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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扎进嫩|肉里,他却一无所觉。
阳光下,花坛前,男女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画面太碍眼了!
他深呼吸,在脑海里一遍遍对自己告诫简竺你要冷静,你要冷静。只是告白而已,他怎么会没有追求者?你不可能阻隔所有接近他的人,你也没有立场管别人心思……
只是嫉妒,身为恋人嫉妒也不可以吗?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正常的嫉妒了,简竺你要放松,你这样太难看了……太难看了……说不定只是朋友呢?更何况阑舟他一定会拒绝的!
你只是……只是没见过他大笑的样子……
没事,没事,你们时间还长。你说出来,他会对你笑的……
混乱的思绪在脑内乱窜打结,又慢慢被梳理,像涨潮的大海终归分流成潺|潺的溪流。激荡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简竺扔掉折断的树枝,捂着眼睛仰头静了会才走出树荫。
等学.妹跑远了,简阑舟才不紧不慢地回头,看向花坛对面的树荫前的男生。
“小竺?”他轻声道,含|着微微惊讶的语调。
简竺勉强笑了笑,趁左右没人冲过来扑进简阑舟怀里。
简阑舟一把抱住他的少年,惊喜的笑语涌|入微红的耳中。但他静如水的目光却越过少年漆黑的发顶,看向了那棵有些掉皮的老树。
“刚刚那个人……”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嗯?”简阑舟回视线,与怀里黑润的眼睛对上,“一个乐天派学.妹,我们平素关系还不错,结果没想到刚刚居然被表白了。”
“……”
简阑舟对着简竺的眼睛轻声道:“我对她说,我有男朋友了。”
“直接这么说好吗?”简竺没想到简阑舟这么直白,但心里涌上的喜悦让他不自觉放松紧握的手。
“没事,有我。”简阑舟轻声道。随后他又微微皱眉,“你手怎么了?”
简竺一惊,下意识环紧他,把手藏在他背后,“没、没什么。来的时候划了一下。”
看出简竺的闪避,简阑舟并不打算刨根问底,但该嘱咐的还是要嘱咐:“下次不许受伤。不开心就找我,你受伤我不知道,这会让我难过。”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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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信再一次手写了。
“嫉妒正在吞没我。不,是所有糟糕的情绪正在像毒液一样腐蚀我。我看着他笑的那样开心,几乎要控制不住上前狠狠推开那个女生,最好把她推倒在地……”
字体开始微微凌|乱,像是有人正在发泄却又极力克制。
“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在看他?为什么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老师你能想象吗?我心里这么咆哮,举起水杯又放下,我不能吓到我的室友,我不能让他们看出异样……”
“我弄伤了自己,他为我担心的样子让我特别开心。但看到他皱眉我又会难过,这些截然相反的感情绞着撕扯着我的心脏,我仿佛被撕裂成两个人。”
“独占他听起来很好,但我不想这样,我不敢这样。我希望我给他的是爱,是轻松的付出和开心,而不是让他窒息的无止境的索取和禁锢。”
“这是病,我得病了……再放任下去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我不能毁了这一切,我要和他长长久久的。老师您说得对,我想我必须来见您,当面和您聊一聊。”
“老师,我绝对信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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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终于不满足于周末相见,平时也开始往出租屋里跑。
周五晚上,简竺接到了谢琅的电话,在电话里谢琅声音有些疲惫:“刚结束讨论会,累,想找你聊聊。”
简竺道:“你和他又谈不拢了?”
谢琅静默了一阵,许久才叹气:“道不同……”
“他并没有说反对你。”
“是,但是他也不高兴。”谢琅平素有些冷淡的声音此时泛起波澜,“子骆心脏不好,我并不想让他难过。可是这个项目我惦记了近两年,也不可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这一趟封闭式集训要半年,结束后就要去首都和m国,这耽搁一圈下来怕是一年多见不到面。”
“视频不行吗?”
“重点都不在这。”谢琅苦笑,“这个项目是出了名的力不讨好,也就是我们几个人偏好于此才参与其中。子骆很清楚我以后也就是这方面的发展方向,一年半载耗巨大力也不见得能搞出什么。跟老师一样,他觉得替我可惜。”
“……”简竺表示不是很懂你们学霸。
“不过他这人嘴上不愿意,但我要真的下定决心他也会支持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总是他迁就我,我只是希望偶尔也能干点让他开心的事。现在看来是很难了。”谢琅补充道。
简竺挂断电话才后知后觉好像自己被无形中喂了什么东西,但随着温暖的手缠上他,这种饱.胀的感觉不翼而飞。
卧室里熄了灯后,简竺躺在柔软的床|上,渐渐陷入沉睡。
白|皙的手指轻轻抚平他簇起的眉峰,柔软的唇在额头印上清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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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简竺坠入了一个甜美的梦境。
在梦里他听见了很多欢乐的孩童声音,他穿过冰雪铸成的桥梁,到达了一片春暖花开之地。修剪整齐的草坪上正举办热闹的舞会,有刚烤好的蛋糕在桌上排列开,色的飘带从空坠落,动物玩偶蹦跳着,引他进入高塔深处。
来啊,互相伤害啊1
“殿下?殿下?”
简竺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灰暗的房间里,而他面前站着一个女仆,正低声唤他。
“怎、怎么了?”
“殿下,七年马上就要到了,可国王陛下还没有放我们出去。”女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我们现在食物不够了,水也要喝光了,再不想办法的话恐怕就要困死在这里了。”
哈???
简竺一脸懵。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女仆看他茫然的表情更着急了:“殿下!”
“咳,我走神了,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女仆叹了口气道:“殿下,我们真的要想办法出去了。”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看向简竺道:“殿下不要担心会惹陛下不高兴,都过了这么久,陛下一定早就消气了,毕竟您是他最疼爱的公主啊。”
简竺现在只想把人打发走,就顺势说:“我知道了。我们会出去的,先让我一个人想一想吧。”
等人走后,简竺举目四望,发现房间不大,很多家具都是上了年纪的木制品,有的还裂开了几道缝。墙壁是灰石铸就的,上面悬挂着铜制的油灯。
从刚刚侍女下楼梯离开来看,这里应该不止一层。虽然整个房间设施一应俱全,但总给人感觉死气沉沉。而且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呆久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