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背回来的是什么东西
朱尔旦似乎听到十王殿中有人在聊天,不禁奇怪。会不会有人晚上在这落脚?最好不是什么劫匪或者盗贼来此分赃,不过想想似乎也没人有这个胆子。
做坏事的人,半夜敢来十王殿?不怕判官在他们身上的罪业再添一笔吗?
朱尔旦自问平生没有干过亏心事,甚至刚才连自己的娘子都没敢下手,所以他怕个p啊!不仅不怕,他甚至还整了整衣冠光明正大的叩了三下门。
试想一下,深更半夜一片疏密有致的树林间,头不定。好在恶梦醒来是清晨,一切都过去了。
“相公莫不是做恶梦了?”朱柯氏微微一笑道。朱尔旦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娘子关心。”
朱柯氏却笑嘻嘻的,片刻忽然问道:“相公,最近感觉好困哟,昨天我是不是上床就睡着了?”
朱尔旦微微笑道:“嗯,娘子睡下的很快。”心想还好你睡得早,否则我昨晚的事恐怕难做成。
朱柯氏脸一红,却道:“贱妾没有服侍好相公,相公不会怪罪吧。”
朱尔旦一愣,方才明白话里的意思。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怎么会呢,娘子不要胡思乱想了。然后便起身去洗漱了。
朱柯氏看他慌忙走出的身影,心下暗笑。片刻不禁又发起愁来。
成亲虽两年了,但同房的次数却并不多。相公心思没在女色上按说她该高兴的,起码他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相公的玩心太重,不懂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到这里朱柯氏就有些暗暗着急,若是今年再不能给他朱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不说公爹会不高兴,最起码街坊邻居都要说三道四了。
朱尔旦此时却不知朱柯氏的想法,因为他顾虑着别的事情。早晨的心一直悬着,因为他担心老爹或者娘子进到东厢看到那尊木雕像,到时恐怕就难以解释清楚了。
还好一切无事。用完早饭后,老爹便迈着四方步出了门,出门前还不忘训教了朱尔旦两句,让他好好读书,不要整日的瞎胡闹。
昨日就打听到老爹在县学做训导,从九品。比头上的一把手县学教谕低上一级。
学官是个清闲的差事却没什么油水。毕竟是县一级的学官,又是个二把手。何况记忆中老爹一向清高,否则别人中举后又是收地又是收宅子,但他老人家直到现在仍然住在最初的老院子里。
一句话就是老爹他生性傲娇,又不喜阿谀奉承趋炎附势,只好当个满袖清风的芝麻小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