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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欢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张易安低了低身子,恭敬道“是,奴才领命,谢公主不杀之恩。”
如此一番折腾,月色渐晚,苏瑾欢估摸着差不多了,便没再把某人留在屋内,张易安很快便退了下去。
清弄端着汤药走到了苏瑾欢的床前,请示道“公主,药好了。”
苏瑾欢看了一眼,慢慢的把药碗接过,“清弄,吩咐下去,让长宁殿的人照顾照顾张易安。”
自家主子的意思清弄怎会听不出来,只见其眼里划过一丝不解,“公主,张公公”
“好奇本宫为何这样对他”苏瑾欢嘴角噙笑的接过了话。
清弄斟酌了一下,“奴婢瞧着公主对张公公还算看重”
“本宫确实看重他。”
“那”
苏瑾欢唇角笑意更甚,似有所指道“看重的法子有许多种,你怎知本宫这不是帮他”
清弄还是不太明白,但既然自家公主已经有了想法,她没必要一定弄得清楚,她屈了屈膝,笑道“公主明智,清弄佩服。”
苏瑾欢嗔笑着看了眼对方,纵知道清弄这是在打趣,她也懒得揭发出来。
张易安这人,本不该被这厚厚的宫闱困住,他就像是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幼鹰,再次遨游天空不过是早晚的事,而现在,无论是出于报答这人上世为她所做的一切还是单纯的欣赏,这一次,张易安的人生,她苏瑾欢务必是要光明正大的插上一脚才是。
夜渐渐深了,长宁殿的众人相继睡下,唯有一侧西厢的耳房内,余光尚在。
对于本朝长公主,张易安听的最多的词便是可惜。
其出身高贵,自幼聪慧,胆识过人,深得永安帝欢喜。然,这一切的赞美都止于几年前那场秋闱。
彼时刺客涌入,苏瑾欢为帮永安帝挡箭从车驾上落下,而后被马车压过了双腿,她的那双腿便是如此废的。
那个时候的苏瑾欢,尚且只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张易安还在净身房挣扎的时候,苏瑾欢已经能处事不惊胆色过人了。
说实话,在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长公主之前,张易安除了好奇,还有一丝钦佩。
这样一位女子,注定了是被人仰望的存在,他羡慕她能以女子之身在这样的地方活的如此,也羡慕这些人能有机会接受最好的蒙学。
与普通宦官不同的是,张易安最喜欢做的,是读书。
带他的师傅从一开始便告诉他,咱们宦官啊,天生就少了件东西,文人自恃清高,从不会给好脸色与咱们,咱们想要出人头地,就得多读些书,把目光放长远,当站在最高那个位子时,便没人敢瞧不上咱们了。
张易安一直记得这席话,不过他运气不好,又不太会说话,所以便被打发到了御马监,苏瑾欢要他一宿背完一本书,对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子时还不到,张易安便把话本的内容熟记于心了,但对于明日要当真苏瑾欢的面读完这事,却让他愁住了。
今日他所见到的公主,与传说中的着实有些差别。但仔细一想,公主变成如今的样子其实也不难理解。
没有谁能对自己不能走路这件事轻易释怀,更遑论本该是天之骄女的公主了。
他比公主要大上几岁,公主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这会儿回想起来,今日他如此冒犯,她也没要了他的性命,想来并非残忍之人。
这么一想,张易安的心神便定了定。原本左右为难的情况也渐渐被他捋出了一条思绪。
苏瑾欢第二日醒的较早,彼时天还才蒙蒙亮,清弄尚在给她整理外裳的时候,她便忍不住的瞧了瞧外方,“清弄,张易安那边什么情况”
清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回公主,看守的人说,昨夜丑时张公公屋内熄的灯。”
“这么早”苏瑾欢略微有些意外。
最后一个结系好,清弄笑着退到了一旁,“应该是的,后面屋内的灯没再亮过。”
“现在人醒了么”苏瑾欢再问。
“尚未。”
苏瑾欢一双清眸狡黠的转了转,“清弄,走,推我过去看看。”
“公主,这不合”
“嗯”
清弄想说这样不合规矩,可被苏瑾欢一盯,她又不得不认命的妥协道“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张易安昨晚睡得较晚,但晨昏定省,到了时间点他也就醒了,他股间有伤,此间尚在更衣换药的时候,屋门瞬间被人从外方推了开来。
“”
一道看戏
“啊”跟在苏瑾欢身后的婢女瞧着屋内的情况,下意识的便羞愧的叫出了声。与此同时,随着“噗通”一声响,张易安裹着寝被从床上滚了下来。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身前身后是如此动静,苏瑾欢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清弄”
“奴婢领命。”
清弄没有多问,自家主子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她转过身子,直接给了门口侍卫一个眼神,之前惊呼出声的侍女已经跪了下来,一个劲的说着“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然而此时再说这些都已是徒劳,苏瑾欢最不喜的便是有人在自己身前大呼小叫,这是长宁殿众人都知道的规矩,犯了这一条,不说有没有皮肉之苦,但这长宁殿定然是待不下去了。
奴婢很快便被侍卫带了下去,张易安还跪在地上,苏瑾欢没让其起身他便不能有其他动作。之前他挨了五板子还未痊愈,昨日又被陈德的人打了一顿扔水里,他浑身都是伤,今日时辰尚早,他是万万没想到苏瑾欢会这个时辰过来。
身前之人除了腰上那一处被寝被裹住,其余都裸露在了空气之中,张易安如此模样被人瞧了,苏瑾欢比当事人还要愤懑。
张易安再如何也是她这方的人,连人带身子都是她的,怎容旁人觊觎
不经意的也不行
屋内没人说话,苏瑾欢给了清弄一个眼神,清弄会意,推着她朝着里面走了去。
“本宫常听人说,有些人睡觉有特殊的癖好,张公公似乎”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在屋内想起,苏瑾欢这话说的不急不缓,等到到了某人身前,她眼中的冷厉却已经渐渐散了去,她稍稍附下了身子,似有所指的缓缓道“格外的喜欢”
张易安瞧着身前那双熟悉的锦鞋,头顶上把头再次低了低,“回公主的话,奴才之前是在擦药,非非公主猜想的那般。”
“擦药”苏瑾欢轻笑了一声,她看了眼某人裹着被子的下半身,“什么擦药还需把衣裳褪的,张公公,你且说说”
张易安继续恭敬道“奴才前日被总管罚了五大板,昨日入了水,伤在”说到这里,他的语气稍稍轻了轻,见苏瑾欢没有阻止,唯有把剩下的两个字吐了出来,“股部。”
“”此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