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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根烟:“呆头鹅,谁啊?”
“还有谁啊,你说要给人开|苞的那个!二年级的姜润呐!忘啦?那时候不是你每天拉着我放学堵他的?”
叫梁子的胖子一拍大腿横肉乱颤:“哎哟我滴天内!是他呀?我说怎么给我的感觉,特想给他开一次呐哈哈,原来是十几年前没能实现的遗憾!”
众人纷纷参与进讨论,把八卦往死里头扒:
“真假的呀?那小子以前是梁哥的人?”
“梁子哥不行啊你,发胖了之后小情人儿被裴泽阳抢了不是?”
梁子“呸呸呸”地骂着,引得一阵哄笑。
“可惜啊,”角落里的小哥意犹未尽,“要不是那呆头鹅二年级就转了学,现在肯定被你们梁子哥□□得乖顺乖顺的喽!”
梁子起头,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裴泽阳在门外攥紧了拳头。
“呦,你阳哥call我了,我先出去一趟啊!”
角落里的男人把手机撂下,勾了包纸巾颠巴颠巴就出去了,手机屏幕上是来自裴泽阳的短信:“帮我拿包纸到卫生间来,没纸了。”
这男人也是真单纯,进卫生间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好兄弟”的虚伪嘴脸已经被撕破,讨好着:“阳哥你在哪间啊?”
“这间。”
裴泽阳站在卫生间门后,发声的瞬间关上了卫生间大门。
“砰”
“阳……阳哥,怎么了?”那人举起抽纸,颤颤巍巍,“纸还要吗?”
“我要你个球!!!”
裴泽阳一脚就是往他胸口踹,猝不及防那人就被踹到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双目圆瞪。
“想知道为什么是吧?好奇是吧?”
裴泽阳咬着牙关狠狠往那人的肋骨上踹,背部也是,头部也是,把人差点踹晕厥了,蹲下身,拎着他的脖子,森森地问:“老子的人轮的着你碎嘴?!”
“阳……阳哥……”
那人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嘴角也裂出血,反思了片刻,才意识到裴泽阳可能听到了他们刚刚的对话,便立刻开始自扇巴掌求饶:“是我的错,我嘴快,我嘴贱……可阳哥,我可真没欺负他呀!都是梁子哥干的好事,我是受他指使……”
“你个怂包!”
裴泽阳把那人按在地上又踹了一脚,然后拖着他的上衣推门而出,许多路人讶异的目光投射而来,他无所畏惧,只露出“看什么看也想被揍?”的眼神,一路带着杀气把人拖回了包间。
又是“砰”地一声。
裴泽阳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有多可怕,像手刃了杀父仇人。
“阳,阳哥”
ktv一帮人都傻眼了,怎么突然打起来了?
“就当给你们个教训,继续玩吧,以后你们的活动我一律不参加。”
他把人“哐当”甩过去,蹭翻了一片桌面的酒瓶子酒杯,包厢瞬间变得人仰马翻。
胖子惊魂未定,裴泽阳已经离开了。他赶紧上前去救队友:“怎,怎么兄弟?”
那人吐出一口血:“滚。”
城市车道一脚油门压到140,裴泽阳把方向盘握得死紧,疾驰也灭不了他的怒火,他甚至,还没有理清来龙去脉,就已经烧起来了。
跟姜润有关的任何事,都容不得玩笑和侮辱,更何况,那些人曾经欺负过他……
只要一想到刚刚润润忍着恶心忍气吞声独自离开,裴泽阳就怒不可遏。他觉得姜润不争气,也不敢仗着他撑腰而稍微有一点底气;他也生自己的气,连这件事都不知道,还带着姜润来这种场合。
废物,真他妈废物。如果打人真的有用,他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打翻,但他知道,对姜润来说,打,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回到家里,姜润已经睡下了。白静的脸对着月光,汗毛和血管清晰可见。裴泽阳轻轻拍了拍他裸露在外的纤瘦手臂:“润润,睡着了吗?”
姜润眼皮动了动,没有醒过来。
裴泽阳坐在床边,发现肚子上沾了点儿血渍,拇指擦了擦,没能抹去。
“我们谈谈,好吗?”
姜润不再假寐,他刚刚在猜测,裴泽阳怎么这么快回来了,情绪还这么反常,可没有猜出来。
他怎么可能猜出来裴泽阳恰巧就知道了过去的那些事,并且还把当事人暴揍了一顿呢?
“怎么出血了?”姜润撑着膀子坐起来,摸了摸裴泽阳的下巴,“打架了?”
裴泽阳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苦笑过后把姜润拉了过来,然后一把抱住。
第33章第三十三章
“我大概交错了朋友,已经帮你教训过了,对不起。”
裴泽阳轻轻拍着姜润的背,温柔地安抚着。
姜润把下巴搁在裴泽阳肩膀,心里有种释然和解脱:“打得狠吗?”
“狠。”
怪不得裴泽阳眼中有戾气,那种程度,怎么会轻饶过招惹他的人呢?
姜润没多久便抬起头,双手撑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知道了?”
“哼,”说到这个裴泽阳就开始,“那帮人就是嘴皮子贱!”
姜润:“你走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裴泽阳哑口无言,今天就是他的锅没错。姜润看着他挫败的眼神,又想起当年他的冷漠,忽然觉得面前这人,又有些恍惚了。姜润心里是有一道裂口的,原本以为会撕裂开来越裂越大,但今天,意外地没有,只觉得凉凉的,上了伤药一般。
裴泽阳把姜润放下去,替他掖被子:“你先睡,我去洗漱,晚上处理一些文件,处理完再睡,别等我了。”
“嗯。”
裴泽阳洗完澡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昨天晚上拿到了公司网络的a级密码,可以翻阅公司的大小加密文件。他通过网站找到了当时姜润父亲的惩戒报告,白纸黑字写着贪污公款四个字。
然而按照那日从孙部长那儿偷听来的内容,他父亲分明是被冤枉的。案件受理过程肯定有哪儿出了差错,但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
裴泽阳只好从事发一个月前开始研究,从公司账务明细,到相关工作人员的私生活状态,全都排查过去。盯着电脑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久就十二点了。不过总算有获,裴泽阳注意到一个叫屠康的名字,总觉得在哪儿听过似的,光姓氏就觉得不简单,前任董事会里,就有位姓屠的伯伯。
屠康是以实习生的名义出现在财务部的,跟当时财务部大大小小几十个经营人才一起工作,并没有什么突出表现。根据部门人事调动记录,这个人在非招聘季出现,又在非裁员季离开,实在引人怀疑。
裴泽阳试着登录人事总部的网站,但在搜索这个名字的时候,却显示查无此人。怎么可能,连财务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