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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新陈代谢吗?”稽炎说,“那又何来耽误。”
“可我身份证上的年龄还是会增长啊。这么一算,我今年就是三十四岁……我的天啊,这么老的男人,会有女人要吗?”苏铁木说着,看向吴柯遥又问了一遍,“会有女人要吗?”
吴柯遥嘴角抽了抽,稽炎帮她回答:“没有。”
“得!”苏铁木叹气,“还不是耽误我青春,是耽误我讨老婆。”
“放宽心,面包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刘苏安慰他。
“要不你来?”苏铁木眼睛眨巴眨巴,期待地问。
刘苏翻了个白眼,直截了当地回:“我不喜欢老男人。”
苏铁木转而看向稽淼,稽淼直接瞪他:“我不喜欢幼稚的老男人。”
“得,内部还消化不了。”苏铁木沮丧地说完,化悲愤为食欲,又给自己添看饭菜。
其他几人早已陆陆续续吃完,都将碗筷起了。现在围坐的人,就只有苏铁木还吃个不停。
“说正事。”稽炎见苏铁木重新坐下,问他,“苏铁木,你有看到过一个白衣鬼吗?”
苏铁木吃着饭,听他这么问,想了想,摇头:“除了缠着我的水鬼,我其他什么都没见过。”
“问他也没用。”稽淼直截了当地说,“他休眠能知道个屁。”
苏铁木“切”了一声,不甘心却又没什么好反驳,只能翻个白眼继续吃饭。
“那我们大家就都说说所看到的吧。”稽炎领头说道,“当时稽淼让我看过去的时候,因为距离,只看见一个白影伏在河面上。而且我的注意力都被鬼气吸引,所以并没有仔细去看那个鬼的模样。”
“那应该是个女鬼。”吴柯遥回忆着说,“我有看到她的长头发。”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刘苏说道,“而且她穿的是一条白色裙子,好像是夏装。”
陈厉想了想,说道:“不过有一点奇怪的是……”
“是什么?”稽炎问。
“我没有看到她的手。”陈厉说,“一眼看去的时候,我没有注意这些的。但是刚刚回想起来,这个鬼的头啊脚啊的都看到的,但是就是没有看到手。也不知道是在水里,还是其他原因。”
“是没有手。”稽淼也肯定地说道,“而且那个鬼还是背朝上的。”
“她会不会是在找东西?”吴柯遥猜测道,“手在水下翻找,所以我们才没看到?”
“有可能。”稽淼点头。
“有鬼必有执念。她不是水鬼,不为寻找替身。浮在水面,必定有所求。至于是何求……”稽炎站起身来,看着众人说,“吃饱喝足,我们又要走一趟了。”
“现在?”苏铁木看了眼外边一片漆黑,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捉鬼不是现在,还要等白天吗?”稽炎嗤笑地问,“捉空气?”
“走吧,早去早回。”刘苏已经拿好东西,准备动身了。
稽淼起身,也已经准备好了。
“遥遥,你去不去?”陈厉问吴柯遥。
吴柯遥点头:“去,我是要历练的人。”
“那我也去。”陈厉立即摆明立场。
一时间,除了苏铁木,大家都说要去了。
苏铁木看了眼空落落的屋子,最后一拍大腿,指着手里的碗说:“我吃完就去借辆三轮车,咱们能快点!”
说着,他猛地刨了两口饭,然后一蹦而起,往门口奔去。
没过一会儿,苏铁木还真借来了三轮车。
五个人坐在后边,苏铁木在前面力地蹬着。
“为啥是我踩三轮车啊?”苏铁木不甘愿地喊。
“是你借来的。”稽淼回。
“你年纪最大,要照顾我们。”刘苏也跟着说了句。
“你最壮。”吴柯遥也跟风。
“得得得,我蹬我蹬!”苏铁木叹气,一边翻白眼一边说,“我迟早要死在女人们的石榴裙下……”
*
有了三轮车,几人来到河边,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看,那个鬼!”刘苏跳下三轮车,指着河上飘着的白衣女鬼说道。
众人看去,果不其然,那个白衣女鬼又出现了。
月色照亮一片黑暗,白色尤为显眼。
大抵现在是晚上,所以她并没有只出现一下就消失,而是一直在这一段河上上下下地飘着。
一行人将三轮车摆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走到河边。
稽炎走在最前,直接抽了木藤剑说:“既然现身了,就露面吧。”
他话语一出,河上的鬼立即不动了。
吴柯遥在稽炎身后,深呼吸着。这只鬼没有露面,所以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骇人模样。此时此刻,她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做了最坏的打算。
女鬼缓缓地在河上站起,缓而转过头来。
一时间,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月光下,女鬼的脸,相对于之前见过的,并不吓人。被水泡得发涨发白,在黑夜里的确有些反差惊心。但这并不是惊到众人的,让所有人骇住的,是她的手。她只有两节手臂,手关节以下什么都没。两侧的衣袖全是暗红的血,在这个夜里,在她白色的衣裙上,格外触目惊心。她留有的手臂上全是划痕和伤口,被水泡得往外绽开,露出里面的骨头。而关节处,肉已腐烂发黑,突出的关节明显。那骨头上,还有被刀砍过的痕迹。她的脖颈上、脚腕上还有深深的勒痕,红得发黑,如同拼接。
那只鬼看着几人,微微鞠躬,缓缓开口:“我没有恶意,没有想吓你们……”
说着,她看向自己两侧的手臂,神色黯淡。
“我只是在找我的手。”
“你的手在河里?”稽炎问她。
女鬼摇头:“我不知道,所以我还要找找。”
“你不投胎转世,就是为了你的手?”稽淼问。
“是,我一定要找到我的手。我不能没有手,那是我弹钢琴的手。”
“那你的身体呢?”女鬼没有恶意,面色也挺祥和,吴柯遥便站出来了问她。
“在下游。”女鬼回道。
“你是怎么死的?”稽炎将木藤剑起,缓缓问她。
女鬼身上确实没有煞气,所以她之所以停留,也应是如她所说,为了她的一双手。
“我不知道。”女鬼摇头,皱着眉头说,“演出结束,我回寝室。然后,我就没意识了。再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已经死了。而我的手,也没有了。”
“演出结束?寝室?”苏铁木好奇地问。
女鬼点头,说:“我是一名大四学生,音乐专业。那天,是我的毕业晚会,我上台弹了首钢琴曲。”
“你那一届毕业?”苏铁木继续问。
“17届,就是今年夏天要毕业的。”
从夏天到冬天,已过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