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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他们所有人。曾贩毒并试图吸毒,计划报复简父。
而测试显示出来每个人格的智商都是不同的,智商最高的是简阑舟。他比起其他人格要成熟很多,行为理智,也可以通过具体的行为把压抑的情感表达出来。而玛林是最具神分裂特征的人格,对周遭环境的敏感度很高。
玛林的话给她留了个疑问。她必须让所有人格产生沟通,在面对问题的时候相互帮助,打破彼此间的独立。但如果产生隐瞒或者不愿,这都是很难处理的问题。
其他病房的病人向医生抱怨自己总是被简竺不同的称呼弄迷糊,刘医生嘱咐其他人不能在医院里提到其他人格的名字,一律统称“简竺”。当少年自称自己是另一个人格的时候要提醒他他的名字是简竺,另外当他否认自己的行为时要展示给他事实这也是有益于人格融合的。
很快简竺主动找上门来,见刘医生的是简竺本人。
“我的身体里有其他两个人……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陪我很久了。”简竺小声道,“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这是正常的。后来发现自己开始遗失时间,说实话这真的很可怕。我常常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课堂考试,或者躺在店里,明明上一秒我还在其他地方。这些年来我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醒过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我被时间抛弃了。”
他抱住膝盖轻声问道:“早些年他们两个对我说,他们在我身体里。我原以为是鬼怪什么的,一度以为自己犯了癔症……您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病了?”
刘医生叹了口气,“你早就知道他们都是你的人格你是多重人格患者。”
简竺的手攥紧扶椅把手,声音不稳,“不是灵魂,是人格?不,医生,他们不是人格。”他看着刘医生的眼睛,“他们明明是人。”
“……”
“当您称呼他们为‘人格’的时候,似乎您不相信他们真的存在。”*
“我这些年一直浑浑噩噩地混着,在清醒的时候总是告诉自己要努力生活。虽然我很懦弱,但因为一个人的存在而让我感到很幸福。”他说,“就是阑舟。他陪我走过了我的童年、少年阶段。算一算整整十年,有他在我就会安心,就会感到勇气。您如何让我认为他不是真实存在的?”
刘医生惊觉简竺对简阑舟似乎有不一样的感情,“你……你该不会……”但她又很不可置信,她从医多年还没遇上过这种情况。
她和简竺几乎同时开口
“你喜欢他?”
“我喜欢他。”
天啊,这叫什么事啊?居然会有患者喜欢上自己的人格?!刘医生感到欲哭无泪。但简竺的问题还没完,“我自杀后就昏迷了,醒来却被告知您来担任我的心理医生。我想问您,是阑舟提出来的吗?”
这问题刘医生确实考量过,简阑舟也是承认的。当时她觉得这个人格对于主人格过于爱护了,连提起简竺的语气都不一样,那种宠溺温柔有点像对儿子又有点像对恋人。所以她顺口问:“你真舍得?”
现在她可以把简阑舟的意思转达给简竺了,“是的,这是他的选择。”
简竺笑了起来,“他的选择?有人问过我的意思吗?”
“你不愿意接受治疗?”
“我不愿意!”简竺斩钉截铁道。他站了起来匆匆离开,“对不起刘医生,请给我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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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竺跑了出来,他打电话给谢琅。过了一段时间,一辆车开了过来。车窗摇下来露出了一张斯文冷淡的年轻男性的脸。
“我是王云州。”
谢琅抽不开身,王云州过来带简竺去他的新住处。车一路开进靠近市中心的地方,这一片价格实惠又清静,小区后面靠着公园。简竺心里想着事也没有留人,临走前王云州把名片留给他,说以后可能他们接触的会更多。
等终于就剩下简竺一个人的时候,他却突然不知所措。就在刘医生承认的时候他感到心都裂口了,他该怎那么说?说他喜欢上了自己的人格,还妄想和对方长长久久?
简竺发泄般摔碎了很多东西。他打着自己的头,剧烈的头晕让他弯腰呕吐。很快他听见简阑舟惊慌的声音。他盯着镜子里的面孔低低道:“你想离开我?”
简阑舟感到有些头疼,但他困在黑暗里除了言语根本无法作出其他动作。他想抱抱简竺,但是他被束缚了。简阑舟试图跟简竺讲道理:“小竺,你不是因为玛林已经难过很久了吗?只要你肯治疗就可以变成正常人,再也不会遗失自我了。况且长期的分裂对你的身体也有伤害,我希望你能过得更好。”
“可你也会离开我。”简竺红着眼睛开始锤镜子,“我们相处了十多年,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像个傻瓜一样喜欢上你,现在你却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舍弃这一切。简阑舟你怎么这么狠心?”
他感到心脏受到了压迫,像是有钢夹紧紧挤压柔软的肉团,下一秒就会崩裂。简竺受不了似的弯腰捂胸,感到头晕目眩。
阑舟,我心里疼啊……
“小竺!”
他感到比九岁那年更加深刻的绝望,因为这一次他有选择,但是选择了就没有后退之路。不接受治疗他就要继续面临玛林的犯罪,倘若接受了他就要失去简阑舟,并在余生都将踽踽独行。简竺前后左右都是深渊,唯一能救他的人却计划着要他亲手送走自己。
“小竺……”
“我不能啊”简竺彻底崩溃,“我这是亲手杀死你!你为什么能这么淡然,你为什么不生气?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说话,你出来,你见见我!”
半晌,“我很抱歉小竺。”简阑舟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低落,“对不起……”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简竺看着滴在自己手背上的鼻血,眼睛渐渐暗沉下去,但他的语气却洋溢着越来越诡异的兴奋,“阑舟你说,”他把手举到嘴边,眼睛紧紧盯着血管,“我咬下去怎么样?”
“小竺……”
“这样不就好了?我把自己吃掉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了,我们也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他咧嘴笑了起来,随后在简竺的惊呼声中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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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州接到电话提着东西来到公寓,开门的少年一身邋遢,应该是几天没好好休息。王云州隐约看到他身后黑暗的屋子里一片狼藉,还有奇怪的味道。
“谢谢。”少年低着头接过来东西,声音沙哑,柔和中透着掩饰不去的疲惫。伸出的手腕上还有着伤痕。
“这里还有刘医生要我给你的信。”王云州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真的不需要帮忙吗?”
少年摇了摇头,随后看向王云州眼神坚定,“麻烦你告诉刘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