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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她离开,玛林真的会干出这种事情。
“他落到那步田地也是罪有应得,不是吗?这些年报警也没用,法律不会保护我们,我们只好自己惩罚他。”玛林说。
“你疯了!”简阑舟不可置信。
“你敢说简竺没有在心里诅咒过他吗?我不过就是帮他实现这个愿望罢了。凭你的脑子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干掉他,谁也不会知道的。那家伙一死,我们就是自由的了。”
“你做梦吧。”
一个没有法律底线的疯子,完全不想被规则束缚,这样的人让简阑舟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玛林当然不会说自己在干什么,她又不傻。这几年简阑舟看她看得越发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可得抓紧时间。如果这事情能成,她就可以赚一票大的,她最喜欢剑走偏锋了。
简竺对这些一无所知,但他对玛林的容忍度越来越低。因为葛飞流曾经告诉他,他知道简竺最近和一些不良分子走得很近,他很担心简竺。简竺虽然不知情,但他一听就明白所谓的不良分子肯定是玛林招来的。玛林已经带给他很多麻烦了,就算她能保护他,简竺也被折腾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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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玛林说她借钱来搞药材生意,她带着钱开车去找豹头。豹头第一次给她的是□□,玛林净赚了不少钱。随后她尝到了甜头便想继续干下去。但简阑舟敏锐地察觉到家里最近来的人似乎与毒品有染,他怀疑玛林贩毒。他对简竺要求搬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简竺一头雾水,但家里多出来的钱让他不安,随后他很快就找了一间新屋子。
玛林只干了一次,还来得及,简阑舟决不能让简竺接触到毒品。这会毁了他们所有人。
但玛林却决定全力投入,因为他们还处于混乱期顶峰,所以没人能完全顾得上控制玛林的行为。豹头给她介绍了一个新的联系人,他说对方想见见他。晚上玛林开车到东三区边缘树林里,那里正站着两个人。一个长了张满是麻子的马脸,自称马哥;另一个身材瘦高怪异,脖子上纹着一张狡诈的鼠脸。鼠脸抽着烟,他开口也是外国腔:“你是简?”
玛林点头,她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对方的后腰和腋下。
“下来吧,老大想和你谈谈。”
玛林依言下车。刚一转身她就感到后腰被硬物抵着,她双手举过头顶任对方搜身。但这时玛林却突然感到头晕,她咬着牙硬撑,可是还是渐渐失去意识。临睡前她听见对方说:“……没带……不构成威胁……”
简阑舟虽然靠脑子,但他也不是完全不会动手。就在枪离开身体时他突然发难,扭着马脸的手臂狠狠一拉,抢过枪来后就把对方踢开,自己躲到车后面瞄准鼠脸。他很冷静道:“别过来,否则我就给你开瓢!”
鼠脸一直很淡定,他举起手。
“把所有武器拿出来放地上,然后踢给我。”
对方掏完后还向简阑舟展示了下空空如也的口袋,好像被威胁的不是他一样悠闲。简阑舟捡起地上的刀枪,他想离开这里。但是鼠脸对他说:“把枪起来吧年轻人,我想和你谈谈。”
简阑舟冷冷道:“没什么好谈的,这生意我不做了。”
“你也知道这只是生意罢了,买卖不成仁义在……好吧,你可以离开。”鼠脸说,“这回就算了,老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回家后简阑舟把家里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果不其然翻出了吗啡。玛林大吼大叫,认为他搅黄了她的生意。简阑舟那一刻真恨不能掐死她。
豹头显然对简的出尔反尔很恼怒,他把简竺弄来。简竺被压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听见豹头说:“还没人敢这么耍老子,给他喂点长长记性。”
简竺拼命挣扎起来。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那白色的粉末是某种毒品,碰了就完了。
就在粉末沾上简竺嘴唇的时候,玛林出来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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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林,是不是玛林干的!?”简竺烧红了眼。他在房间里如同困兽一样嘶吼:“滚出去!”
“你给我滚出去!为什么你要找上我,啊?你给我惹得麻烦还不够多吗!”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到墙上,“你是不是在贩毒?你用我的身体吸毒,你疯了吗!”
简竺又哭又叫,万分崩溃,“我不想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我不想吸毒,我只想好好生活,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他一拳砸上墙,鲜血流了出来。
一想到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被人操控着吸了毒,简竺头皮都要炸了。这种不能控制自己人生的恐惧让他甚至迁怒了简阑舟,但马上他就开始极度自责,嘴里不停地道歉。
他像一个真正的神分裂者一样又哭又笑神情扭曲,在家里疯疯癫癫,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压垮他最后神经的是恍惚几天过去的清晨,他清醒后发现自己穿着女装,脸上是浓妆艳抹,指甲上也涂上了血红的指甲油。镜子上被人拿红颜料涂得乱七八糟,鬼画符的涂鸦看起来十分可怖。
简竺双目无神,他终于感到万分疲惫。从幼时开始他就不断受到侵害,即使长大后也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外人的温情弥足珍贵,但他最想得到的却遥不可及。简竺内心很脆弱,他受不了这一切了,他想离开这个世界,逃去一个永远不会受伤的地方。他不想要玛林,也不打算要简阑舟了。
他谁也不要了。
他躺在床上拿出小刀,慢慢地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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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过后简阑舟让简竺陷入长时间沉睡,也限制了玛林的出现。很长时间都是他一个人对外交际。
他从医院里出来后,拨打了谢琅的电话。
“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对,我决定了。你的实验先放放,他……我现在没法接受实验。我想见见你说的专家……越快越好。”
治疗
简竺的测试表明他有严重的神分裂症。“他有严重的忘我症,自我意识的辨识力差,很难分辨自己与环境的差异……他会听见有人叫他做事情,对他吼叫或者安抚……我建议把他送到刘医生那里。”
“怎么?”
“他的情况还不一样。从他的表现来看,我认为他是解离性身份识别障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多重人格分裂。”
随后他被送到北街医院的刘医生那里,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谢琅对他说:“这位医生是我以前的熟人,听了你的情况她很感兴趣。”他们要去见的这位刘医生是位多年治疗多重人格患者的心理医师,她接手过几个类似患者。刘医生是位长相和善的中年女士,这样柔和的样貌往往会让她的患者放松下来。
光滑地板上传来鞋跟碰撞声,谢琅跟在刘医生后面靠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