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锹和她一起来玩,钱玉也穿着靴子噔噔噔的跑出来,三人闹作一团,堆了个大雪人出来,夜晚钱玉望着雪人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秋月问他怎么啦?钱玉说:“把他一个人放在院子里会不会冷啊?”,几人哄堂大笑。
可劲玩雪的后果就是秋月生病了,睡在床上头疼鼻塞,鼻涕眼泪直流,苦苦的药喝在嘴里,有点后悔昨日玩的太疯了,秋月真心羡慕刘三的好体质,刘三陪他们玩完,把刘记和田家的积雪扫了都没事,田秀才总算觉出外孙女婿的一样好来了:勤快。
一直到正月十四,秋月都不见大好,刘三想带她去看灯的打算只得放弃。
一场大雪,铺子拖到正月二十三才开门,秋月一直不见好,田秀才叫人去请了何至忠来一趟,何至忠号了脉,给开了几副新药,刘婆子把药渣倒在路上,说旁人踩了会把病气带走。
又喝了几副药才见好,一来二去的就到了二月,田秀才怕秋月再着凉生病,限制她出门,刘婆子好汤好水的养着,秋月脸上总算红扑扑的了,众人吊起的心才放下。
第27章刘庄闲事
秋月将刘三给她买的甜得发腻的果脯转送给了钱玉,连着吃了个把月,早吃够了,叮嘱钱玉一天只能吃一个,不然牙就吃坏了。
二月二十是刘婆子生日,赵姨娘毕竟是大户出身,给老人家做了碗寿面,金黄的煎蛋配上麻油炒的胡萝卜丝,再撒上葱丝,一看就让人有食欲,刘婆子是过过好日子的人很会吃,花样也多,赵姨娘喜欢把菜做细了,不但要味好,还要好看,王宝成天在刘家待着,一多半是因为刘家伙食好,腊月二十被王五姐拧回家去,老王两口子一瞅,这儿子吃胖了许多,满口之乎者也的,等到正月打包了大包礼品让王宝送到刘家和田家,其中还有未来女婿杨万才送去的两瓶鹿茸酒。
秋月送的是一支银簪子,刘婆子那支粗木簪子有些年头了,黑黢黢的,要不是老人家有讲究,秋月都想扔了。
刘三的礼物是用一个木匣子装着,刘婆子看了乐了一会儿,又哭了一会儿,秋月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想着还是刘三会送礼物,能让老人感动成这样。
刘婆子生日过后,清明节到了,西关有女子不上坟的风俗,刘婆子剪了好多麻钱,炒了四样菜,让刘三回村去了。
一直觉得清明是个伤感的季节,秋月想起的不只是前世的父母、爷爷奶奶,还有今生那无缘的爹娘和婆,二叔一定带着狗娃去给他们上坟了,想起前世爷爷去世前说的话,这人哪,就像割韭菜,一茬一茬的,人只能朝前看,过去的再美好也是不堪回首。
……
清明过后,天气转热,几人都换上了春衫,刘婆子在西关再也坐不住了,要回村种地,铺子里的生意也冷清了许多,刘三和赵姨娘正在琢磨各种面条的吃法,秋月将姥爷安顿好就跟刘婆子回了村。
村里青山绿水的,总能让人的心情放松许多,天还有些凉,刘婆子不许她下水,刘婆子能折腾的地也就只有自家院子里的和河边上自己开的一些荒地,秋月像模像样的扛着个小镢头跟在后边刨地,秋月喜欢这种感觉,刨好地点上些南瓜、豆角、茄子、辣椒,河边的地能浇上,种点菠菜、北瓜。
种好地,村里本宗的一家再有几天娶媳妇,过来送信,刘婆子就又住了下来,带着秋月去给人家帮忙,秋月认识了几个朋友,怯生生的春妮,爱说话的桃花,拘谨的引娣,都是八九岁的年龄,最大的春妮也只有十岁。
村人哪有正经给女娃取名字的,春天生的□□妮,桃花开的时候叫桃花,家里女孩多的大多叫引娣、来娣、换娣、转娣,秋月摊上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姥爷,又正好姓秋,且有那虞美人里的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诗句,秋月暗暗庆幸她不叫秋春花。
春妮是和她一样的童养媳,只不过对的人不一样,春妮的丈夫是个五六岁的娃娃,是家里的老生子,和刘家同宗,叫刘宝儿,又一个宝,此宝非彼宝,五六岁了还吃奶,穿个开裆裤,春妮跟在后边更像个丫鬟,一不顺意就朝春妮发脾气,秋月有点看不惯。
刘宝看上了秋月手里麻食,秋月不给,刘宝立马坐在地上大哭,春妮抱了几次抱不起来,春妮的婆婆是个厉害的,从屋里出来厉眼扫了春妮几眼,桃花趴秋月耳朵上说:“春妮今晚又没饭吃了”。
刘宝指着秋月手里的麻食大哭,春妮婆婆一眼断定秋月夺了他儿子的,骂道:“好歹也是娃婶子辈的,咋跟娃娃抢吃的”
秋月被一句婶子雷晕,春妮想说话,被她婆婆瞪了回去,刘婆子噔噔噔的就出来了“刘来旺家的,还分不分青红皂白了,我在屋里就瞅见是你家宝儿发赖,咋赖到我家月儿身上了?”
这来旺家的原想着秋月同是童养媳,就是受了欺负刘婆子也不会说什么的,谁知道她这还没说什么呢,刘婆子就像个炸了毛的母鸡护窝一样,蹭蹭的就上来了,这老婆子的厉害她可是见过的,当下认了怂,抱着儿子就走,春妮在屁股后头撵。
刘三也回了村帮忙,给秋月带回来一只毛茸茸的小狗,刘婆子抓住来回的瞅,见狗儿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毛,四肢肥大,赞道:“是只好狗!”,秋月给它取名小黑。
娶媳妇是大事,屋里屋外坐了十几桌,拖家带口的,主家也乐呵,刘婆子穿着一身新做的春装,脑后插着银簪,比起村里的妇人,提高了好几个档次,又因辈分高被人让到了屋里主座。
秋月随着刘满仓媳妇几个平辈的坐在邻桌,连着刘宝儿坐了四五个小孩,春妮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来,几个孩子个个摩拳擦掌的,只待大战一场。
屋外一阵骚动,秋月随众人去看热闹,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车前赶车的婆子下车搬了长凳放在脚下,自马车里探出个三寸金莲,一个身着桃红色织锦衣裙的小媳妇下车来,自车里扶出一个和刘婆子差不多年纪的老太太,原来是女主人的姑妈夏姑奶奶来了。
夏姑奶奶被人让进里屋,和刘婆子一桌,小媳妇和秋月一桌,开席后,桌上的几个孩子将桌上的肉菜糟蹋的不像样子,大人们明着斥责并不管束,秋月瞅着一点食欲也没,她偷偷的瞅瞅小媳妇,小媳妇只用筷子夹了几口素菜掩口吃了,放下筷子就再未动过,见秋月看她,甜甜的一笑。
刘婆子这桌却起了波澜,夏姑奶奶随侍的婆子用帕子将筷子细细擦了,刘婆子看不惯夏姑奶奶的做派,冷嘲热讽道:“穷讲究啥呢?嫌不干净别吃啊”,夏姑奶奶听了并未言语,把筷子拿起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腕上的玉镯碰的桌子砰砰响。
“这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啦?穷显摆啥?不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