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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进行了一场完美的演出,至于之前的年级第一,应该是踩了哪儿的狗屎运。
“不自量力,迟早翻车啊。”
陈菁心道,她很期待看到江溪贴着“马屁”在全校面前丢脸的一幕。
一堂课六十分钟,当下课铃响起时,袁铁头亲自下来了江溪和李诗意的试卷,又示意秦晋义这临时班长帮忙其他人的。
“你们谁想走的就走,得到时候告校长说我拖堂啊。”
袁铁头装模作样地挥挥手,谁知道这些平时一个比一个都跑得更积极的兔崽子们都乖乖地坐在原位表示要留下来亲自见证这一刻的诞生。
袁铁头批试卷很快。
李诗意和江溪几乎都答完了如果不看李诗意最后一大题空着的话。
不过许多人有经验,空着的未必输,填满的也未必赢。
“你觉得谁赢?”
“学妹平时看着挺能……我赌五十,压李诗意!”
“三十……李诗意。”
“十块……李诗意。”
“江溪。”只有卢皓押了江溪,两百块。
江溪从头到尾表情都没变过,嘴角微微上翘,眼睛微弯笑得像只狐狸似的。
“好了。”
袁铁头掸了掸试卷,见个个都拉长了脖子根长颈鹿似的想看,立刻笑了:“我华国人民果然是八卦不死,奋斗不息啊。”
“袁老师,您就别兜圈子了!”
“是啊,快说说吧,到底谁赢了。”
袁铁头左右手一摊,两张卷面亮了出来。
朱笔批得极大,左边一百一十八,右边九十八。全卷满分两百。还没等人看清楚名字抬头,袁铁头手一翻,就将试卷转过去了。
“挖槽!一百一十八?”
“这么难的真题卷?我才做出来一半!”
“究竟谁啊,逆天了逆天了……”
袁铁头这才公布了结果:“江溪,胜,一百一十八。”
“怎么可能?批错了吧?”
李诗意不信地扑过去,试图看清江溪的试卷,她早猜到九十八是自己,因为好几题都模棱两可
却不肯信江溪一百一十八的真相。
“挖槽!厉害了,江溪。”
第59章流言
袁铁头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李诗意看也没看自己那份,直接将江溪那张一百一十八的高分卷夺了过,摊在桌上一题一题对过去。
班里其他人也将脑袋凑过来,嗡嗡嗡像一百只鸭子。
“天哪,这道题我演算了十几分钟,一点头绪都没有,居然就这么轻易给解了?”
“你还别说,这题我解是解开来了,但过程很繁琐……”
随着越来越多的赞叹,看向江溪的眼神无不复杂中带着敬佩,艳羡中带着叹服。
题目是众目睽睽之下做的,不存在作弊的可能性,袁铁头蓄谋已久,每道题都是历年来的难题,连李诗意都只拿了九十八,而这个才高二上学期的学妹却只错了一个选择题
后面的大题分全拿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江溪的省内二等奖是稳了,一等奖也可以搏一搏至于国金,暂时没人敢想。
毕竟袁铁头任教二十余年,一中也才出了两个,这种几率大概跟中票有得一拼。
“……怎么了?”
江溪被大家看大猩猩的异样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她前世没有参与,自然不晓得奥赛的真正威力。
“靠你了。”
“靠你了。”
之前还对其放话的高三学长学姐们纷纷拍了拍她肩,“学霸!将来我们一中的荣誉,将系于你身。”
“难道你们忘了我们的秦校草?”那可是比李诗意还牛的数学大牛。
秦晋义人高,脸白,极其考验脸蛋的三七分流氓头,也能显出纯良级草的味儿,嘴角一对酒窝,生在男人脸上,简直是人间大杀器。
只是这人平时不苟言笑惯了,就显得格外正经严肃。
此时他也不笑:“学妹确实厉害,我及不上。”
李诗意拳头放在裤腿缝旁边半天没动,直愣愣地看着江溪的卷面,半天才吭哧吭哧道:“……我明天就把‘马屁’三字挂上。”
女孩儿的脸比身后的白漆墙面还惨淡,江溪突然有些不忍了,按照她实际的年纪,这是正经的以大欺小。
她决定要对“小辈”宽容些,让点步:“你现在当着全班同学面,对我说一声‘我李诗意是马屁’,明天的赌约就算了。”
在全校面前丢脸,和在这“小班”面前丢脸,分量级可是大不相同。
江溪终于觉得自己稍微不那么“缺德点”了。
孰料对面女孩梗着脖子拒绝:“愿赌服输,谁要你让?!”
说完,揪着自己试卷胡乱往书包一塞,拎着书包就往教室外跑,江溪注意到女孩转过去时,眼眶发红,好像有泪意闪过。
“哎,李诗意,你等等!”
秦晋义扬着脖子喊,李诗意头也不回跟后面有狗追似的,他忙朝江溪点了点头:“学妹,真抱歉,李同学性子急,你别见怪。”
“……没见怪。”
江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两人什么关系,竟然秦晋义代李诗意道歉?
正想着,就见这高三级草迈着长腿拎着书包旋风似的出门,等她将眼神回来,耳边已经塞了一堆无效的……八卦。
包括秦学长和李学姐是打小的邻居,青梅竹马相伴着长大,李学姐喜欢秦学长,但秦学长不喜欢李学姐这种情情爱爱的八卦来。
江溪咳了一声:在老师面前这么八卦……好么?
她瞥向铁头,却发现袁老师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老师,我先下课了。”
江溪决定不跟这些人同流合污,拎着书包带悠哉悠哉出了门,抬头看天,天空一碧如洗,有风拂过,她缩了缩肩膀:天,要冷了啊。
第二天,申市就下起了雨。
下雨天是不需要执勤的。
江溪撑着伞,穿过一条街,淅淅沥沥的小雨绵延在天地间,天空又低又暗,风声呜呜咽咽。她踩了一脚水,到校门口时,新买的匡威已经湿了泰半。
江溪攒簇着眉头,将鞋在门槛上磕了磕,试图将鞋底里的水分甩干一些。说不清为什么,她转头往旁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顿时愣了。
李诗意直挺挺地站在传达室的屋檐下,雨滴沿着屋檐绵延成了雨帘,透过雨帘,可以看见女孩一身校服,站得笔挺。
走过路过之人,都忍不住朝她看上一眼。
原因无他,只因为李诗意胳膊上套的白纸圈,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了三个加粗加黑的大字“马屁”。
江溪握紧了伞柄,什么都没说