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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咋蒸这么多包子?”难道还能弄去卖吗?
顾羡和贺思璇对视一眼,顾羡笑着解释:“我们在厂子里找了个临时工的工作,就是给人家厂子里的工人蒸包子吃,这活虽然累点儿,但总不能天天在家闲着吧,总能挣点儿生活。”
孟琴满是羡慕,顾羡男人能干,顾羡自己也能干,小姑子也是个省事勤快的姑娘,唏嘘不已:“我带个孩子啥都做不了,幸好孩子他爸每个月有几十块钱补助,不然还真的抓瞎。”
这话顾羡就不好接了,每个家庭有每个家庭的难处,像她,宁愿不挣钱呢?也想要个孩子。
不过通过昨晚她也想通了,她的身子调理个年把时间,就可以要孩子,那时候他们在省城也站稳脚跟了,趁着这年把时间,赶紧挣钱把房子买了,到时候有了孩子,户口直接上到城里。
到那时把外婆,婆婆还有博文都接到城里来。博文也可以在城里读书。
孟琴见顾羡只笑笑没说话,她叹口气,“真想把孩子送回家,让公公婆婆带,我也好出去找点儿事做。”
天天在家闲着,眼看兜里的钱一天比一天少,她也着急啊。
“你跟你家男人商量着来,孩子还是在父母身边待着好。”顾羡微笑着道,“你家孩子这么可爱,你真舍得把他送回家?”
确实舍不得。
孟琴苦笑,满脸无奈:“等大点儿再说吧,辛苦两年。”
顾羡点头,“自己的孩子,哪能说送回家就送回来呢,肯定不舍!”
第64章
附近就有供销社,顾羡割了肉拎在手里,看到卖鸡蛋的,她真想当做没看到,就这么直接回家起贺博言那张过于平静的脸,她觉得还是买点儿鸡蛋吧,不过她也没多买,只买了十个。回去贺博言问起,就说这是最后的几个鸡蛋了,全卖完了。
谁知晚上贺博言回来看到篮子里的几个鸡蛋,问都没问一声,只淡淡的瞥她一眼,她以为贺博言不知道鸡蛋票是多少呢。
贺博言哪里不知道鸡蛋票是多少,他认为,鸡蛋买多买少并无多大关系,吃完再买就是。何况,媳妇认为少买点,能安慰她自个,就让她这么买吧。
“今天的药喝了没?”相较于媳妇儿挣多少钱,贺博言更关心媳妇的身体,“我今天在学校查了很多关于宫寒的资料,还跑去医科学院问了老师。”
“你说啥?”顾羡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自己查资料就算了,干啥要跑去问老师?”
宫寒可是妇科病,他咋好意思问的?
贺博言清淡的黑眸里带着不解,“咋不能问老师?”
顾羡白他一眼,“算了,你问都问了,我还能说什么?”
贺博言见自家媳妇儿似有发怒的征兆,可是为什么呢?
“下次别再问老师这个问题了,听到没有?”顾羡不放心的叮嘱他。
贺博言薄唇紧抿,眉峰轻蹙,垂着眸思索片刻:“老师说了,得了宫寒的女性不能吃生冷食物以及寒性食物,多吃些温阳的东西,比如羊肉、桂圆、红枣、花生一类的,今天就算了,明天你去买些羊肉回来炖。”
顾羡哭笑不得,“行,我明天就去买羊肉。”
贺博言抬头,撩起睫毛,瞧了她一眼,“老师还说得了宫寒的女性,经期不能受凉,所以你经期时,千万不能沾冷水。”
怎么可能不沾冷水,他们还要包包子呢。
贺博言又道:“调馅子的活把思璇教会,你们轮流着做,要不然那几天请人来帮忙也行。”他见顾羡还想说些什么,又道:“不管如何,今年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
顾羡还能说什么?只能暂时应着,至于到时候如何做,博言在学校上学,他也看不到。
贺博言对自家媳妇儿的性子十分了解,但凡涉及到自身,她就大大咧咧的,不把自个身体当回事,以前两人没关系,他想管管不着,现在是他媳妇儿,她这个不在意自个性子,非得给她扭转了。
两人正说着话,郑海洋两口子抱着孩子过来了,顾羡给他们搬了凳子,“坐!”
郑海洋瞅了眼院子里的灯,微笑着开口,“博言,你们什么时候拉的电啊?”
顾羡就在旁边解释:“昨天下午拉的电,本来喊你们一起拉的,嫂子没在家,你们要想拉电的话,我跟牛鹏说一声,让他喊人过来给你们拉上,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孟琴尴尬的笑笑,“我昨天抱着孩子出去玩了。”
“有个电,家里亮堂些,每天点煤油灯屋子里黑黢黢的,曦阳这孩子不习惯,晚上哭闹个不停。”郑海洋笑着说,顿了顿又道:“那就麻烦嫂子给牛鹏说一声,孟琴明天下午在家,让他们明天下午来拉电吧。”
顺嘴的事儿,顾羡点头,“行!”
说完了拉电的事,郑海洋瞅了眼院子里的两辆自行车,他笑着道:“博言,真本事啊!又装了辆自行车。”说着站了起来,走到自行车旁边看了看。
贺博言和顾羡两人跟着过来,贺博言语气淡淡的:“你要的话,就推走一辆吧。”
郑海洋既然来了,肯定想要一辆自行车,指着其中一辆:“行,我就要这一辆吧,等会把钱给你送过来。”
贺博言也没说不用给钱的假客套话,“明天我问了价格再给钱吧。”既然是和牛鹏合伙做的生意,还是问下他的意见比较合适。
郑海洋无所谓,只要不要票,哪怕多出些钱,他觉得都值得。
第二天牛鹏领着纺织厂的司机过来,贺博言已经上学去了,顾羡就问装好的自行车该怎么卖?
牛鹏眉头挑的老高,理所当然的道:“这自行车虽然是旧的,但它不影响使用,每个零件都是好的,最主要的它不用票。价格肯定不能便宜了,起码的一百向上。嫂子,便宜了咱们挣不到啥钱。”
顾羡赞同这话,“不管贵也好便宜也罢,总得定个价格吧?”
牛鹏又说:“以装好的自行车新旧程度来定价,稍微新点儿的,肯定贵些,旧的比较厉害的,就便宜点儿。”
郑海洋昨晚要的那辆自行车他已经骑走了,不过也不要紧,牛鹏见过那两辆自行车,顾羡问:“昨晚你贺哥装的那辆自行车得多少钱?隔壁郑海洋骑走了,问价格呢?”
牛鹏摸摸下巴,“嫂子,这个郑海洋跟你们关系咋样啊?如果关系很近,咱们意思意思点钱算了,如果关系一般,那辆自行车起码要一百二十块钱,贺哥忙活一晚上,不能啥都捞不到。”
跟郑海洋家的关系也不能说不好,起码他们之间没有龌龊。但要说好,那是瞎话,顾羡斟酌着:“郑海洋是我们村的知青,高考前没有打过交道。”
牛鹏就知道嫂子话中的意思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