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瘩,趁早解开。”在韦柏若有所思的时候,韦父指点大儿子。
韦柏回过神,道:“游锋倒是没事。”
说完,也知道这是在占好朋友体贴周到不为难人的便宜,叹道:“他不为难人,只好自己受苦了。”
“唉,多好的小伙子。”这样的人跟小儿子才最配,韦父知道事情暂时已无回旋的余地,但还是可惜。
“再看看吧。”韦柏也不想把话说死了,也许以后两个人还有可能性呢。
“嗯。”世事易变,再说按娄进安那个人的地位还有相貌,韦父也不觉得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太平多少。
而且,韦父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开了个口子,变化就会接踵而来。
谁知道以后呢?这年代变化太快了,厮守终生不仅仅要求人想得清,看得透,更需要的是长期守得住原则的恒心,这种事,比成功名就还艰难。
这年过年,娄进安去国外过的年。
张阿姨在国外接受治疗,过年就不回来了,她去的时候娄进安没送,过年的时候韦烨给娄进安买了票,让他飞过去。
娄进安冷着脸去了,除夕那天晚上跟韦烨视频,冷冷地看了韦烨好几秒才说话,让韦烨代为给韦父韦母问好,见韦烨说话还心不在焉的,他更不高兴了,等韦烨让他把手机转给娄父和张阿姨,娄总脸色阴沉得嘴巴都抿了起来。
韦烨开开心心地跟娄父和张阿姨问好,跟他们说了些祖国这边过年的情况,等手机最后转到娄进安手上,线已挂断,娄进安看着手机,不自觉地冷笑了好几声。
娄父跟老伴相视一眼,都不敢出声劝他。
这宝一样的儿子一过来就没个笑脸,说不得骂不得,他们不知道怎么说话,来了还不如不来。
两老口没想到,第二天韦烨提着两大袋礼物出现在了病房。
他刚下的飞机,行李让酒店的人拉回去了,他则另坐了车带着东西,半路下车买了束鲜花来了病房。
张阿姨的身体好了一些,韦母给张阿姨做了旗袍,还给张阿姨做了一顶跟张阿姨以前发型相似的假发,另外还教了小儿子盘头发。
娄进安过来的时候,韦烨正在给穿好旗袍戴好假发的张阿姨盘头发,老爷子在一边乐呵呵地打开韦烨带过来的口红给老伴看,让她选颜色。
韦母让韦烨带过来的口红有六十六支,太多啦,两位大半生专心科研工作的智慧型工作人员觉得只选出一支出来涂,太难选了,好像支支都很好看一样。
病房里一团温馨,在韦烨的带动下,欢声笑语不停。
娄进安跟张阿姨那边过来照顾她的堂妹妹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娄进安愣了,韦烨看了他一眼,就朝张家妹妹打招呼,“小阿姨好,我是韦烨。”
“知道,知道。”张家小阿姨在视频里见过这个帅气迷人的小伙子,忙应声。
“那边有你的。”张阿姨正在做头发呢,头不敢动,转了转眼睛跟妹妹说。
她因为高兴,脸庞有了点红,显得气色特别好。
张小阿姨难得看见她气色,很高兴,过去看东西,“有我的呀?”
“我妈妈给你们做的,一听说你们不能回家过年,就想给你们做两套喜气的旗袍应应景,小阿姨你试试,有哪不好的您跟我说,这边我认识一个手艺好的师傅,下午我就送去给您改。”韦烨道。
“呀!”张家小阿姨打开礼盒,看到里面叠放细的旗袍和相对应的首饰,惊呼出声,“太贵重了。”
“我妈妈说第一次给你们送礼物,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就选了她最为喜欢觉得最好的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喜欢。”韦妈妈是个细致人,对人都是按最好的心意来,韦烨爱他妈妈,也希望别人能喜欢他妈妈。
“太贵重太好看了,哪能?”小阿姨推辞。
“应该的。”韦烨道。
“吧。”张阿姨劝妹妹,“人家一点心意,还说了等我们回去了就来家里做客,到时候我们好好招待人家。”
旗袍非常合身,张阿姨很喜欢,更为喜欢的是这一家人的心意,她不得不说,韦烨和他家的人,都是懂得生活的人。
张家小阿姨不是个扭捏人,一见堂姐这样说了,豪爽一笑:“那行,回头一定要给我你妈妈的微信,我好谢谢她。”
韦烨点头道好。
他给张阿姨做好头发,还帮小阿姨修饰了一下,化妆技术比娄老爷子好得简直不要太多,一家人在病房里照了不少照片还不满足,还去了医院的大草坪取景。
娄进安本来一直老老实实站在旁边盯着韦烨不放,后来被韦烨交待了一个录像的活,就开始选择角度帮他们录像了,整个人走来走去,有存在感多了。
韦烨是中午来的,直到晚上陪张姨阿和娄父吃完晚饭才走。
他一走,娄进安就跟着他屁股走了,整个人显得冷酷无情无比,把娄父逼得跟老伴和老妹妹道歉:“孩子不懂事,见谅见谅。”
张阿姨笑了,拍拍他的手,“难的事,不过……”
她斟酌着道:“找了韦烨,挺好的,他是个有福气的。”
娄父先是失笑,后面就是叹气:“也不知道守不守得住,他糊涂得很,这点说起来像我,我到这把岁数了,才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他愧疚地看着张阿姨。
张阿姨被他说得心里又酸又疼,掩饰着笑道:“还好还好。”
她也觉得时间有点晚了。
要是健康的时候就在一起了,能每天出去走一走,散个步聊个天买个菜,那得多幸福啊。
出了医院,韦烨上了娄进安的车,等他系好安全带,娄进安看他不回头,当了半天摄影小哥的娄总憋出句话:“你怎么不看我?”
韦烨回头,不可自控地叹了口气,他是很明白了娄进安对他的留恋不舍了,也就他能看得懂并且理解娄进安行为背后的那些意思了。
对娄进安来说,他能过来,就是代表他对他父亲和他父亲的妻子的心意了。
至于让他们开心,那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内,至于多笑笑让老人家放心,对他来说就更不可能了。
娄总名言,人生当中没有那么多值得假笑的事情。
反过来也可以说,他的人生当中没有太多值得开心的事情。
他自己都很难轻松,也就根本不具备让人开怀的能力。
而韦烨有。
所以娄进安尝过滋味,就恋恋不舍。
“你啊……”韦烨叹息,凑过头去,在他嘴间吻了一下,“开车吧。”
感情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谁不是走到没有路走的时候才离开,一旦有走的路,不尝尝那可能性,心不碎到彻底,都不会轻易放手。
娄进安看着他,不开车。
“开啊。”
娄进安不得不转动车钥匙,但还是委屈,扭过头来看韦烨。
他都按韦烨的话,老老实实地干了一天的活了。
嘉奖呢?
就一个吻吗?
未太敷衍。
韦烨看着他拧着眉头不高兴的样子,服了,他又凑过了头去,在他嘴角一吻,然后在他耳边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