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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年轻人满脸写着“着急”二字,一脚油门差点踩到底。火花带闪电的将乘客送到弈景嘉园后,还转头看了看小区大门,感叹这有钱人的生活真是不一样。
“小媳妇儿”霍之璋在沙发上干坐了二十分钟,在他第十七次看腕表的时候门“咚”地一下被撞开,日思夜想的人就立在门口战战兢兢的望着他。
男人“啧”了一声,望着对方冷冷的开口:“杵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
说罢伸出手,等着宝贝儿投怀送抱。
简袖清长舒一口气,跑过去一头撞在他胸膛上,仰面连续亲吻几下这才笑眯眯的问:“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
霍之璋不答话,一双大掌隔着羊毛衫抚摸个遍,终于安下心来。
“想我了对不对?”
本是打趣调戏的话,怎么也没想到,平日一个字都不肯多说的男人竟然点了点头。
“嗯,想。”
“......”
简袖清坐在对方大腿上愣了两三秒,突然直起腰搂紧他的脖子。
心里有口泉水源源不断地往外冒,闻着都发甜。于是他悄悄地小声在对方耳边表白道:“霍先生,我可太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删节片段和上一章同理
第16章暴徒而已
旗袍是淡蓝靛色的底子,上面绣着一朵朵白杏,长度只到膝盖上方位置。屋里虽然有暖气,但大冬天只穿这么一身还是觉得冷。
霍之璋觉得好看、合适便买了,也没说非要他现在换,等夏天也行。简袖清却很是喜欢,投桃报李地当晚就试了试。
从旗袍侧边缝隙里漏出来的一小块儿皮肤白地发光,a市家里没有高跟鞋,他便踮着脚尖在衣柜镜子前转了两圈。男人倚靠在床头,视线就没从男孩儿身上离开过。
“好看吗?”
“嗯,”霍之璋拍拍大床旁边的空位置,哑着嗓子道:“上来,外头冷。”
简袖清胳膊上本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闻言也不忸怩,跳上床就往男人怀里钻。阔别已久的二人交换了一个缠绵悱恻的亲吻,再四目相对时便是星火燎原。
月上中天,被子里依旧闹得火热,旗袍隔天就被丢进了换衣篓。
周六下午,周仁承带着周鸣前来拜访。四个大老爷们儿围坐在一起吃火锅,简袖清喜欢吃辣,但碍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全程只挑清汤里的菜,这举动让霍之璋理亏,斜过身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歉。
“钱钱呐,能不能给我几个签名啊!室友都等着呢!拜托拜托!”
周鸣某次不小心说漏嘴,让同学知道他和小钱钱认识,这些人便疯了一样掏出珍藏照请求帮忙签名,他推辞不过正在那儿纠结,周仁承却电话里随口替他问了问。简袖清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签完后获得周鸣拥抱x1,附赠一句夸奖:“女神真的很宠粉了!”
霍之璋凑过去瞅了瞅那些照片,女仆装、水手服、猫咪服应有尽有。有些时间太久远,简袖清可能刚满十八岁,小脸儿嫩的掐得出水。
他皱皱眉有些不爽。
周鸣多么机灵,察言观色就懂霍大老板内心感受如何,因此一杯茶喝完周仁承喊回家时,他也立马跟着起身,生怕下一秒对方就伸手来抢这些宝贝。
可不管男人怎么想,简袖清都是高兴的。因为今天算是正式见过他的朋友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再一次被肯定。盘算几回,觉得似乎能提一下见钟毓的事情了。
但世事难料,还没等他开口,贾远皓便打了电话过来。
老爷子近两天情绪波动很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要见见孙儿。十万火急地将霍之璋从a市召回,连云县最后尾工作都来不及把关,一股脑全都交由陈卫明负责。
正好春季复试即将开始,简袖清没办法,只能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母亲。钟妈妈表示虽然可惜,但嘱咐他还是以考研为重。于是三月初的头几天,两人又带着所有行李赶回s市。
贾远皓路上有点堵车,赶到时简袖清刚从洗手间出来。看见那边男人朝他招手,便三两步小跑过去,却在准备上车时看到远处入口地方一个熟悉的身影。
霍之璋见男孩儿有所停顿,顺着目光望过去也觉得意外。
“他怎么会到s市呢?”
“你认识高局长?”简袖清爬上后座,扭头问他。
“高局长?那不是市重点办的高主任吗?”
简袖清霎时愣住。好一会儿才很不自在的笑了笑,像是有所隐瞒地回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把人送回奥林后直接驱车前往医院。
贾远皓刚停车熄火,就听见老板在后座凉凉地开口道:“a市高建中,以前在云县任职。他的全部资料,包括特殊手段能得到的信息,我都要。”
“明白。”
s市中心医院的vip病房在顶楼,霍老爷子靠坐在床上,面前正放着一个黑色文件袋。站在旁边的张律师静默不语,等着对方做决定。
霍之璋敲开房门,迈进去第一步就看见了那叠资料。他站在门口叫了声“爷爷”,然后同样静默不打算上前。
霍老爷子抬手让张律师出去,几度张嘴又合上,最后只能苍凉地问出一句:“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些东西的?”
黑色文件袋里装着这些年男人搜罗的所有证据,从十四岁到十八岁,他用了四年的时间查明真相,却在得知害他父母双亡的人正是一脸和蔼的三叔时陡然止住。
别人都以为儿时那起车祸真的只是意外,是货车司机毒驾造成了四车连撞。可霍之璋却永远记得他后来在案件审理卷宗上看到的轻描淡写的几个字:安全气囊系统故障。
“担心您身体,怕您受不住打击,所以一直没说。”
这是霍老爷子一手带大的孙儿,能隐忍到将这种事情尘封近十年都不声张。
对于文件的可信度不用再怀疑,他早就安排人核实过,但要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对自己儿子谋杀兄长这等事实,着实残酷。
黑色文件袋被翻来覆去的查看,霍老爷子手抖个不停。作为父亲、作为爷爷,他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恨自己知晓地太晚,让一切没了回转的余地。
相对无言近一个钟头之后,老人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眼里还有泪花,抬头望着霍之璋时既有悲痛又有愧疚。
“爷爷就求你一件事,斯铭和斯妍是无辜的,能不能......能不能......”
“您安心养病吧。”
男人站在原地结束这个话题。他大致已经猜到老爷子是如何弄到这份文件的了。
本想等对方百年之后再开始的反扑计划,看来现下也没必要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