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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未曾想竟是这样一句,她挑了挑眉,含笑反问“皇妹怎么突然有心关心起了伺候本宫用膳的人”
“没没”苏瑾烨的目光顿时慌张了起来。
苏瑾欢敛了敛神,“嗯”
尽管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但乍听着却格外的威严。
苏瑾烨似是被吓到了,他连忙焦急的看了过去,“不不是兰儿,不皇姐”
“何事吞吞吐吐,一个名不经传的奴才,难不成还能惹人注意”苏瑾欢渐渐正色了起来。
“不关兰儿的事”苏瑾烨紧张的绞起了自己手上的秀帕,他面上划过一丝纠结,最后似是狠了狠心,突然道“是母妃要兰儿问的,兰儿也不知道为何,皇姐别生兰儿的气,兰儿不问了。”
“萧婕妤”若说之前苏瑾欢还存了玩笑的心,那么这一会儿,她却是真的认真了起来。
她之前不知道苏瑾烨突然来她这长宁殿是为何,可联系这人前后的话与隐情来看,毫无疑问,苏瑾烨其实是来向她卖好的。
萧婕妤打听张易安,定然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她让苏瑾烨过来,苏瑾烨这么聪慧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里面有猫腻。他怀疑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而自己的权力地位都比他高,这种情况下决计不能硬来,所以,与其给萧婕妤探情报,不如把这信息先泄露给她权当卖一个好。
但是,贸贸然泄露定然是不行的,还容易引人怀疑,说不定一个不小心便把风声传到了萧婕妤那边去,所以他一直等着张易安出现,而后再找机会说这事。
但苏瑾烨不知道的是,张易安上午的时间是不在长宁殿的,所以他这边哪怕耗到了午膳用过,他也没能把计划好的说辞说出来,只能现强行把话题扯过去。
苏瑾烨走了。
苏瑾欢并未有多为难他。
她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想着萧婕妤可能知道了多少事。
张易安进屋的时候,苏瑾欢刚好理了七七八八。屋外的微风吹了进来,带着她两侧的秀发轻轻飘了飘。
“公主,窗户开着凉,奴才推您去屋内可好。”
苏瑾欢闻声看了过去,“回来了”
“是。”
桌上的画笔被风吹的滚到了地上,张易安弯腰拾了起来。
苏瑾欢见人拿着画笔,心中未划过一丝异样。“张易安。”
“奴才在。”
“最近可学了画”
张易安如实回道“刚好入门。”
苏瑾欢嘴角向上扬了扬,“那本宫便检验一番罢。”
“清弄。”
“公主。”清弄闻声走了进来。
苏瑾欢似笑非笑的看了其一眼,“带本宫回屋先换一身衣裳,本宫要考考张公公近日来画技如何。”
闺房之乐
张易安现如今的画技,与苏瑾欢相比中间起码差了十个苏瑾烨不止,毕竟,他才刚学没多久,远不及苏瑾欢从小苦学的造诣。陡然听闻自家公主要校考,张易安的第一个想法便是推辞。
可苏瑾欢对其的反应显然早已猜到,她根本就没给这人拒绝的机会便让清弄把她推了进去。
“公主,奴婢瞧这一身就不错,怎么突然要换一套呢”清弄把人推进里屋,对于自家公主的想法颇有些捉摸不透。
苏瑾欢将身子靠在椅子上,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清弄你可明白”
清弄闻言想了想,她不确定的看了眼屋外,“公主是想”
语调稍稍拉长,见人没有反驳,清弄心领神会的弯唇一笑,“公主,您要那一身衣裳,奴婢去给您拿。”
“本宫记得宫内有一件束胸丝裙,那件就极好。”
清弄屈了屈膝,意味深长道“好的,奴婢这就去。”
张易安在屋外有些惴惴不安的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最后被清弄客气的请进了内室。
屋内正中放着一张桌子,其上是笔墨纸砚样样俱全,苏瑾欢坐在床上,把人带进屋后,清弄便极其自觉的退到了里侧。
张易安谨慎的环视的一圈,见床前之人并未说话,他未有些坐不住的上前了一步,“公主,奴才”
似是猜到了张易安会说些什么,苏瑾欢打断了其的话,莞尔一笑道“你想说你画技不佳”
“是。”
“本宫说要检验,可曾说过若不满意,会有责罚”
“尚未”
苏瑾欢唇角笑意更甚,“既如此,你又有何顾忌”
昨晚保证的话语尚在耳侧,对方话说到这个份上,张易安的担心诚然少了许多,他颔了颔首,也没再过分扭捏,转而大方道“是奴才多虑,还请公主恕罪,奴才在此先谢过公主赏识,只是公主具体检验的是哪一方面,奴才冒昧请公主明示一二。”
这画之一类,山鸟风水人物不同类型的话画法是不一样的,张易安虽然才将将入门不久,但这些都是基本的东西,是故有此一问。
“张易安,本宫酷爱小像,你今日就先画这个罢。”床上的声调缓缓传来,张易安会意,他看了一眼前方,恭敬的应了声“是”。
清弄尚在里侧,自家公主说话的当口,她便贴心的将原本垂放着的纱帘给系了上去。
张易安这会儿已经拿起了笔沾了水渍将鼻尖晕开,屋内的动静他余光瞥见了一眼,却并未细看,等到他把所有的纸笔都准备好后,再抬眼看去,他的瞳孔几乎是微不可察的缩了几缩。
苏瑾欢侧身躺在床上,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下来正随意的垂在两边,其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月牙白的丝裙,胸前用金线秀着一束金菊,
那双修长又纤细的臂膀这会儿正搭在自己的身上,而另一侧的手则是枕在靠垫之上轻轻的撑着其的倾斜的脑袋,说不上有多露骨多刻意,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就是这样简简单单随意的姿态,在张易安看来,却实在是胜过了千娇百态的各色人物。
未被人发现异常,张易安连忙执着笔蘸了蘸一侧的颜料,及时的遮下了眼中那瞬间的惊艳。
对方的神色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便避了开去,苏瑾欢有些失望。但毕竟她的目的并不在这里,所以也没多深究。
她继续稳着自己的身形,以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供对方观察落笔。
屋子内渐渐没了旁的动静,只留下笔间划过纸张的声音。想要把人画好画的生动传神,这对才学画不过一月的张易安来说无疑是不可能的,但他难得有这样可以放肆且光明正大观察某人的机会,所以张易安格外的珍惜。
张易安知道,若按着常规来,他的画定然无甚出的地方,甚至道是平平无常也说不定。他私心里是想把苏瑾欢画好的,可毕竟能力有限,他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想要画出让人满意的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