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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去了?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且浑不在意,结果边野用比我更不在意的语气说,哦,回老家去了。
“他不是还在上学吗?”
“我看他脑子不清醒,让他冷静一下再回来念书。”边野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他一边发动车一边往和我落脚的月租房完全想法的方向开去,“我好歹也算是当了苦工,陪我吃顿火锅不过分吧?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吃,体验十级寂寞?”
我被他逗乐了:“合着你还经常寂寞啊?”
“可不嘛。”边野说着摇下车窗,中午的风带着点温热吹进来,将他散落的发撩起来,露出侧脸轮廓。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又随意,“就是有点儿热,这天吃。管他呢,千金难买我乐意。”
我也很久没吃过火锅了。而且,这也是第一次我单独和边野吃饭。他跟我聊起以前的事儿,走过的国家,有过的见闻,幽默风趣且十分丰富。我想他并不想表面上看起来,仿佛对什么事儿都很难提起兴致,相反,或许他是个很会观察的人。观察,同时也懂得思考。只有如此,对事物独到的解读和理解才能那么深刻,所谓格物致知。
我一边听他说边吃火锅,吃得满头是汗,自己可能都没发觉,这可能是我这几天来唯一一段不想王钊,并且也不难受的时候。但是边野看起来也并不像在刻意分散我的注意力,他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规则,不激进,也不低调。
吃过饭后,他们把东西运上我新搬的月租房。等搬完之后边野摸了把汗,掐着腰转了圈,评价一句还不错。
“钥匙我看一下。”他伸出手。
我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反应地掏出钥匙给他。边野研究了一下哪个是大门钥匙,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像指甲钳纳盒一样的东西,打开,把钥匙往里头一夹,留下个印子,然后把钥匙重新还给我。一气呵成,非常熟练。
等我弄清楚他是搞什么名堂,顿时就不乐意了:“边先生,你私自留模去配钥匙,这是侵犯我的个人隐私权。”
“没得商量。”他晃了晃手上的模子,“你这是关键时刻,万一想不开怎么办?我留个备用,以防万一。你放心,除非联系不上你,否则没你的同意我不会擅自进出。”
我撇了撇嘴,没说话。
“好了,现在我就算是你的‘紧急联系人’了。”
“别骚,不要撩。”我口下毫不留情。
他就小心翼翼折叠好那模子,揣到胸口口袋里还拍两下,心脏的位置,脸上的表情则是一副:你看,我没说话。
我真是服气。
“对了,这个给你。”边野换回正形,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本合同。
那合同薄薄的,三四页左右。上边大写着一个zoon。我总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
“之前我不是拿走的你的画稿吗,帮你投了一下作品。游戏公司的原画师职位,有没有兴趣?”他望着我。
我也望着他,半张着嘴巴,没说话。从边野眼里,我好像看见一个傻乎乎的自己。
“你现在的水平,正是创作巅峰期,不要浪自己的力和才华,至少留下点有价值的东西。”边野手把手将那份合同交到我手里,“合同的条款很少。你知道,薄薄三页纸,这意味着对你的牵制非常少,自由度非常大。我早就拿到了,之前我没有给你,原因你自己知道。现在既然已经告一段落,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不用急着做决定,好好看看这份合同,再想想我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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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野走后,我把房间都拾好,做饭洗衣,时长坐在床边发呆。实在空虚心闷到不行时,就画画。
我也仔细看了边野给我的合同,到网上去查了这家公司。我以前没有涉足过游戏领域,所知道做游戏的也不过那几个耳熟能详的大平台,了解甚少。查过这个zoon之后发现,它也是个相当有实力的游戏平台,并且非常新颖,走的不是传统游戏的那一套老路。虽然资历尚浅,成立还不到十年,但从发展趋势上来看,已经足够优秀了。
我想边野现在把这个交给我,或许也是想,把我从现在这种现在泥淖中的状态里拉扯出来。
我想试一试。或许他说的对,我不能把我所有的时间,都虚度给柴米油盐。
以前我有王钊,现在,是时候打理了一下我自己了。
人总得往前走的,不是吗?
我从原来的培训机构辞职,签了边野给我的合同,给对方发去邮件,当天下午我就到了回复。第二天早上,我难得把自己致的拾掇了一番,看着镜子前的人,拍了拍脸颊。
你可以的,我对自己说。
我忐忑不安地来到面试楼,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等电梯门一开,巨大的霓虹zoon的摆设,立马唤醒了我的记忆力。
这挨千刀的,不是边野他们公司吗?合着他投稿直接投到他公司来了,我看他也有去猎头公司上班的潜质。知道边野在这儿,我莫名其妙就没之前那么紧张了,放松心态跟前台咨询,然后等hr把我带到面试房间里稍作休息。
我还想着到哪一具体的时间会见到边野出现在我面前,但其实没有。面试官分别是公司的设计总监,ad画室和hr。总体来说,面试很顺利。
他们说很看重我的能力,合同从我签好的一刻就已经生效了,面试只是为了走个过场,也有个多了解我的机会。
他们告诉我明天我就可以来上班。带着我介绍办公室的时候,ad有意无意问我,为什么我带来的手稿那么少。我知道在画师面试时候很看重这一点,如果只有电脑上的作品,很难说你的作品是不是买的。这是画师的职业病,我能理解这个ad。但是我的理由,实在非常弱势,我告诉他是因为之前被别人给弄坏了,他点头表示理解,但是脸上显然不是这么说。这套说辞太牵强,想必他是见过不少人用过。
“的确是他说的那样,是我不小心弄脏了。”边野从电梯口走来,他的外套闲闲耷在胳膊上,衬衫穿出股老不正经的味道,领口松松垮垮开了两只扣子。
“老大,你今天好骚。”我身边的ad插话。
“滚蛋。”边野轻声说,“行了,剩下的我带他逛就行了,你回去忙吧。对了,帮我点两盒鸭脖。”
我对他的出现并不意外,他对我的不意外也早有预料。
边野过来非常熟稔地揽住我的肩膀:“来,欢迎欢迎,您的莅临蓬荜生辉呀。”
我是真的拿边野没辙。
“为什么帮我?”
“不为什么,千金难买我乐意。至于其他的,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他跟我介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