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世看起来那么明的人,这一世竟然突然死板了起来
“扣扣扣”的敲门声适时的从屋外响起,随即传来一声请示的话语“公主,药熬好了,太医说药得趁热喝,奴婢遂给您送了过来。”
苏瑾欢自腿疾之后便时常喝药,对她来说,喝药已是家常便饭,日子一久,她便有些厌恶那股又涩又苦的汤药,往往见着便是下意识反胃。
乍听闻清弄的话,她的喉咙轻轻动了动,双眉瞬间便皱成了一团。
张易安闻声看了一眼身前之人,其的神色也落入了他的眼底。清弄并未进屋,想来是以为二人在屋内谈论不便进来,张易安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走了出去。
“张公公。”见是张易安出来,清弄的脸上勾起了一抹得体的笑容,“药在这里,公主没唤清弄进屋,这便只有交给你了。”
一话至此,清弄又把语调压了压,她往张易安身前倾了倾,轻声道“公主不爱喝药,这里有一些蜜饯,一会便麻烦张公公了,记得太医的吩咐,药得趁热喝。”
张易安闻声看了眼托盘上的东西,果不其然,一碗是尚冒着热气的汤药,其侧便是煞是小巧的果脯。苏瑾欢确实没开口让清弄进屋,张易安不敢擅做主张,他应了声“是”,而后端着东西走了进去。
苏瑾欢端坐在堂前,屋中不大,这两人之前在门口一阵耳语她全看在眼里,见人进了屋,手上拿着她厌恶的汤药,她轻哼了一声,道“清弄适才可是在与你说本宫不爱喝药”
“公主”某人说的与清弄说的分毫不差,张易安讶异的看了过去。
苏瑾欢瞧着某人的神色,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本宫说对了”
虽是疑问的话,可却是肯定的语气。
张易安把汤药放下,有些木楞的颔了颔首。
这样一幅模样再加上其脸上的神色,实在是有趣,苏瑾欢见此,
原本因药烦闷的心情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散去,此时的她丝毫没有被人知道弱点的恼羞成怒,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某人,十分大方的道“所以,你想如何劝本宫用药”
张易安回过神来,他双目微垂,掩下心底突来的情绪,试着建议道“清弄备下了蜜饯,公主用药后可含在嘴里驱驱涩味。”
“这法子清弄都用了千八百次了,本宫厌了,张公公难道没别的想法了”
苏瑾欢素日里一般不会唤张易安公公,但她若是动了歪心思的时候,偏偏就极爱唤这人公公二字。
她的这话成功难住了一旁已经端着碗的某人,“奴才”
看人这吞吞吐吐的样子,苏瑾欢笑,“想不到”
张易安被看的心里无底,索性放弃了挣扎,“奴才不善言辞,还请公主恕罪。”
苏瑾欢没有生气,反而道“你过来。”
张易安听话的走了过去。
苏瑾欢靠在轮椅之上,她看着张易安沐浴后白净的脸庞,意外的吩咐道“把药拿来吧,你喂本宫喝。”
尽管不知为何其突然改变了想法,但肯用药,这便是好事。张易安心底松了口气,他仔细的端起药碗,而后贴心的吹了吹乘起药的瓷勺,慢慢的递到了苏瑾欢的身前。
迎面扑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苏瑾欢胃酸上涌,她强行将其压下,而后强忍着心底那股恶心把药喝了下去。
做这些的时候,苏瑾欢全程盯着张易安的脸庞,其一举一动皆落入了她的眼帘,药碗很快便见了底,苏瑾欢的视线却依旧紧紧的放在了某人身上没有挪动一分。
喂完了药,张易安头顶着强烈的注视从桌上拿过了蜜饯,他把蜜饯递到了苏瑾欢的身前,随即有些小心的问道“公主,奴才脸上可是有什么”
唇角还有沾了一滴药渍,苏瑾欢卷舌将其舔入,她虚眯了眯双眼,却是突然似笑非笑道“张公公,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可听过秀色可餐”
喜爱美人
秀色可餐这个词张易安自然是知道的。
但这会儿被用在这里,身前之人又是如此神色的看着他,他拿着蜜饯的手轻轻颤了颤,有些紧张的道“奴才听过。”
把唇边的蜜饯含进口中,苏瑾欢微皱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二,她笑着看向某人,似有所指道“本宫喜爱美人,张易安,你这模样,可是越发的深得本宫欢喜了。”
张易安闻此一言,呼吸倏地一滞。他轻轻咬了咬自己的舌尖,双目微垂,“公主抬爱,是奴才的福气。”
这是苏瑾欢目前能说的最明显的暗示,以张易安目前的处境和意识来说,有这样的回答她并不意外。她轻轻“嗯”了一声,不再就这个问题细说,反而道“本宫向来赏罚分明,你有功本宫会赏,有过本宫也不会姑息,今后在长宁殿的日子还长,本宫等着你越做越好的那一日。”
这一番话,苏瑾欢特意将日子还长几个字咬的重了一分,张易安心下会意,连忙道“奴才自当尽心尽力,以不辜负公主厚望。”
两人此时隔得极近,近到苏瑾欢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眼中的血丝,知道今日这人也累着了,她索性敛了敛目,“行了,你今日早些休息,本宫乏了,便先回去了。”
“奴才送”
“不用。”苏瑾欢拒绝了张易安的提议,她看了眼屋外,唤道“清弄。”
“公主。”清弄闻讯走了进来。
“推本宫回屋。”
“是。”
张易安自清弄进屋之后便自觉的站在了一侧,临走之前,苏瑾欢回看了一侧的某人一眼,她勾了勾唇角,“张公公喂药的法子确实比清弄的要好一些,今后本宫用药的事,便由张公公负责了。”
张易安心头一紧,“奴才遵命。”
苏瑾欢见人应下,她唇角的笑意更甚,心情未大好。她没再说些什么,主仆二人很快便离开了小屋。
屋内的热水此时已经冷了下来,张易安草草的拾了一下,随即躺到了床上。
他身子确实乏力,这一点苏瑾欢没有说错,可明明此时已经累得连动都想动,但他却丝毫没有困意。
他的脑中一直回旋着某人说过的话。
一会儿是秀色可餐,一会儿是越发得本宫欢喜,更有后面负责喂药的事,这会儿想来,那一丝极淡的期待连张易安自己都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他想,他或许真的是魔怔了。
关于永安帝是如何审理这件事的,苏瑾欢没有过问,但算计了她的人,她可就不会那么好心不在意了。
第二日一大早
苏瑾欢是被雨声给惊醒的。
屋外自半夜便下起了漂泊大雨,屋檐下的雨水更是成柱一般的落下。清弄伺候着苏瑾欢洗漱完毕的时候,雨势也丝毫不见弱上一分。
“公主,今日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