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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师适时问:“而且?”
简竺犹豫了下还是说:“好像我走到哪她都能找来一样,附骨之疽。”
这对于简竺而言算得上是比较恶毒的形容了,可见他对玛林的不待见。
“你说你又做梦了?”
“是一个很不好的噩梦。”简竺说,“在梦里我被人追杀,还有些奇奇怪怪的面具,我还见到了刚刚说的那个女孩子……啊对了,还有个长相怪异的黑衣人。”
“愿意和我详细说说吗?”
……
“你最近压力有些大了,情绪上的焦虑已经表现在你的梦里了。而且看得出来你对着女孩子感情比较复杂,比如感激、依赖,但是抗拒还是占了很大部分的。另外那个黑衣人,我们可以认为那是你的‘黑暗面’。”
“黑暗面?”
“人潜意识里会有隐藏起来不愿意暴露出来的一面,比如阴暗的想法和一些疯狂的尝试,清醒的时候我们当然不会去干,至少正常人不会。但做梦正是释放潜意识来解压的一种途径,所以不可避的,你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想法就会以另一种扭曲的方式呈现,我们称其为人在梦里的‘黑暗面’。这种‘黑暗面’表现在梦里可能是一个人,也可能是某些行为,毕竟梦中的道德感是很薄弱的。”
简竺嘀咕道:“难以想象我居然是……那么疯狂的人吗?”
刘老师安抚笑道:“不要想太多,这只是人的大脑自动清理的一种方式罢了,千万不要代入正常生活。我之前教你的方法你尝试了吗?”
简竺闻言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乖巧说道:“这个是我的总结。”
刘老师曾建议简竺列一个减压工具单,就是把自己能想到的减压方式写在上面,然后挨个尝试并根据事后的心情自己打个分,最后综合看看究竟哪一种方式效果更好。比如跑完步心里有没有轻松些,听音乐又能不能放松,具体的放松程度到几分,这样逐步引导简竺自我挖掘和自我监控情绪。
另外她还对简竺说,如果想要更好的提升,他应该去学习一些情绪词汇。不能只会说“难受”“不舒服”,而要具体能说出是什么难受是焦虑?暴躁?还是其他的。这样也是帮他进一步认识和掌控情绪。
“我每次对阑舟说话,他总能告诉我我现在是什么心情。”简竺有些羞涩,但语调却像清透的花蜜般甜而不腻,“我真的很喜欢和他说话,也特别特别喜欢他,喜欢的心都要痛了。”
刘老师揉了揉男孩细软的发,无声鼓励。
最后她说:“在生活里,比起正面情绪,我们所拥有的负面情绪种类更多,但这不是坏事。只能能够感受到单一情绪的人是不健康的,你见过只有正面情绪或者只有负面情绪的人吗?”她见简竺摇头继续道,“人的健康建立在情绪复杂性之上,所以你不要害怕那些负面情绪,它们都是有意义的。”
“‘愤怒’是一种情绪发泄;‘嫉妒’可以让你明白自己追求什么,有些时候不必刻意压制情绪,适当的表达出来就好。简竺,你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接下来你随时标记你的情绪,当你遇上负面情绪的时候尝试着去分析这种情绪的利弊,重评你的情绪。”
“除了这些,你闲下来的时候可以拿右手捏压力球,提升左脑额叶活跃度。另外冥想也要继续做下去,你的专注力可以再提升。”
刘老师看着简竺坚定道:“你可以掌控你自己。”
**
过了一阵子简阑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燕子骆出院了。
虽然这次很凶险,但上天眷顾,燕子骆到底没再出现什么大问题,平平安安度过此劫出院了。谢琅嘴上不说,但简竺完全可以看出他内心虔诚的感谢和放松,吊着的那一颗心彻彻底底放了下来。
所以此后他推掉集训和比赛专心在家里盯着燕子骆调养也没毛病,反倒是燕子骆“矫情”起来,一个劲地认为是自己耽误了他。
结果被人结结实实强吻堵嘴,事后无视他的挣扎和一群人瞪掉的眼珠子,被公主抱抱上楼了。
当时一群人聚在燕子骆家里,这一幕发生的时候谁也没反应过来。等人亲上了后,所有人满心的“卧槽”刷了屏。
简竺也红了脸,不好意思看下去,结果一转头就看见燕家姐姐正捂着脸悄咪咪地从指缝里偷窥。
简竺:……
简阑舟:“咳。”
燕家姐姐:“……哎呀粥要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自此谢琅清冷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男形象彻底崩塌,碎了一地再也拣不回来了。
生病
可惜燕子骆是出院了,反倒是简竺病倒了。可能是最近换季加上前阵子受到惊吓,简竺从打喷嚏到发烧只用了三天。
现在已经进入寒冷的冬季,南方的城市还有葱郁的树木,但北方已然树枝干枯。
简竺这次重感冒来势汹汹,吃药见效不大,嗓子火燎的难受,最后不得已被舍友按着去打吊瓶了。
吊瓶一打就两三个小时,简竺看着滴液昏昏欲睡。舍友们已经先去上课了,整个诊所就他一个躺床上的病人。
快要睡着的时候,简竺感到有一只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带着十分的安抚。他眉头轻皱又舒展开,随后他睁眼,身旁果然坐着简阑舟。
“你怎么来了?”他哑着嗓子问道。
“今早就看你难受,心里一直不安稳,就想来看看你,果然。”简阑舟给他掖了掖被子轻声问,“渴吗?”
简竺点了点头,又摇头,“你快回去上课吧,我一会儿吊完了就回去。”
简阑舟没说话,只是起身去接水,但看这坚定的架势就知道他不会放简竺一个人在这。
简竺被轻柔地扶起来靠着床头,温水被一点点送进口里。简阑舟喂水从来不会让简竺感到不适,每一口时间力度都刚刚好。
“小竺,我说过有些事你不必瞒着我。生病难受要跟我说,做了噩梦不开心也可以对我发泄,男孩子也有权利撒娇的。要知道,你一难受我也不舒服,我不喜欢你生病,也不喜欢你受伤……非常不喜欢。”
窗外日光打进来,温柔地笼罩两人。在安静的房间内,简阑舟声音清淡,但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强硬,“我总是希望你好好的。”
这是阑舟第一次在他面前明确地表示他的想法和态度,简竺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简阑舟一直凝视他的眼睛,仿佛要看到他的心底。
最终简竺垂眸,微微侧身窝进简阑舟怀里。简阑舟看着他闭眼,似乎很疲惫的样子。
半晌,就在简阑舟以为简竺已经睡过去的时候,怀里传来低低的叹息,“我愿意你看到最好的我。”
我愿意你在最好的年华遇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