眸不慌不忙的擦拭着手指的男人在少女离开的瞬间,朝着竹林深处的一处看去。
眉眼暗沉。
“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