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本准备回房的,之前艾晨哥发了短信告诉了他是哪间。可是刚一扭头,就看见了在门口站着的吴柯遥。对方上半身裹着羽绒服,下半身却穿着单薄的睡裤。
他眉头一蹙,走到她跟前,将她推入房间,顺便把门关上了。
“怎么还不睡?”里面的暖气充足,稽炎才稍稍舒展眉头,开口问吴柯遥。
吴柯遥说:“睡不着。”
稽炎睨她,对方委屈巴巴,他好笑道:“等我吗?”
吴柯遥没回,转移话题:“你那边呢?鬼除掉了吗?”
稽炎抱着双臂,顺势靠在了墙上,摇头:“没有。”
“啊?”吴柯遥皱眉,“很棘手?”
“不是棘手。”稽炎轻叹口气,“是下不了手。”
“为什么啊?”
“在那女人身上的鬼,是她奶奶。”
“奶奶?”
“嗯,待了很久了。”稽炎揉了揉眉心,说,“像楚阿姨说的,这个女孩子命硬,出生克死了妈妈,七岁爸爸也离世。学校同学排挤她,几乎没有朋友,连陌生人都会对她莫名恶意。十岁时,奶奶带她回了乡下,自此由奶奶维护。三年前,奶奶离世,但放心不下她,就没走。也因为有奶奶的保护,所以她三年没有走厄运,与身边的人相安无事。”
“奶奶跟了她三年?”吴柯遥有些吃惊。
“是,因为这女人命硬,所以三年来倒也没事。不过,人鬼殊途,女人的阳气因为她奶奶的存在,快耗没了。”
“那你呢?和奶奶说了这些吗?”
“说了,奶奶说,再给她一天时间。”
吴柯遥深吸一口气,想起白天楚天娇的话,忍不住问:“奶奶走了,这女孩会怎么样啊?”
“过她该过的生活吧。”
一时间,吴柯遥有些感伤。
什么叫做该过的生活?难道就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吗?
艾晨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也有多个命运的转折点。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看稽炎:“稽炎,我想为她测个字。”
稽炎看她如此,心突地一片柔软。他拥她入怀,刚想亲她,看见了她床头的内衣。
“没穿bra?”
稽炎的一句,让吴柯遥立即与其拉开距离,抱着胸口,红了脸问:“你想干嘛?”
稽炎哭笑不得,上前用手被敲了敲她的头:“不干嘛,小傻瓜。”
说完,他转身要开门。
顿了顿,他又说。
“休息去了。”
简简单单四个字,没有赘述,没等回话,拉开门就走了。
门关上,吴柯遥忍不住嘀咕:“明明被调戏的是我,跑得比兔子还快。”
*
稽炎当然要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知道了自己的女人没穿内衣,不想干嘛才是见鬼。
不过,他不能急,这可是楚家的地盘。
这不,刚出吴柯遥的房门没几步,他就看见了吴绅。
对方穿戴整齐,正站在梅树下抬着头不知道是赏花还是赏月。
对方并没有察觉他,依旧是保持那副姿势。
稽炎微微蹙眉,走近吴绅,问道:“吴叔叔,你怎么在这?”
吴绅被突然出现的稽炎惊到,看了他一眼,又慌忙移开,然后又抬头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稽炎分明看到了他眼角的泪花。
似乎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可信,吴绅开口说:“方才做梦了,睡不着,不想吵着你楚阿姨,就出来了。”
是什么样的梦,能让一个中年男人流泪?
稽炎想到了吴希楚,他垂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
“火火,你觉得人有劫数吗?”
吴绅问他,稽炎这才抬头,也学着他抬头看梅花。
“有吧。”
“是啊,有的。”吴绅说,“劫数定福祸,定生死。闯过去了,就是福,就是生。可闯不过去,就……”就没了,什么都没了。
吴绅继续:“我刚刚梦到了希楚。”
果然。
稽炎张了张口,想安慰吴绅,却怎么的都发不出声。
“我看见她,对我笑了。她笑起来,眼睛都带着光,跟宝石似的。我和她吃饭,和她聊天……可我刚想触摸她的时候,她突然没了。”
“火火,我想……我想,她再叫我一声爸爸。”
说着,吴绅低下头。
原本是要看稽炎的,却在他身后不远的房间前,看到了吴柯遥。
终于,那仰着头要倒回的泪没忍住,“啪嗒”一声掉下,染深了大理石的颜色。
与他对视的吴柯遥,竟也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里的天使们,猜出来了吗?
☆、羁绊
第61章.羁绊
吴柯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大概是同情吴绅。听着他说的那些,就忍不住悲哀。这一晚,她睡得很不踏实。睡了醒,醒了睡,好像在断断续续做着梦,但她却一点都记不起来。
早晨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嗓子也干疼。她赶紧喝热水,喝完一杯明显感觉好了些。于是,她马上又给自己倒了杯。
喝完三杯,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她打开了门,是楚天娇。
“阿遥,怎么样?睡得还好吗?”
楚天娇亲和温柔的声音,让吴柯遥说不了“不好”。她抿嘴点头:“挺好的。”
她一出声,楚天娇立即听出了她的不对劲:“你嗓子怎么哑了?”
吴柯遥清了清嗓子,说:“可能是刚睡醒吧。”
楚天娇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缓而说:“早饭做好了,等会儿来客厅吃,今天叔叔阿姨带你们去故宫逛逛。”
吴柯遥赶紧道谢:“谢谢楚阿姨。”
楚天娇走后,吴柯遥又在房间里拾了会儿,才去了客厅。客厅里,陈厉和刘苏已经在吃了。她刚进门,陈厉立即兴奋地喊她:“遥遥,你来啦!”
吴柯遥点头,坐在刘苏旁边。拿了杯豆浆喝,抿了两口,觉得不错,又拿了根油条配着吃。
陈厉看她喝豆浆喝得自在,吞了口口水,忍不住问:“遥遥,你就不觉得这豆浆怪?”
吴柯遥边喝边答:“挺好喝的啊。”
刘苏也忍不住问:“不觉得酸?”
吴柯遥摇头,说:“这味道我觉得正合适。”
“我以前可能喝了个假豆浆。”陈厉捂头。
刘苏则哭笑不得。
陈厉和刘苏一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到后来稽炎稽淼苏铁木都不喜欢喝,他们才知道,异类的是吴柯遥。
吃完早餐,吴柯遥觉得自己的嗓子好多了,就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不妨碍她想去玩的心。
这一天,吴柯遥玩得很开心,基本忘记自己脑袋的晕痛。游玩结束的时候,稽炎要去找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