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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晨承认自从养了白若涵,自己多半的心思放到了他身上,对这次的事情没有调查彻底,也得怪自己处理不够小心谨慎。
毫无疑问,自己帐上多出来的二百万正是这个老头子打进去的,可手上没有证据,到头来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打钱的那个家伙找到了吗?”此时的丘晨已经镇定了许多,无论怎样那没头绪的霉事总算有了苗头,不能像昨天那样颓废下去,现在能做的只有找证据,为自己洗清罪名。
“我让人查过了,说是帮你的当事人打律师,其它的死也不说,这会儿连影子都找不到了。不过,好在双方都没有证据,审查员他们也只是把你当作怀疑对象。”方洁明清楚地知道,要是丘晨被拘留的话,怕是有的进没的出。
“哼,那老头子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吗?怕是现在已经准备着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厌恶地瞅了一眼“秦海东”三个字,丘晨随手将手里的文件丢到了沙发上。
“你准备怎么办啊?”
“我还能怎么样啊?律师证都没了,自己去查呗。”
方洁明很清楚只要有证据证明这笔钱和丘晨无关就可以了,可偏巧举报的人提供了一段录音,是丘晨和当事人就律师的谈话,虽然里面没有提到钱的具体数目,但就外人看来,丘晨对这笔钱是知晓的。自己这方是行不通了,只有查那个打钱进去的人了,可怎么从全国13亿的人口里捞根针呢?
“你把那个人的资料给我,我去查。姐姐的事你就多心了,我有时间会去看她的。对了,我的事不可以让姐姐还有小家伙知道。”
看着丘晨一副将要上战场的架势,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尽量做好后勤工作了,“好的,我还是让小陈帮我盯着那边的动静吧,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对了,那天不是让你把小家伙领回家的吗?”
“还说呢?我哪知道啊,要不是你小子砸罐子快砸到我头上了,估计这辈子我也想不到你在自家的房顶上郁闷。我从上面才下了一层楼就撞到若涵了,看他那么急,要是不说他铁定不会安心的。”
当时本来想去酒吧喝个一醉方休,但一上车就不由自主地往家的方向开,到了家门口又不想进去,便折了回去。将车子扔在半路上,从超市拎了一打啤酒,想也没想就直冲屋顶。丘晨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可真够傻的,明明不想让别人担心,却又担心着别人,自然就留在了最近的地方,反而加剧了对方的担心。
“这次一定不能告诉他。”
“当然不说了,你看若涵那眼睛肿的,本来就瘦,这一折腾弄得病怏怏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想起昨晚那泪流满面的情景,丘晨就心疼得不得了,怎么样自己也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第二次了。
☆、13
13
“这两天别跑来跑去的,体育课也别上了,到时我给叶茜打个电话。”丘晨将一件长袖衬衣递给白若涵,“快入秋了,冷了就披上。”
“那么点儿小伤两个星期天都好了,现在一点儿事也没有,放心吧。”虽说身体不好,但白若涵还是挺喜欢和同学们打羽毛球的,怎么能错过星期一的体育课呢,笑着接过白衬衣,用手比了个ok的姿势便下了车。
吃过午饭,白若涵照旧来到美术室,想继续看杨奇的画,却惊奇地发现这人正在美术室里画画。
“杨奇,你来学校了?”笑嘻嘻地蹭上平静无波的表情,白若涵打量着他正在画的画。
“嗯……”
“啊!你在画油画!好厉害……”
正想回应问话的杨奇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旁的欢呼声挡了回去,还没等自己转过头,就被来人紧紧抓住了胳膊,不一会儿竟隐隐有些生疼。正想抽着嘴角开口时,他发现白若涵的样子有些奇怪,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画,不,准确地说应当是画里的人。
画面如此熟悉,金黄色的向日葵丛中站着一位天使般的少女,这和他所看到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你画的是谁?”眼光没有从画上移开半刻,轻咬着下嘴唇,白若涵轻声问着。
回过头,忧伤地看着画里的人,真希望她本人可以看着他画画,从小她就对他说,“小奇以后要当个画家哦”,可是,她永远也看不到了。半晌,杨奇偏过头看着窗外,沉沉地说:“我姐。”
“我看过这张照片!”这句话像一道厉光闪过杨奇的脑海,猛地转回头对上那双诧异的眸子,激动地抓住细微抖动的双臂,完全丢弃了平日的冷静状态,“你认识她?”
“不,丘哥认识她。”白若涵被杨奇突然间的变化吓了一跳,一向冷静处事的一个人,怎么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感情。
“丘哥……”反复低喃着这个称谓,杨奇在脑海中搜寻着答案,“他是不是叫丘晨?”
白若涵点点头,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上次的见面让人觉得他们并不认识,“你认识丘哥?”
“不认识。只是听我姐说过。”松开白若涵的胳膊,杨奇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脸上多了一些复杂的表情。
“可以把你姐的事说给我听吗?”
姐姐的事是杨奇最不愿提起的过往,在至今的记忆中,除了姐姐在身边的日子,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是活着的。就算因为父母离异与姐姐分开,但一想到那些鼓励的话语,再苦再累他也要坚持下去。可两年前的车祸让他自此再也没有笑出来过,所有的表情渐渐退化成了一种表情。
透过眼前那双清亮的眸子,杨奇居然感到一阵共鸣,水晶般的透亮,不掺任何杂质,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没有探知的强烈好奇,而是一种抚慰般的了解和信任。
“好吧。”
向老师请了假,白若涵一点儿上体育课的心情都没有。空无一人的教室,一个人靠在窗边,失神地望着蔚蓝的天空。
“我姐叫杨诗。”
这是杨奇在回忆姐姐时说的第一句话,正是这句话让他不知所以,似听非听地接着低落且深沉的话语,他已听不进过多的内容,只是隐约地感到那个女孩真的很好。早就应该想到那天晚上响在耳畔的温柔声音,叫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人心里想的也不是别人,一直是她吧。
苦涩的笑挂在并没有什么血色的唇边。
自己也像其他人一样喜欢她,没有纷繁世间的华丽外表,而是脱俗的清丽,一种不属于人世间的气质,也许不识人间烟火就是形容这样的人吧。可他极度的羡慕她,因为她可以在那个人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这种心情不是挂在嘴边的,而是深藏于心的,正是这样,他才会在心情最糟糕的时刻想起她,她能带给他安心,自己似乎始终都做不到呢。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