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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一起走了出去。
紧紧握着手中的项链,丘晨滑坐在地上,他几乎找不到心跳的节拍。懊恼地抱着头,不禁想到也许有一天白若涵真的会这样丢下他,和别人走了。胸口沉重得喘不过气来,脸边滑落一串液体。
站在蜷缩成一团的人的背后,白若涵的双肩在颤抖,“你是怎么回事?在那边乱发什么脾气?”
“对,是我乱发脾气。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从来不取下来的项链会被她拿在手里?为什么这两个星期每天信箱里都有一封粉红色的信?为什么我不想去在意这些事却总会意乱心烦?为什么相信你自己还是会生气?为什么看到你和她说笑我就嫉妒得要死?为什么……”声音中带着哽咽,白若涵知道他在哭。
绕过他走到正面,白若涵第一次看到丘晨像个孩子一样哭,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水不断滴落在地板上。
白的手抚上有些花的脸,轻轻擦着眼泪,清亮的眸子心痛地看着他,“因为你爱我你才会不安,才会嫉妒。先别哭了好吗?不然我也要哭了。”白若涵的眼框有些发红,看着这样的他,自己还能生什么气呢。
止住抽泣,丘晨将手中的项链拿出来为白若涵戴起来,“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可以摘下来。”
“我这辈子都不会摘的。”环上丘晨的脖颈,白若涵主动吻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一番翻云覆雨让白若涵感觉腰支都快散了架,今天的丘晨并不温柔,但他还是坚持到他尽兴为止。汗湿的两个身子紧紧贴在一起,纤细的手拨过英俊脸庞边的几络湿发。
“晨,心情好些了吗?可以听我解释吗?“
宽大的手握住白若涵的手,另一支手紧拥着他的腰。“你说吧。”
“项链是因为刚才领子上的商标挂了一下链扣,链子掉在地上,她帮我捡起来的。信的事能不能明天再告诉你?”
“为什么?”丘晨不解地看着他。
“总之,明天你就知道了。这些事是不是积压了很久?下次不要放在心里,想问什么就问,不开心的事也说给我听,只要你开心是骂我或是发泄都可以。”将五指扣入修长的指间,白若涵将头贴在他的胸膛。
“你是傻瓜吗?这么折磨自己,本来这次都是我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你却没生气,还这么温柔地待我。我怎么就这么浑啊!”
偏过身子用手堵住他的嘴,清秀的脸上带着微笑,“不要这样说,以前的我不也总是无理取闹吗,那时的晨就会耐心地开导我,所以我也学会了啊,两个人相处是需要理解的。不要怪自己,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太在乎对方了。”
翻过身,丘晨压在白若涵的身上,深邃的眼中满是感动,“怎么办?我现在更爱你了。”
白的手臂环上丘晨的脖子,将身子挺起来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清亮的眼睛中洋溢着幸福感,“那你就要好好陪我走过这一生。明天我没课,如果起不来你可得照顾我啊。”
“没问题。”
按照白若涵的指示,丘晨用电饭煲煮了一锅粥,又把前一天做好的菜热了一下,想想唯一可以补充营养又好做的就是煮鸡蛋,便多加了两个水煮蛋端到了床边。
“还是很痛吗?能起来不?”愧疚地看着有些憔悴的白若涵,丘晨将他背后的枕头垫高。
轻皱了一下眉坐起来,看着对方的一脸担心,白若涵笑笑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你要喂我吃饭。”
“用嘴还是用勺子?”坏笑着将脸凑了过去。
用手捏了一下高挺的鼻梁,白若涵抛给他一个白眼,“你就找打吧。”
正想抬手还他一下,桌子上的电话响了,无奈地笑笑,丘晨赶忙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臭舅舅!”一个稚嫩的声音以高音穿破他的耳膜。
“小菲菲,舅舅怎么得罪你了?怎么一张口就骂舅舅啊?”丘晨不解地看着一旁捂着嘴偷笑的白若涵。
“你是不是欺负若涵哥哥了?”
“没,我哪儿敢啊。”
“你骗人,那为什么若涵哥哥不让我寄信给他了?”
这两句话能构成因果关系吗?信?什么信?丘晨是一头雾水。“我没有不让你们通信啊。”
“若涵哥哥说,我如果再给他写信的话,舅舅会生气还会哭的。”
“等下,你用的粉红色信封?”
“是啊,我最喜欢粉红色啊,封面是妈妈写的,里面都是我的画和照片。坏舅舅,你让若涵哥哥不喜欢我了。”
电话那头的火气听起来还真不小。丘晨满头顶着黑线,“小菲菲,我们都很喜欢你,你可以继续寄信,是舅舅误会了。”
“误会是什么东西?我不管了,妈妈说暑假时就让我去北京,我决不把若涵哥哥交给你,你,你会带坏他的。”
天!现在他在小菲菲心中估计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那个,小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很喜欢你若涵哥哥的,会好好对他的,如果你有发现我欺负他,就过来打舅舅,行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好吧,你给我好好保护我的王子。啊,妈妈叫我了,舅舅再见。”
就这么“啪”地挂了电话,丘晨突然觉得和小菲菲有很大的沟通障碍,估计以后得多看些无厘头的电视学习学习。等下,最后一句话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审视着一脸微笑的人,“若涵,请问一下,小菲菲所说的‘我的王子’是谁?”
眯着眼睛得意地笑着,白若涵用手指了指自己。
丘晨一时摊坐在床边。完了,最难缠的小情敌出现了。
☆、追忆篇扫墓
看不到一丝蓝色的天空,压着一层灰白的浮云,随着气流向天际静静飘去,带来绵绵的细雨。
清亮的眼睛淡然地望着窗外因为雨水的痕迹而模糊的景象,昨夜的复杂心情已经莫名失踪,也许思绪超负荷后会自动清空吧。老天总是很准时又很会意地在每年的清明节下雨,不大也不小,就像人们对逝去的人和事悲伤落泪那样,寂静地流淌。
“若涵,再多穿一件吧,今天有些冷,别着凉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后,为他轻轻披上一件深蓝色的外套。面上是有些担心的表情。
一听到那温柔而熟悉的声音,白若涵微笑着回过头,配合地将胳膊伸入衣袖穿上了外套。“现在就走吗?”
复杂的心情掠过心头,丘晨轻抚着白若涵柔顺的黑发,“要不算了吧,你昨晚也没睡好,今天在家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我已经想清楚了,总要去面对他不是吗?”勉强地笑笑,白若涵抱住了面前的人,闷闷地说了一句:“我们走吧。”
拉着那支有些冰凉的手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