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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的衣服被撕了开来。
江溪簌簌发抖,痛痒感渐渐强烈起来,她能感觉到疹子一粒粒发出,少女若隐若现的洁白肌肤露在这帮粗人眼下,像是一剂最强而有力的春-药。
巷道入口处,韩琛垂眼看着眼前的修罗地狱,岿然不动。
高秘书想冲进去,却被阻止了,“等一等。”
“韩总!”
身后的保镖也忍不住了,老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这个女娃娃到了这儿,明显是关心人家的,可眼看女娃娃在眼皮子底下要被糟蹋,也能忍得下去,实在让人看不懂了。
韩琛始终静默无声,秋风拂过树梢,落叶沙沙地落了下来,唯有那一处在黑暗中无声又无力的挣扎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江溪双腿被打了开来。
男人粗粝的手指拽着她的裤边往下,她并拢双腿,却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小娘皮,就是欠操!”
“小娘皮就是欠操!”
“……欠操!”
桑全根无数次的呼喝在脑中回荡,火,火……冲天的火势,在一刹那燃了起来。
江溪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泪依然不断地往下落,可她渐渐不抖了,她能看清眼前的一群混混,能看清自己,从前学过的一段防身术渐渐被回忆起来。
江溪猛地抱住那个将要压下来的成年男子,屈膝往上狠狠地一顶:
“去死!”
男人如遭痛击,瑟缩着倒在了地上。
“去死!”
江溪笑了起来,越笑,眼泪却流得更欢,在濒临绝地,在这帮最像桑全根那帮下九流子的人堆里,她终于明白过来,她从前的厌弃,不过是深深的恐惧。
即使从前的一切都被她一把火烧了,可那恐惧却依然根植在最深的心底,伴随着她无数的日日夜夜。
她恐惧那些可以凭着天生力量对她任意宰割的男人,恐惧被囚禁凌-辱的日日夜夜,所以在面对吴桀的突然攻势,她会慌张到以致于慌不择路;所以在面对这帮下九流子时,她毫无抵抗之力,任人宰割。
江溪以为自己重生了,可那颗心,却依然沉浸在严霜寒冬,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痛苦,她以为是厌恶
其实是恐惧。
不克服恐惧,那么就算谈一千次一万次恋爱,也是没有用的。
韩琛好像听到了暗处蝴蝶振翅的声音,嘴角不由微微翘了起来。
若有人见,必定会被这世间最美的笑容而震慑,只可惜,这一切都被掩藏在了黑暗里。
“去救人。”
就在韩琛话音刚落,高秘书与保镖几乎在同一时刻冲了出去,练家子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就将徒有凶狠的混混们摁在了地上摩擦。
江溪怔怔地看着,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披了下来,韩琛微微低下头来,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露出不太听话的一绺,男人微微弓着身,纤长有力的手一丝不苟地帮她将西装扣子扣了起来。
细致,耐心。
与那风流而轻佻的外表不同,韩琛的手指很温暖。
“……谢谢。”
江溪喉咙发涩,半天才出声,谢谢你没有打断我,谢谢你……点醒了我,她笑得难看,那张脸在地上滚过,沾了一地的灰。
韩琛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帮她擦了擦,声音很低:
“……不客气,我的小狼崽,你终于长大了。”
他伸出手,桃花似的眼睛在月色下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江溪将手握了上去:“你好,我是江溪。”
第55章奥赛
“对不起。”
月色迷离,照进男人的眼底,琥珀色的瞳仁透亮,睫毛长而翘,江溪确定自己看了那一闪即逝的歉意,诧异地摇头:“没什么。”
这世道,就没有天生谁欠谁的。
何况,韩琛没有贸然插手,对她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她明白。
小姑娘不怪人,韩琛反倒有些惭愧,说起来如果不采取这么激进的方法……可如果弃用,小姑娘的乌龟壳只会越来越牢固。
不过他这辈子极少为自我辩解,想了想干脆也闭嘴不说话了。
警察总是习惯姗姗来迟,一地被打趴下的地痞二流子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部被捆进了局子,市局的局长被从床上生生惊了起来,擦着满脑门的汗过来赔罪,一力放话要严惩。
江溪披着过长的西装,看着那边被众星拱月围着的男人,作为被害的当事人,反倒是被撇到了一边。
高秘书陪着她,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女孩脏兮兮的侧脸,鼻尖沾了点灰,跟花猫似的。
“其实韩总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候。”
“哦?”
江溪不信,“韩先生总是十分活跃,性情开朗。”
“那不同。”
高秘书说不出哪儿不同,但常年伴在韩琛左右,隐约也能从那张喜怒不定的面上窥探出一二,他站到方才韩琛站的位置比了比视野,“这里看得很清楚,”他指了指方才江溪躺着的位置。
韩琛站着的位置,并不是偶然的。
高秘解释道:“刚才江小姐如果不反抗,韩总恐怕已经冲过去了。”韩琛一只脚已经跨出去了一大半。
“韩总早年有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柔术、格斗都学得很好,完全来得及救下江小姐。”
“我知道。”
江溪纵然对韩琛不算了解,可一个能将流浪猫猫狗狗捡回家细心打理的,纵然是有病,可那颗心也绝不会冷硬到看着一个无辜女孩受辱。
“说什么呢?”
律师团过来处理接下来的待办事宜,韩琛跟局长打了会太极,终于将这想通过自己扒上韩家的局长甩开。
“没什么。”江溪对尾比较感兴趣,“那帮混混们会怎么处理?”
“这些事可不是你一个小女孩儿该管的。”
韩琛不愿将那些糟污事说出来脏了小朋友的耳朵,这些人身上个个都背着不少案底,有韩氏的律师在,不将牢底坐穿是别想出来了。
江溪定定看着他,执意要一个结果。
“你放心,他们都没有好下场。”
韩琛看着她,一本正经起来时,看着格外可靠。
“走吧,我的小公主,先去选件衣服换了,再送你回家。”
“不用去录笔录?”
“不用,律师会处理。”
韩琛在附近有套房,出乎江溪意料的是,公寓楼很老旧,楼梯陡峭狭窄,白墙发暗,透着股岁月发枯发黄的气味。
高秘书和保镖跟到楼下就不再上去。
公寓在二楼,韩琛掏钥匙开门,江溪拢着西装进了去。
房间被打理得很干净,迎面就是客厅,电视机,中式的八仙椅,长几上扦插着一束满天星,桌上报纸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