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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山栀去取了,不过好半天了还没回来。
接着就传来脚步声,旁边的小几上就多了一个琉璃碗,里面都是澡豆。
“山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谢婉宁转过头道,没成想竟看到了陆起淮:“你怎么来了?”
陆起淮穿着家常直缀,浴房里都是蒸腾的热气,他的眉眼显得有些雾蒙蒙的,有些看不清楚,他笑着说:“我怎么不能来了。”
谢婉宁还在水中,她的右手搭在浴桶的边缘儿,水波荡漾间露出她纤长白皙的脖颈,余下的部分都掩在水中。
陆起淮之后就没说说话,然后开始慢条斯理的脱衣服,再然后就施施然地进了浴桶,正坐在谢婉宁的对面。
谢婉宁一时间都傻了,他们两个虽为夫妻,却从来没有这般坦诚相见过,以往顶多也就是在床上,这回……她的脸红的不行,甚至不敢抬眼去看陆起淮。
陆起淮被她这幅模样逗得发笑,他在水中抬动胳膊,然后一把就把谢婉宁给抱在了怀中。
谢婉宁惊呼出声,她下意识就揽住了陆起淮的脖颈,这样实在太亲密了些,身体都挨在一处,她小声说:“这样不太好吧……”
陆起淮就笑:“你是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好的,”他说完就去吻她的肩骨,然后一路向上到了她的嘴唇,他以往二十几年都未体会过的乐趣,如今都明白了。
谢婉宁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姿势……她有些想拒绝,但一看到陆起淮的眉眼就说不出口了,只能被动的承受。
谢婉宁满头乌沉沉的发都用一根簪子挽了起来,松松的,却别有一番风情,再加上她白皙如羊脂玉的身体,这一切都让他冲动。
浴桶不大,两个人在一起更显得狭窄了,陆起淮只能把她抱在怀里,分开了她的腿根,让她缓缓地坐在那上面,然后才动了起来。
谢婉宁趴在陆起淮的肩上,她被撞得晕晕乎乎的,只能听见自己细细碎碎的哼唧声,她觉得她的脸可能红的滴血了,然后只能恨恨地咬他的肩出气。
这声音落在陆起淮的耳朵里却更加让他受不住了,只能更加用力地去撞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满地都是水花了,陆起淮这才满足地抱着她出了浴桶。
谢婉宁只觉得头晕晕的,然后无力地缩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抱着去了床榻上,她不想去想等会儿丫鬟们拾时的表情。
青纱帐里,隐隐约约的,像是两个人影交叠,就听见谢婉宁小声的啜泣声。
“陆起淮,你慢点,我受不住了……”
第118章
距离茗都茶社的事也过去了有好几天了,赵彻再没什么动静。
谢婉宁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了,看样子他应该是放下了,这样才好,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
这一天谢婉宁如同往常一般吃药,这药熬得极苦,她每天都是拧着鼻子喝下去的,喝完药以后还要吃好些蜜饯才缓过来。
她有些烦闷,这药吃了也有大半年多了,可还是没见效,谢婉宁是真的很想有一个属于她和陆起淮的孩子,经过那么些事,她才发现她有多喜欢陆起淮。
茜草就打趣她:“姑娘,若是旁人像你这般整日里吃这些甜食,指不定要胖成什么样儿。”
谢婉宁含着蜜饯笑,这时候就有个小丫头过来:“夫人,这是给您的帖子,也不知道是何人的。”
谢婉宁一听心就沉下去了,难不成是赵彻,当她拆开信件的时候就发现这人果然是赵彻,这上面写着要邀她去茗都茶社一聚,旁的话也没说了。
谢婉宁就把那帖子拍在了桌上,难道他还没死心,她是决计不会去的。
一旁的小丫鬟就看见谢婉宁的脸色由烦闷变的沉重,大家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了。
谢婉宁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了一个极可怕的想法,赵彻他种种作为都说明他记起了前世,可若是这般,那他岂不是也像她一般知道未来所有人的走向,若是如此……
如果赵彻都想起来了,说不定他可以凭借先机登上皇位,所有人的命运都会改变,陆起淮的前路也就未可知了。
谢婉宁越想越害怕,她一定要去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话,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婉宁使了个眼色,山栀就拿过了烛台,谢婉宁看着那帖子一点点燃尽,她的心也越来越沉。
……
茗都茶社的雅间里,赵彻身着墨色直缀,腰间坠了一块玉,眉眼冷峻,心不在焉的看着一旁的屏风。
他想起了今世的种种,怪不得她一见到他就躲着他,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厌恶的样子,赵彻自嘲的笑了一下。
这时候他就听见门的吱呀声,谢婉宁推门而入。
赵彻显然很是惊讶:“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确实,他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成想她竟真的来了。
谢婉宁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赵彻忽然笑了下,一点儿也不似他平常霸道的样子:“我以为我告诉了你全部的真相,还有我所有的苦衷,你就会原谅我,和我重新在一起。”
谢婉宁失笑:“赵彻,如果你是我,你被人当做金丝雀一般养在牢笼里,你会原谅他吗?”
赵彻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谢婉宁,那时我娶你也是为了救你,若不然你就会落入赵令的手中。”
谢婉宁摇了摇头:“可是赵彻,你和他有什么区别,你只不过是打着喜欢我的名义而已,你还不是强迫了我,”那年的洞房花烛,是他强迫的她。
赵彻闻言脸色也变了,他开始怀疑自己,难道他真的那般不堪吗。
谢婉宁的眼神明亮:“赵彻,你说你爱我,可是你娶了陆雅怡,你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赵彻就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祖父是陆修文,我虽是晋王,却也奈何不了他,我先前把你养在庄子里也是为了保护你。”
谢婉宁却拂开了他的手:“赵彻,我问你,我死了以后,你是如何对待陆雅怡的,我猜你不会为了我去得罪陆修文,”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赵彻的手里就落空了:“我也不知道,我只记起了和你相关的事,”他有些茫然的样子。
“我总是做梦,梦里都是你,我们两个一起的画面,别的我没有记起来,”赵彻顿了顿又说:“就算我没有立刻为你报仇,那也一定是在等待,你相信我。”
谢婉宁有些惊讶:“你是说,你只记起了我,前世的其他的事你都没有想起来?”
赵彻点了点头:“是,我只是记起了你,除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想起来。”
谢婉宁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样说,赵彻就不会知道陆起淮的那些事,他不会威胁到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